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問她,卻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是想要透過這筆投資,來看清楚她的心,她的真實目的。
若是真愛,那必然義無反顧,若是另有目的,必然不願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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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眉目微斂,眉宇間閃過一抹更深的複雜。
“看來你很猶豫,很糾結。”
她沉默,只聽得江弈城一道淡淡的話語至那好看的薄脣間溢出,聲音不提高一個分貝,然,卻是全然的冷厲與霸道。
“畢竟是一筆不小的資金,還希望您給我時間,好嗎?!”想了想,喬晚並沒有第一時間答覆江弈城,也沒有立刻拒絕。
她順從他,並不想要激怒他,接近他到了現在這一步本就不易,她不會輕易卻打破這種局面。
但她想要的是報復他,而不是被他繞進去。
江弈城的視線掠過紅酒杯,掃視着喬晚,不悅的皺着剛毅的眉宇,素冷的眼眸中瀲灩出複雜的氣息,脣角一抹涼薄的笑,“好,明天給我答案。”
明天?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完全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江弈城凝着喬晚,這個女人至始至終都如迷霧一樣,讓他還未全然看清楚。
今晚原本是打算讓冷景陌帶着伊藍溪來這裡,然後讓喬晚注資葉氏的,只不過途中出了意外,冷景陌與伊藍溪先一步離開了,倒也不要緊,總之他是拋出了餌,就看喬晚怎樣做了。
若是她答應,那麼,他便不會再疑心她。
若是她拒絕,那麼,對他別有用心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喬晚與男人對視,不由得心驚,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危險瀰漫。
還記得他說過,冒犯他,她承受不起。
鎮定,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破綻。
同意或者是拒絕,都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江弈城低頭,身上剛毅無比的烈性味道充斥在喬晚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卻擦過她美麗的臉頰,盡數噴灑在她耳際,聲如魔吟,“在想什麼?不會是想着在宴會以後要怎麼取悅我吧?”
他右手託着酒杯,而左手攬着她的腰際,薄薄的脣瓣覆蓋在她的耳垂之上,輕輕低語,這一幕,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十分的曖昧。
這樣曖昧的姿勢,加之他一改全然的冷漠氣息,噴灑上了絲絲曖昧的意味,如是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猿意馬,亂了心魂,軟了嬌軀……
無一不爲之心動,心顫。
喬晚亦是心中漣漪輕淺盪開,但她更是清楚明白,順着他,撫媚應對,動作間,她用一隻手勾着江弈城的脖子,視線溫柔如水的看着他,聲音,卻是摻合了些許俏皮的打趣,“弈城,您可真壞,時時刻刻都想着那種事……!”
她恨這個男人,但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
前一刻還可以與你談着正事,下一刻就能與你說着情話。
真實個不真實的人。
呵,三年前,這個男人不就是如此了麼……
“呵,這都是男人的正常現象。”江弈城緩緩至她精緻的耳垂退開幾分,曖昧的溫度還纏繞在她的耳垂之上,邪魅的味道,瀰漫着,將姿勢依然顯得曖昧的他們,旖旎的籠罩着。
他笑,優雅萬分,性感極致。
長長的手指,修長邪魅,附上她泛着柔美光澤的紅脣……
曖昧的動作,讓喬晚精緻的臉蛋泛出有些羞澀的紅潤。
那青澀極其撫媚的模樣,印入眸底,讓江弈城眯了眯眸子,他脣角揚起,“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迷人的女孩。”
低低吐納而出的磁性聲音,就好像是一隻動人的樂曲,讓人沉醉其中,更似那醉人的醇酒一般,酥人心魂,教人不飲也醉……
只是,喬晚並沒有忘記他的前一句話。
他說……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指的是男女之間的事,還是注資?
可是不管是哪一樣,都叫喬晚膽戰心驚。
定了定神,喬晚故作嫵媚的用修長的指甲點了點江弈城的胸膛,“弈城,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霸道總裁。”
兩人又調笑了一會之後,喬晚去了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她取出了電話,是助理接起,她簡單明瞭的說了一句話,“查處伊藍溪的私人電話,替我聯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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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一處公寓,隸屬了冷景陌的名下。
大班椅上,冷景陌幽冷的看着白嫣然,鷹眸帶着致命的危險光芒,薄脣緊抿,劃出嚴苛的態度。
還有,他怒了。
周遭的保鏢小心翼翼,嚴陣以待。
白嫣然看着冷景陌,忽然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笑,是怒也是蒼涼。
“哈哈哈……”
看着白嫣然笑,冷景陌冷冷的注視着她。
終於,白嫣然笑夠了,她仰頭看向冷景陌,“一個兩個的都在保護她,而我卻是落得這樣的局面,老天不公,太不公平了,憑什麼?”
