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我的事你別管。”
司嵌寒既然這麼說了,連澤裔也便不再多說些什麼,他們各自有自己的界限,他們工作上可以是很好的夥伴,私底下也是要好的朋友,司嵌寒卻對很多事太過於漠視,似乎是意識般遠離他們,他還是對他們畫出一條界限,司嵌寒出不來他們也進不去他的內心世界。
連澤裔彎腰抱起夏凝音,把她放進司嵌寒的懷裡。淡淡的說:“你的人你就應該看好。”
司嵌寒摟着夏凝音,不發一言。
“先走了,明天早上還有個會議。”連澤裔瞄瞄時間,說罷,瞥了眼賀溪柏,轉身離開包廂,賀溪柏訕笑一聲也跟着他離開。
司嵌寒低頭凝視着眼前散發着貓咪般慵懶和迷糊的人兒,認真又迷糊,冷着臉,不情願的伸手把她纖弱的快要掉下去的身子攬緊,使她更貼近他。
夏凝音靠在他懷裡,不舒服的悶哼着,手臂意識下抱緊他的脖子,挪動着渾圓的臀部,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子,然後靜下來又安穩的睡了。
司嵌寒擡手瞄了眼昂貴優雅的銀色手錶,現在已經11點多了,想了想,還是打算把夏凝音送回家,他可不想照顧一個醉酒的人。
把夏凝音的身子挪了挪,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撥通男哥的號碼,向他要了夏凝音家裡的地址,把她抱起來,送她回去。
到了她家小區樓下門口,司嵌寒停了車,再次把她抱起來,還沒走到樓梯,一個在他眼中長得還可以的男人擋在他面前。
凌宣辭抿脣凝望着司嵌寒,濃密有致的眉頭輕鎖,視線在他和夏凝音身上流轉,眼神隱藏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主動伸手過去接夏凝音,“你是誰?小音怎麼了?”
司嵌寒看着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眼裡閃爍着猶如子夜般的光芒射向凌宣辭,俊臉緊繃,不耐煩之色不言而喻,看的出來凌宣辭認識夏凝音,而且他又一副想搶回她的樣子,司嵌寒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把夏凝音交給他,緘默不語的轉身離開。
凌宣辭小心的接過夏凝音,對司嵌寒的大方感到詫異,這時才聞到夏凝音身上散發出陣陣的酒味,凌宣辭蹙額,在他的印象中,夏凝音從未喝過酒,她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剛纔他太過心急,沒有仔細看清楚司嵌寒的臉,凌宣辭擡頭叫住剛走沒幾步的司嵌寒:“你,你是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司嵌寒?”
“有事?”司嵌寒停下沉穩的腳步,轉身面對着凌宣辭,慵懶的目光淡淡地掠過他們,沉聲問。
凌宣辭懷疑的看着他,司嵌寒很少出現在公衆場合,沒有內部的安排,媒體們也不敢冒然的採訪司嵌寒,雖然司嵌寒上任已經三年多了,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媒體面前。
他在出國留學前碰巧見了他一面,雖然僅有幾秒鐘,三年之後,他還是輕易的把他認出來。
凌宣辭抱着夏凝音走近他,司嵌寒跟夏凝音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他爲什麼會送她回來?
“小音爲什麼會和你認識?”
司嵌寒揚起好看的笑,輕輕的,彷彿隨時會消失,深不見底的幽眸挑向他,眼中醞釀的真實情緒,任誰也無法攝取:“無可奉告。”說罷,司嵌寒掉頭就走。
凌宣辭失落的凝望着夏凝音,心中涌出很多疑問化作抵嘆一聲,斂下心思把她送回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