“咚。”
他將一疊文件丟在她桌上,“把這份也抄了。”
她氣的想揍他,卻見他得意洋洋的似要把手中另一份文件丟下來,心裡打了個哆嗦,忙換成楚楚可憐的樣子,“總裁,我們住的地方纔出了一起殺人劫色案件,好怕,我今晚能不能不加班?”
“沒事,帶杯白開水保你一路平安無事。”
“什麼意思呀?”
“遇到匪徒洗把臉!!!”
靠,士可忍孰不可忍,就在伊藍溪準備要發飆的時候,冷景陌卻輕飄飄的走了,不曾再看她一眼。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氣的牙癢癢。
最後她選擇了罷工,也不管什麼後果了,她丟下筆,拿上包包就回了家。
剛進客廳,就看到陶柳枝和伊彩蝶在看電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這兩人顯然也看到了伊藍溪。
伊彩蝶首先站了起來,平日裡見到伊藍溪那絕對是各種難看的表情,但今天卻意外的笑臉相迎,“姐姐,你回來了啊!!”
陶柳枝臉色也溫和的看着伊藍溪,只是那雙眼珠子似乎暗藏玄機。
伊藍溪皺眉,她對於伊彩蝶的熱情插身而過,“有些累,我先上樓休息了。”
“姐姐,時間還早,這麼急着上去做什麼呢?”伊彩蝶拉住伊藍溪,親熱的湊近她,“坐下來聊聊天怎樣?”
素來都是喊她的名字,今天確是一口一聲姐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伊藍溪戒備的看着伊彩蝶,“有什麼事,說!!”
她不喜歡這對母女,戒備而疏離。
伊彩蝶把伊藍溪拉到沙發上坐下,纔開口,問她,“你和冷景陌是什麼關係?”
今天冷飲店峰迴路轉,重新營業了。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伊藍溪冷冷一笑,“你認爲我有需要向你們報告麼?”
伊彩蝶臉色沉了下來,陶柳枝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看向伊藍溪,“藍溪,聽說你進冷氏集團上班了?”
今天冷氏集團的人前來處理冷飲店的事,她們得知的消息。
第一時間陶柳枝與伊彩蝶都十分震驚,冷氏集團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而伊藍溪卻輕易踏入了裡面,也不免讓伊彩蝶有些嫉妒。
心思也不免飄渺到那日初見冷景陌之時,竟有些臉紅心跳……
緊緊的盯着伊藍溪,等待着答案。
“是,我的確進入了冷氏工作。”伊藍溪睨着這心思叵測的二人,冷哼,“所以,你們想說什麼?”
“冷景陌對你有意思?你做了他的女人?”伊彩蝶按捺不住內心的妒意,她的聲音有些掩飾不住的尖銳。
從小到大,陶柳枝將伊藍溪踩在腳下,將她捧在手心裡當成寶,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讓她有種公主的優越感,從而,她覺得自己比伊藍溪優秀,覺得不管是哪一方面自己都要優越於這個女人,可現在……
伊藍溪嗤笑,她幽冷的開口,“伊彩蝶,這跟你有關係麼?”
她不等伊彩蝶的回答,直接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
伊彩蝶情緒激動的朝伊藍溪大吼,“伊藍溪,你憑什麼這麼狂妄,你憑什麼在我面前高傲?”
她是被寵大的孩子,甚至……被寵壞!!
想起冷景陌那令人沉淪的五官,那卓越的地位……
伊藍溪,從小到大你都比不上我,現在憑什麼擁有那麼優秀的男人?
你不配!!
嫉妒心讓她有些發狂!!
內心深處,一顆毒苗開始滋生蔓延……
**********
次日。
十一點前都不見冷景陌,伊藍溪落的清閒。
直到中午時分,冷景陌才進了總裁辦公室,伊藍溪站起來,她看到男人英俊的五官陰冷得可以滴出水來,如果說平時的冷景陌是優雅冷冽的,那今天的冷景陌可以說是絕對陰沉冰冷的。
上司情緒不好,下屬自然繃緊神經。
整個秘書室,氣氛寒如隆冬,人人自危,進了總裁辦公室的,出來以後都是臉色蒼白。
滴滴,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送杯咖啡進來!”冷景陌低沉的命令聲透過話筒傳來。
“是!”伊藍溪猛地站起,渾身好像被電流擊中一般。
冷景陌心情很煩躁,伊藍溪看得出來。
心跳有些加快,慌亂不安。
去茶水室泡好咖啡後,她小心翼翼地端向冷景陌的辦公室。
離他的辦公室越來越近,她莫名緊張得很,連續深呼吸了兩下,伊藍溪騰出一隻手輕輕敲門。
“進來!”他的聲音顯很冷很不高興,讓伊藍溪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不敢耽誤,她挺直背脊,推門而入。
“總裁,您的咖啡!”
“嗯,放下吧!”冷景陌半閉着眼睛,眉毛緊鎖,似有什麼心事,卻不爲人所知,只是自己獨藏心中。
“是。”伊藍溪輕輕走近,將咖啡放在他的右手邊。
冷景陌因她的這個動作猛然擡眸,黑眸銳利如如鷹隼。
伊藍溪渾身一震,她被他的視線盯的發麻,是不悅,極度的不悅。
“我是左撇子!下次記得把杯子放到我的左手邊!”
“是,我知道了!”伊藍溪連忙去挪動咖啡,卻不料冷景陌伸手去端咖啡,然後兩個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伊藍溪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卻不想因爲慌張,竟然碰翻了咖啡。
“啊……”滾燙的咖啡灑了她一身,她疼的尖叫出聲。
“笨手笨腳的,你找死啊?!”冷景陌咆哮,他不喜歡她剛剛如此排斥他的反應,但還是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幹什麼?!”
冷景陌將她抱坐在沙發上,“坐好!讓我看看你的傷!”
腿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她有些哽咽,“疼……”
“疼也是你自找的,端杯咖啡都能打翻。”冷景陌冷哼一聲,從置物櫃裡取來醫藥箱,將一種常用的燙傷藥膏塗抹在她的腿上。
伊藍溪頂嘴,“什麼叫我自找的,還不是因爲你情緒陰陽不定,這麼冷酷,以至於讓我萬分緊張,不然又怎會慌亂的打翻咖啡燙到自己呢。”
冷景陌冷睨伊藍溪一眼,譏誚的道,“如此舌尖嘴利,我倒是看不出來你有多緊張。”
伊藍溪噎住。
下一秒,她囔囔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你也來端咖啡,我就不會燙到。”
“所以,你想怎樣?”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