“憑什麼?”冷景陌也在念着這個詞語,稍而,他挑脣,“她善良,而你相反。”
藍溪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不會因爲嫉妒,而去綁架謀算一個人。
而白嫣然卻是這麼做了。
善良……
白嫣然對於這個詞語嫉妒的發狂,“如果我愛的人愛我,而不是精心算計我,讓我疼痛,讓我痛苦,讓我傷心,讓我絕望,我又怎麼會去變得瘋狂,變成壞人,願意讓自己變成瘋子一樣?”
“你說的是實話。”冷景陌幽幽道來,“但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葉寒川報復,而不是她。”
千不該萬不該去動他的人!!
白嫣然譏誚的看着冷景陌,她此刻竟然沒有一點害怕,她說,“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你怎麼對她的,我就怎麼讓你承受一遍。”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句話,語氣都不曾揚起半分。
白嫣然一驚,“你想作什麼?”
冷景陌拍手,頓時上來了兩名保鏢,他道,“雙倍奉還。”
聽到冷景陌的話語,冷血無情,冷漠危險,白嫣然終究是怕了,她尖銳着聲音,“你這樣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冷景陌,我要告你。”
“告我?”白嫣然的話讓冷景陌覺得很有意思,他揚脣,“你有證據麼?”
這是白嫣然對伊藍溪說的,現在盡數奉還。
白嫣然怔住,“我是白家大小姐,我是白氏千金,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發狂似得要逃,卻是被人拽住,根本無處可逃。
冷景陌冷冷的看着白嫣然做着困獸之鬥,稍而,有人附在他耳邊開口,“冷少,白老來了。”
並沒有意外,彷彿早就料到白老會聞訊趕來。
“去會會他。”冷景陌站起身來,他一揮手,屋內的保鏢全數撤了下去,只留白嫣然一人,大門關上,白嫣然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外邊,白老膽戰心驚的看着冷景陌,“冷少,聽說小女被您請了過來做客?”
並沒有撕破臉,而是客氣的說着官場話。
冷景陌卻沒有配合白老,而是開門見山,“她做了傷害藍溪的事,現在,該加倍還回來。”
白老一震,“冷少提個條件吧。”
不愧是馳騁商場多年的白老,直接道出其中利害來。
冷景陌諱莫如深的看着白老,“向媒體道出實情,讓白小姐公開道歉。”
“不可能。”一門之隔,白嫣然顯然聽到了冷景陌的話語,原本他是害怕恐慌的,但是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安撫了她慌亂的心,說話的底氣又足了起來。
白老趕忙出聲,“冷少,如此一來,對伊小姐的名聲,似乎也不太好。”
如果按照冷景陌的話語,白嫣然這輩子是毀了。
畢竟,那麼心狠手辣,嫉妒心的一面展現在大衆面前,還叫白家怎麼有臉面。
於是,他權衡利弊,開口,“爲了表示歉意,白家退出X項目的競爭。”
X項目,最大的競爭者是白家與冷家,這兩個集團爲了這個項目,準備了幾個月時間,付出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退出那將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冷景陌卻不盡滿意,他看着白老,沒有說話。
顯然,並不認同。
白老吸了口氣,剛剛白嫣然出聲,便代表了她並沒有事,只是有驚無險,但冷景陌的爲人,他是清楚的,這個人有仇必報。
一路上,他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白嫣然的確做的不對。
不佔理,而且現在不佔優勢,若拿白家與冷家的實力相比,絕對是弱勢,所以,他只能妥協。
想了想,白老開口,“那不知要怎樣,冷少纔會滿意?”
要的便是這句話,冷景陌說,“交出白家持有的葉氏股份。”
咚的一聲,葉老無比震驚。
他愕然的看着冷景陌,“白家之前收購的葉氏股份,完全是保密,也並不是用白家的身份,外界都不知曉,冷少又是如何知道?”
既然冷景陌提出了,也不必再隱瞞,因爲那毫無意義。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冷景陌開口,“只需要聯想一下白小姐對藍溪的恨意,一切都明瞭。”
很強的分析能力,讓白老不得不佩服。
只是……
“只是當初收購葉氏的股份,用了一筆不小的錢,現在冷少讓我雙手奉上,這價碼實在也太大了些。”
“白老可以選擇讓白小姐去警局,讓媒體如實報道一切。”
“你……”
“兩個選擇,我相信白老會是個聰明人。”冷景陌幽幽道來,“畢竟,作爲白氏的接班人,白小姐若是品行如此,又拿什麼讓人信服,白氏的股價又是否會因爲此事受到嚴重的影響?商場中不少人覬覦白家,到時候只怕是落井下石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