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年歲上的原故,也因爲領導的級別,所以錢臺長會覺得這個動作並不超乎男女之間犯忌的底線,他安慰明瀾說:“你明瀾緊張什麼?憑你明瀾,在電視上再風騷二十年不會有問題的,我很看好你。”錢臺長並未鬆手的意思。不知道明瀾是否因爲錢臺長握手力度過大呢,還是讓嶽高飛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攥着手而對她的人品及與錢臺長關係上產生猜疑。或者是因爲錢臺長動用了“風騷”一詞,引起周圍譁然。總之,明瀾的臉瞬間再度羞紅遍佈。
“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有氣無力地倒在沙灘上。看一海的波捲雲涌。”錢臺長表情平定,他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並且無視明瀾的反應。
“乖乖,暗無天日了。”鍾彤轉面對錢幽遊,故意問,“錢大公子,這位是令尊嗎?”
錢幽遊的臉向白裡轉變。
小丹倒吸涼氣,捅着鍾彤說:“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旁若無人地握住一個女人的手,而這個男人象一個發酵過度饅頭的手是否‘乾淨’呢?”
“乾淨?纔怪呢。”鍾彤帶笑戲謔說。
姬小丹不知道該爲漂亮女主播明瀾的困窘而慶賀,還是該同情她的遭遇。畢竟都是女人嘛。
鍾彤小聲補白,“看這親暱勁,關係不一般呢。”
“你胡說什麼呢?”錢幽遊不服氣地向鍾彤示威。
明瀾緊皺着眉,臉紅透了,“明瀾,今晚新聞有調整,你都知道了嗎?”
斜刺裡閃出一人,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向明瀾。這個人恰是錢幽遊,明瀾是他欄目組的人,新聞組的組長。
錢臺收緊視線,有些厭厭地望着兒子。他這個兒子是一個反叛典型,不會照顧他的面子。
“我說你們這手握得可有些時間了。”只有錢幽遊敢這麼說。
錢臺長嘴角抖了一下,再無理由握着明瀾那雙白嫩明皙的軟手,“哦——,嘿嘿。”故作健忘之狀,“我忘記了。”
從錢臺長的手中掙脫出來,明瀾活動了手指。又不好發作,將臉別向一邊去調整情緒。
“這位是明瀾主播呀,您比電視上更漂亮。前輩,以後請多多關照。”子非仰着一張精緻的小臉,明瀾剛纔的揶揄而憎她,她並不計較,而她看上去是一個挺討喜的孩子。
這時,明瀾裝飾好情緒,轉面一笑,沒有了剛纔的氣勢,“不必客氣,畢竟你們纔是希望之星。”
錢臺長搓了搓左手的手指,好象要將明瀾留在他手指上的香痕給碾碎,揉進指肚裡,“今晚,臺裡會設一個晚宴,犒勞你們。”
錢臺長的話音剛落,子非道,“錢臺英名。”帶頭鼓掌,應者紛紛。看來子非是不想揮霍掉這個拍馬屁的機會,要將馬屁一拍到底了。只是錢臺長似乎對這個孩子沒有多少好奇,原來這拍馬屁也是要有素質的。
錢臺長對子非興趣不大。
鍾彤伏在小丹的肩頭狂嘔了數聲。
“錢臺,你看這樣好不好,現在離晚餐時間還早,不如先請嶽教授休息一下。我呢,也有一些業務上的事要請教一下嶽教授。”明瀾不等錢臺長的意見,對嶽高飛說:“嶽教授,不知道可肯賜教一二呢?”
嶽高飛不置可否地擡眼迅速地掃過明瀾那張乾淨幹練的臉。而且她將邀請的誠意運用到她的小臉上,讓人都不忍拒絕。
眼見嶽高飛要被明瀾劫去,小丹心裡緊張地敲着密集的鼓點。不要答應她,千萬不要答應她。小丹緊張地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