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到了歐洲三個月,連陳明炎的面都沒有見着,心灰意冷的她就坐飛機回來了,在回國的飛機上,一時想不開,把自己隨身帶着的安眠藥全部吃進肚子裡。
飛機在降落以後,所有乘客都下了飛了,在機乘人員檢查飛機時,發現她昏睡在座位上,才急忙把她擡下來送到醫院。
而現在徐安茜還躺在醫院時還沒有醒過來呢!
“徐安茜怎麼知道明炎在歐洲?”陳振國一下子就抓住事件的根源,陰沉地質問沈茹。
對上陳振國凜冽的目光,沈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顫聲道:“我實在瞧着那孩子可憐!”
“恐怕不只是這樣吧!”陳振國走近沈茹,陰寒地問道。
“振國,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莫顯仁拉住陳振國的胳膊對沈茹道,“夫人,現在小姐在哪家醫院,快告訴我!”
被莫顯仁拉着的陳振國臉色很是不自然,不是說惱莫顯仁打斷他,而是他有潔癖,自他長大成人再到做鬼的這些年,他最不喜歡別人觸碰他的身體。
當然,莫子然除外,他巴不得莫子然天天粘着他,最好是時時刻刻地掛在他身上。只可惜,自從入秋以後,莫子然嫌他身上的冷,別說是自動掛在他身上了,就連他想抱抱她,她都不太樂意。
如果是別人只怕此刻已經被他甩得遠遠的了,但是這個拉着他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岳父大人,莫子然的親爸爸。
他要真把莫顯仁甩出去,莫子然指定會生他的氣,肯定會小半個月不給他靠進她,小半個月不讓他抱她,親她,真真是要他的鬼命呀!
莫子然看出了陳振國的不自然,她是知道陳振國那個潔癖病的。
她走上前來,一邊把莫顯仁的手從陳振國的身上胳膊上拿開一邊道:“夫人,你快到我們去醫院吧!”
“這----”沈茹故意頓了一下,看向陳拓國。
“還不快去!”陳振國瞪着沈茹低沉地道。
“是是,聽爸爸您的。”沈茹連連點頭,然後又馬上對莫顯仁道:“那勞煩親家公您去把車開出來了。”
“是呀,顯仁,你快去開車出來。”一旁的鄭玲着急地催着莫顯仁。
莫顯仁點點頭,就馬上轉身大步走向車庫。
陳振國看了一眼院子外的陽光,今天的陽光比較猛,他不方便出去。
他拉過打算過去坐車前往醫院的莫子然:“然兒,你就不要去了!”
他知道莫子然這一去,在醫院裡有沈茹和徐夫人,他擔心莫子然會被她們欺負,特別是那個徐夫人,說沒準一見到莫子然,就會把所以的恨都發泄到她的身上。
“親家公,請您快一些吧,哎!我真是擔心徐先生呀,聽說爲了----”沈茹看着莫顯仁着急地道。
其實沈茹並不是在催莫顯仁,她這話是說給莫子然聽的,當她說到徐先生這三個字時,語氣特意加重了。
“不,振國,我要去。”莫子然擡頭給陳振國送上一個微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只是去看一下,想看看徐叔叔,上次就那麼過來了,一直都機會見到徐叔叔呢!”
“可是----”陳振國仍然是不放心。
“我保證,我看到徐叔叔後我就回來。”莫子然扭頭望了一下院子外的上空,“這秋天的日子也不長,如果天黑了我沒回來,你不去找我嗎?”
“那,你要是去到那邊,徐夫人要是爲難你,就馬上回來知道嗎?”陳振國仍然是有些不放心。
“嗯,知道的。”這時,莫顯仁已經把車從車庫裡開了出來,便走了過去。
“見着了就馬上回來。”陳振國對着莫子然的背道。
莫子然回頭瞅了一眼陳振國,笑道:“是,陳唐師父,我知道了。”說着便上了車。
陳振國現在對莫子然越來越哆嗦了,不過,莫子然卻不惱,雖然有時候是有些無聊但更多的時候是感動,就如現在。
“什麼陳唐師父,亂七八糟,記得快點回來,別等天黑讓我去找你!”還是不放心的陳振國語氣有些嚴肅。
“保證不天黑!”上了車的莫子然從車窗內探出半個腦袋向陳振國打包票。
“茜茜,我苦命的茜茜,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呀,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茜茜,你再不醒過來,不要這嚇媽媽好不好,快點醒醒吧!”
莫子然一行人,還有沒到達徐安茜的病房,就聽到了從病房裡傳出了徐夫人的哭喊聲。
讓莫子然一家子同時一驚,莫顯仁更是拔腿就往病房裡跑。
病房裡,徐安茜雖說已經過了危險期,但仍然不見醒來,一張原本精緻紅潤的臉蛋,現在一點光彩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阿語,醫生不是說茜茜已經過了危險期了嗎?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徐仁貴在一旁低聲地安慰着徐夫人。
“可是,都那麼久,都不見她醒過來,你沒聽到剛纔醫生說的,只怕是茜茜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徐夫人說着說着,臉上又被淚水給淹沒了。
“哎,真是個傻孩子!”徐仁貴看着牀上的徐安茜,痛心地道。
莫顯仁一進病房看到病牀上仍然暈迷不醒的徐安茜,急忙走了上去,“小姐----先生!夫人!”
“小姐!”“茜茜!”緊隨莫顯仁身後的着莫子然,鄭玲和沈茹也走了過來,看着病牀上的徐安茜擔心地道。
沈茹叫一聲‘茜茜’之後就給徐夫人遞了一個眼神。
“你們來幹什麼?都是你們?你們害了我的茜茜!”接過沈茹的眼神後,徐夫人便馬上發瘋了起來。
“莫子然,你個小賤人,你把我們茜茜害成這樣,我打死你個小賤種。”徐夫人說着直奔莫子然衝了過來,在莫子然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隻手就朝着莫子然砸過去----
“阿語----”緊跟着徐夫人衝過來的徐仁貴,及時地拉住徐夫人要砸向莫子然的手掌,“阿語,你冷靜一點。”
被人抓住了手的徐夫人回頭瞪着徐仁貴,恨聲大喊:“冷靜,你叫我冷靜!”然後又扭頭指着莫子然道:“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在背後使壞,我們茜茜現在怎麼會躺上病牀上,而且還心灰意冷地不願意醒過來!”
“那你怎麼能怪子然呢?關她什麼事?”徐仁貴大聲朝徐夫人吼。報紙上的那些新聞他也看到了,可是從小看着莫子然長大的他一點也不相信上邊那些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