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叫起來,“蕭卓巖,不要趁人之危!”
“我沒那個心情。”他冷冷的回她,卻是隻將她放在牀|上,蓋了被子,自己也躺了上來,伸手關了檯燈。
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許晚晴又是一陣不安,這麼跟他躺在一張牀|上,實在是很危險,她試圖爬起來,他的聲音卻再度傳來,“你想幹什麼?是不是又要勾|引我?”
許晚晴在黑暗中大張着嘴,天哪,這種男人……真是怪胎一枚!
“不想勾-引我,就老老實實躺着睡覺。”蕭卓巖又丟出來一句。
許晚晴憤憤的躺倒,卻是睡不着,偷眼去看蕭卓巖。
他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睡着還是醒着,但是,看那情形,應該沒有要非禮她的意思,她轉過頭,睡意慢慢襲|來。ノ米ノ花ノ書ノ庫ノ?
好像做了惡夢,夢見那男人的刀子一點點劃過她的臉,雪亮的刀壁上滿是她的鮮血,她驚恐的嘶聽,卻又被關詠蘭捉住,硬拿一隻鏡子給她看,她看到鏡子裡,自己臉上橫七豎八的虯曲的傷痕,醜惡如鬼,不由大聲尖叫,然後,居然奪過那個男人手裡的刀,狠狠的向關詠蘭刺去,一下,又一下,關詠蘭身上的鮮血狂涌,居然還冒着可怕的熱氣,她看着自己的手,幾乎要嘔吐出來,丟了刀子,只是在那裡叫,拼命的叫……
她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了過來,臉上冷汗涔涔,感覺有人在撫着自己的頭髮,又下意識的想大叫,卻聽到蕭卓巖沉穩的聲音,“是我。”
她驚魂未定,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看,黑暗中,他的眼睛似兩丸黑寶石,閃着晶亮的光。
“做惡夢了?”他問,聲音出奇的溫柔。
她軟弱的點了點頭。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將她抱過來,讓她蜷縮在他懷裡,像一個無助的嬰兒,他輕拍她的肩,說:“沒事了,睡吧!有我在呢。”
許晚晴莫名的,居然有一絲久違的安心的感覺。
重又睡着,她實在是太累了,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四亮,卻仍然是蕭卓巖的懷裡。
他還沒有醒,眉頭微微皺着,還是保持着抱着她的那種姿勢,許晚晴輕輕的爬下來,但只是輕輕的一動,他的眼睛睜開來。
“醒了?”他突然對着她一笑,在熹微的晨光裡,他的笑容有着說不出的明亮和燦爛,許晚晴愣了愣,自從遇見他,她好像再沒見他這麼笑過了。
她怔怔的盯着他看,蕭卓巖的目光閃了閃,隨即,那抹笑意消逝得無影無蹤。
“該起來上班了。”他徑自起身下牀。
許晚晴卻仍是待在牀|上,見蕭卓巖很快已洗瀨完畢,就說:“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吧,我打個電話。”
“要找人過來開鎖?”他問,隨即又說:“我來找吧,你在家裡等我。”
她只好仍是待在牀|上等,約有半個小時,他又開門進來,手裡拎了早餐,說:“起牀吃飯。”
許晚晴看他一眼,問:“開鎖匠找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