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下吧!”陳振國把莫子然拉坐在排排酒架前的一張高腳巴臺前。
待莫子然坐好後,老巴便給莫子然和陳振國倒上了兩杯香醇的葡萄酒,“先生,小姐,這是剛剛開出來的,請先生和夫人品償!”
“好!謝謝!”莫子然點頭對老巴表示謝意。
“先生,夫人,那你們慢慢享用,過幾天就開始釀今年的酒了,我去做些準備工作。”
“去吧!”陳振國點頭道。
在老巴出去後,莫子然馬上把桌上的酒杯舉起,裝杯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葡萄酒不是解渴飲品,哪裡像你這樣喝的,葡萄酒是用來品的,要品!”陳振國急忙對莫子然道。
可是莫子然卻無視陳振國的話,她喝完一杯馬上又給自己倒上第二杯,第三杯……
“啊!”在喝到第五杯時,莫子然纔有些不捨地放下酒杯,一臉的滿足,“振國,這酒好好喝呀!”
“你這是在品酒嗎?感覺是炎熱天下喝白開水一樣。”陳振國嗤鼻,天底下這麼喝葡萄酒的可能就是他的小妻子了。要是當年那個釀酒大師看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呀!”莫子然一臉喜悅,“你總是那麼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喝的呢?這葡萄酒才真的好解我的渴呀!”
“……”陳振國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他最好是什麼話也不要說了,免得釀酒師沒被氣死,他就先被氣死了。
莫子然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這一次,她按陳振國的要求,慢慢地品償。
莫子然渴完之後,定定地盯着酒杯。
“然兒,你怎能麼了?”見到莫子然突然間安靜下來,陳振國不解地問。這傢伙不會就醉了吧!
“振國!”莫子然突然擡起頭,一臉的沉醉之色,“這酒好好喝呀!我在國內都不曾喝過那麼好喝的酒。”
“那是正常的!”原來這小妮子不是醉,而真的是在品償。
“可是爲什麼呢?這酒的年份也不算得特別久!”莫子然說得沒錯,二十年的葡萄酒並不算得久,“我怎麼感覺比國內喝的30,40,甚至50年以上年份的還要好喝呢!”
“那是自然!”陳振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爲什麼?那些,還幾千,甚至是幾萬一瓶!”
“其實現在世界上一流的葡萄酒產量不是特別多,而到我們國內的其實都不算得是最好的。”
“那還賣那麼貴?”國內那些進口葡萄酒可都是天價呀!
“這就是商人的厲害之處!”陳振國說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拿起,直接往嘴裡倒。
莫子然看着陳振國一杯酒下肚,問,“有味道嗎?”
陳振國放下酒杯,對着莫子然搖搖頭。他原本是不打算喝的,可是看到莫子然喝得那麼開心,他就情不自禁的也喝了起來,跟莫子然在一起,他就老是忘記自己已非人類了。
莫子然本來想嘲笑陳振國,可是話剛到嘴邊,她便及時的收了回來,“振國,對不起!”陳振國也是人變過去的,生前對食物的味道他一定也還記得吧。記得,現在卻沒有辦法再感受到,這種應該是很痛苦的茲味吧!
陳振國有些驚訝,道:“幹嘛要說對不起!”
“沒什麼?”莫子然急忙又給自己倒酒,“喝酒,這酒太好喝了!”人家都不記起了這碴了,她幹嘛要提,莫子然有些討厭自己那麼傻。
“然兒!”陳振國看着莫子然,溫柔地道,“不苦,我不苦!我要是償得到味道,那我就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了!”如果他現在償得到味道,那他就已經是投胎再世爲人了,那麼他就娶不到她。
有她陪伴的日子,就算償到任何味道,那也是美好無比。
“振國!”莫子然望着陳振國,雙眼盈着淚。
“別!你要敢哭,信不信……”雖然莫子然幸福的哭,並不會給他帶來感官上的痛苦,可是莫子然一哭起來,一定會是一把鼻涕一淚,那模樣有多醜有多醜。
“振國!”莫子然一把抱住陳振國狂哭起來。
噢,不!陳振國本能地想推開莫子然,因爲他敢肯定等一下他的衣服上一定會是眼淚鼻涕一大堆,真是……
他最終並沒有推開莫子然,他只是輕輕地把她揉入懷中,讓她哭泣。
跟陳振國料想的一樣,當莫子然的臉離開他的身上時,他的衣服已經是……
“振國,呵呵!不好意思,又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莫子然望着陳振國衣服上的污漬,訕訕地道。
陳振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莫子然,“知道了還哭,真沒見過哭得那麼難看的女人。”
“呵呵!”莫子然一邊傻笑着,一邊想給陳振國擦衣服。
“別!”陳振國馬上嫌棄地閃開,然後道,“然兒,我回去換一套衣服,等一下就過來。”由於,藏酒室和連着是藏酒室的酒窖都有工人在,陳振國只好像正常人一樣用走的方式回去換衣服。
在陳振國走後,莫子然又開始喝起葡萄酒來。
“好喝,真是太好喝了!”莫子然一邊喝一邊感嘆,在陳振國回去換衣服的這短短十分鐘時間裡,她已經喝了很多杯了,而她的酒量,並不是好,所以……
“不好!”陳振國才踏進酒窖,臉上的臉色馬上白了一層,他低呼了一聲,就跑進藏酒室。
果然跟陳振國想像中一樣,藏酒室的莫子然已經滿臉通紅地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酒杯,醉熏熏地道,“這酒真是好喝呀!”說着又往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口酒,“嗯!好喝!”
“然兒!”陳振國快步走到莫子然跟前。
莫子然聽到陳振國,馬上擡起她那張通紅的小臉,笑呵呵地道,“哦,振國,你來了,來陪我喝一杯,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莫子然說着又想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陳振國馬上搶過莫子然手中的酒杯,“不許喝了!”
“嗯,振國!”莫子然眯着眼睛,皺着眉想從陳振國的手中搶過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