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他擡眸,淡淡地問:“你今天喝酒了嗎?”
“沒有。”
“那還胡言亂語?”
“……”
她愣了愣,不由嘴角一抽,怎麼回事?
這該死的男人轉性了?
“蕭卓巖,半夜三更的,你跑到我的屋子裡,對着我這個主人就大吼大叫,一隻豬,不是插了一根蔥在鼻子上,就能變成像的。哎,你滾吧。我就當今日沒有看到你。”她懶懶地講着,忍住了脾氣,沒再嚷嚷地,那失水準。
蕭卓巖俯身壓下來,兩手狠狠的壓住許晚晴的肩,“真的,別再接受鄒燁磊,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早就後悔了,嫁給你是我一生最後悔的事,最後悔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做?”許晚晴的語調始終是懶洋洋的,一幅無所謂的樣子。t米t花t書t庫t?w
他緩緩地鬆開她。
她真的越來越有本事,越來越懂得怎麼氣他。
某女是坐着有些累,她索性在沙發裡躺下,腰間似是被一硬物烙到,她摸到手中一看,居然是蕭卓巖的手機。
哈,還真是好,她拿出來,飛快的在電話薄裡找關詠蘭的名字,找到了,迅速的打過去,眼看那邊有人接聽,卻被蕭卓巖發現了,一把搶了過去。
許晚晴撲過來搶,沒搶到,便開始張嘴大叫,“蕭……”她本來想叫,蕭卓巖在我這裡,不想一個蕭字還沒叫出口,嘴便被蕭卓巖的巴掌堵上了。
她拼命的掙扎,但他一隻手捂她的嘴,一隻手卻勒住她的腰,嘴裡卻鎮定自若的跟關詠蘭講話。
“阿巖,你在哪兒?怎麼還不回家?”他很少會打電話給她,倒讓她受寵若驚,那語調便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今晚不回去了,跟你說一聲。”蕭卓巖冷漠地講了一句,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又不回來了?”關詠蘭有些失望,但她向來是失望慣了的,所以也就只是哦了一聲,蕭卓巖一邊說話,一邊還要捂住許晚晴的嘴,一心不能二用,手勁稍鬆,許晚晴便又開始對着話筒叫,關詠蘭嚇了一跳,急急的問:“阿巖,有女人在你身邊?”
“我的身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你應該知道,不會有第三種人。”蕭卓巖想也沒想地關掉了通話,忽而低頭,以吻封緘,再次成功地堵住許晚晴的嘴,那一種霸道和瘋狂,差點沒把許晚晴悶死。
“你放開我!”許晚晴張嘴就咬,蕭卓巖噝噝的吸着涼氣,在原地跳腳,許晚晴冷笑,“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人!”
“我會怕她?”蕭卓巖冷哼,仍是垂頭去看自己手上的紅痕,看了半天,瞪大眼睛,“這三年你真是長進了不少,居然學會了咬人。”
“那你也真是退步了不少,居然學會了怕老婆。”許晚晴輕輕巧巧的接上去。
“誰怕老婆?”蕭卓巖皺眉。
“你!”
“胡說!”
“那你剛纔急什麼?”
“她不是我的老婆。”
“呵呵,那就是怕女人!~”她繼續嘲笑,表情還一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