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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卓巖那篤定的語氣讓許晚晴平靜下來,她狐疑的看着蕭卓巖,小聲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卓巖還是那幅莫測高深的臭屁樣,任憑她在那裡抓耳撓腮,疑惑滿腹,卻仍是不肯正面回答,只詭秘一笑,說:“山人自有妙計!”
天!
山人?
許晚晴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疑惑地問:“你是蕭卓巖嗎?”
那個一臉冷酷,說話平板無趣,連情話都說得硬邦邦的男人,是現在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嗎?
她呆呆的盯着他看,他卻忽地一笑,衝她調皮的擠了擠眼,軟聲回答說:“我是呀,我是蕭卓巖呀!”
口氣像足幼兒園裡的某位小男生。
天哪!
許晚晴拼命的揉了揉眼,揉了又揉,面前男人的笑顏依然燦爛如春光,在這樣皎潔明亮的笑容裡,那雙眸子越發顯得黑亮,就如兩丸黑水銀,流轉不定。
她有着片刻的恍惚。
像是突然回到了舊日時光。
那些美好的卻被塵封已久的時光呵,不是沒有幸福過的,不是沒有甜蜜過的,也不是沒有你儂我儂過。
正在往事的河流裡穿梭,只聽門聲輕響,卻是陸盈心和李部長走了出來。
她下意識的往柱子後面避了避。
李部長面色平靜,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陸盈心則是面色蒼白,腰身微佝,還一手捂着肚子,好像肚子疼一樣。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餐廳。
蕭卓巖飛快的竄進包廂,裡面的服務員正在收拾碗筷,見到他,伸手在包廂裡的花瓶裡摸了摸,找出一件東西|來,遞給蕭卓巖。
“很感謝。”蕭卓巖看着服務生。
服務生卻只是面色一紅,端着碗筷就離開了。
許晚晴總算看出來,那件小小的黑色的東西,就是一支性能極佳的錄音筆。
她張口結舌,小聲問:“你買通了服務員?”
“是呀,”蕭卓巖回答,“我讓她在上菜時,幫忙把這個東西塞到花瓶裡。”蕭卓巖握緊那支錄音筆,說:“上車去聽。”
許晚晴卻還迷迷瞪瞪,又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是,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因爲你笨嘍!”蕭卓巖隨口回答。
好吧,她承認,跟他相比,她確實是……慢了半拍。
錄音效果非常清晰。
自始至終,陸盈心情緒激動,一直在壓低着嗓子叫,指責李部長怎麼會把自己做的事說給許晚晴聽,又罵她被女人迷惑。
李部長的話很少。
這真是一隻老狐狸,他始終在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後來,陸盈心卻嘶吼起來,說有李部長嫖媢的錄像帶。
李部長總算被滅了氣焰,只是,還是語焉不詳,對陸盈心說的話,始終含糊應對,但他的這種不肯坦蕩以對的態度終於惹惱了陸盈心,她很快就口齒伶俐的將兩人怎麼合作,怎麼作假的體檢證,又是怎麼找到邵鳳,又通過邵鳳找到那個病得奄奄一息的病人來誣陷許晚晴的事,全都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