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看着人,鷹目裡全是探視,他倒是沒有任何奇怪的。
因爲他畢竟只是很少露面,並不是不露面。
只要有心的人稍稍打探,也會知道的,畢竟他身後有一個墨家。
A市的世族大家他墨家還是排得上名次的。
“爸爸認識這位……”沈無雙看着墨御有些糾結稱呼問題。
畢竟要說喊哥哥,墨御的年齡也擺在哪兒了,要說喊叔叔,恐怕也不盡然別人會高興。
“不認識”還沒有等沈嚴說話,墨御已經開口。
冷厲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可卻是述說着事實。
墨家和沈家確實沒有什麼來往,就是生意上,那都是幾乎不存在的。
沈嚴看着墨御的表情,就明白他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既然別人的身份不變公開,那麼,他有何必當那個惡人。
在說,能與墨家交好,本來就是他現在最想做的。
看着站在墨御身邊的沈唯一時,眼裡流光閃過,心裡卻起了算計。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擡舉啊,沈伯伯和你說話呢?”餘藺看着墨御那冷酷高傲的神情有些不滿。
說這句話他就沒有想過沈嚴作爲一個商場老手爲什麼對一個陌生人那麼放縱與忍讓。
沈嚴聽見這句話並沒有多高興,“賢侄啊,今天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你快些回去吧,在晚一點餘總該擔心了”。
開口已經開始在趕人了。
而聽見他的話,餘藺也不再說話,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但是沈嚴的話他還是聽得懂的。
當然也聽得懂他語氣裡的嫌棄。
“餘藺哥哥”沈無雙轉過頭看着餘藺,眼裡全是不捨。
餘藺看着她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雙雙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伯父,那我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很晚了”餘藺說完轉過身走了。
只是轉過身的剎那,眼裡全是陰狠。
沈嚴,你個老不死的,得瑟什麼,等我拿到沈氏的股份,看我什麼收拾你。
還有沈唯一那個賤人,不就是身後有一個沈氏麼。
總有一天一定要她趴到地上求她。
只是不知道最後是誰求着誰。
“別看了,人已經走了,這樣望眼欲穿,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多飢渴多缺男人”沈唯一翻了翻白眼。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說話這麼這樣不顧場合”墨御聽見唯一的話有些無語。
“男人本色,大叔,別和我裝什麼假正經,這樣我會以爲你不行的”唯一看着人毫不避嫌的說道。
並且看着墨御的眼神若有所思,飄過某一個地方,笑得有些奸詐?
可是墨御的臉色卻頓時黑了。
深吸一口氣,忍下剛剛升起來的怒氣。
“既然你已經平安到家了,那麼我就告辭了”墨御說完準備轉身。
可是當着沈嚴的面,沈唯一一反常態的給墨御撲了上去。
墨御感覺有東西朝自己撲過來,急忙轉身,看着那不要命的人。
反射性條件的一把接住。
可是沈唯一在人家懷裡卻不怎麼老實。
纖細的雙腿夾着墨御精壯的腰身,雙手摟着墨御的脖子。
墨御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和他們的這個姿勢眉頭忍不住抽搐着。
沈嚴看着自己女兒如此不要臉的動作,臉色直接發黑。
“大叔,不走嘛,人家想要你陪人家,人家想要你陪人家,長夜漫漫,孤單寂寞啊”沈唯一開始感嘆。
“下來,站好”墨御的身子有些僵硬,他還沒有離那個女的這麼近過。
除了眼前這位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
“不嘛,不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玩一點色情的,不然多無趣”沈唯一嘟嘟嘴巴。
“下來”墨御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這死小孩,不知道不能在男人身上亂蹭或者言語挑逗麼。
男人都是經不起誘惑的,可是枉他自認爲自己自制力過人。
現在看看,以前出任務面對那些身材火辣的尤物都不曾有什麼情緒波動。
而現在就是這麼一顆豆芽菜,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我就不,我就不”沈唯一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還在亂蹭。
“沈唯一,你給我下來,你這樣什麼樣子,行爲如此放蕩,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麼”沈嚴看着自己女兒的模樣。
只痛恨這些年對於她的管教,要不然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
而沈唯一,他最清楚了,她的母親就是她心中永遠不可磨滅的傷口。
只要輕輕一提到,就會血流不止。
“你不配提我母親”。
果然,沈唯一一把跳下墨御的身子,對着沈嚴說話的聲音有些尖銳。
轉過頭,對着墨御笑得有些燦爛,“大叔,我們明天再約,帝尊酒店,不見不散”。
還送出一個飛吻。
做完這些之後唯一看着站在一邊的沈嚴和沈無雙。
“她的存在就是我媽媽恥辱的開始,我媽媽那麼驕傲的人,可能就沒有想過她的枕邊人會給她致命一刀”沈唯一指着沈無雙。
聲音有些淡,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御景園。
“墨公子不要往心裡去,唯一年齡還小,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不要和她計較”沈嚴看着墨御的臉上是標準氏的微笑。
“唯一確實年齡有些小,但是她不是個壞孩子,沈總別總是忽略她”墨御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她只是一個缺乏安全感和缺乏關愛的孩子。
沈嚴,你可知道,她做的這些都只是希望你能關注到她。
她是你的孩子啊?
說完之後轉身走了,對於他而言,沈嚴這樣的人他是看不起的。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此生只得娶一妻,並且不能背叛彼此,忠於妻子,忠於家人。
他的爺爺,他的爸爸,都做得非常好,而他奶奶和媽媽也非常幸福。
沈嚴看着那上了路虎車,直到最後車不見了才收回眼神。
“爸爸認識他麼”沈無雙看着沈嚴,語氣裡全是疑惑。
她父親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了,從來都是唯利是圖。
“合作伙伴的兒子”沈嚴看着自己的女兒,只能這樣說。
在說墨御確實是他合作伙伴的孩子,儘管與墨家的合作少的可憐。
“哦,原來如此”沈無雙看着遠去的車輛眼裡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