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拍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就好,小磊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要做對不起我鄒家的事,不要吃裡扒外,我只求你,不要再把鄒家的產業,送到蕭家去!”鄒遠的口氣永遠是惡劣的,臉上的神情,也永遠是不耐煩的。
許晚晴最見不得他這樣,明知他有病,卻也忍不住要挫挫他的乖戾之氣,當下便說:“鄒老先生不放心我,可以跟我一起去公司管理,您只要坐鎮在那裡就好了,公司所有事務,我做出的所有決斷,都由你過目同意之後,再行下發下去。”
鄒遠瞪大眼睛看她,許晚晴保持着禮貌的微笑,面不改色,他恨恨的嘆了口氣,“許雨君,我要不是病在這裡,你以爲鄒氏要你插手嗎?”
“那鄒先生好好養病,公司的事,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管理好,等着燁磊出來,再交還給他。”許晚晴站起來。
“出來?你覺得,他還出得來嗎?”鄒遠一直僵硬的面部肌膚終於鬆弛下來,不似剛纔那樣,怒目冷眉,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面部線條下墜,備顯老態,倒顯得和藹許多。
“事情沒有絕對!”許晚晴慢慢的說,“當初我身臨險境,是他救我出來,現在,我不會坐視不管。”
“你能有什麼辦法嗎?”鄒遠擡頭看她,估計,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來瞧她,看了半晌,可能對許晚晴的柔弱感到灰心,嘆息說:“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舍了我這張老臉去求陸風,求他看在兩家多年的交情上面,放過燁磊,他居然不肯!這個王八蛋,他居然不肯!居然非要把我的兒子送進監獄他纔開心,說到底,如果不是那個陸盈心一天到晚的糾纏不休,燁磊怎麼可能那麼衝動?說到底,還是怨他們!”
鄒遠說着說着,又動起怒來,眼瞅着他又要大發脾氣罵人,許晚晴決定迅速閃人。
“鄒老先生,您不要生氣,凡事沒有絕對,總有峰迴路轉的時候,你先歇着吧,我先走了,公司裡的事,可能還需要你打個電話去聲明一下,我好開展工作,再者,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你。”許晚晴站起身來。
“你能有什麼不懂?你都管理過一家大集團公司,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能有什麼不懂的?放手去做吧!”鄒遠粗聲粗氣的說。
許晚晴聽了這話,還真是受寵若驚,看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她終於不再是以前鄒遠眼中的那個賤人狐狸精了。
從醫院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汗,許晚晴又直奔另一家醫院而去。
她想知道,陸盈心到底在用什麼來威脅鄒燁磊。
只是,要見到陸盈心並不容易,陸風一直守在那裡,周圍聚了一團點頭哈腰的人,有權有勢真是好,最其碼,出事的時候,有人當孫子當僕人來幫忙照顧。
她找了陸盈心的主治醫生,想諮詢一些情況,那醫生瞅着她眼生,只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