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嗎?”許晚晴輕聲應道,“我只覺得,是老天長了眼。”
“老天忙得很,哪有工夫爲你這樣的凡夫俗子去長眼!”陸盈心一臉的鄙夷,“我還以爲你很聰明,原來,你也不過就是個蠢貨!”
小夢眼一瞪,站起來,嚷道:“喂,你這個人,怎麼說話老是陰陽怪氣的?”
陸盈心剜她一眼,“黃毛丫頭,滾到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
小夢氣鼓鼓的,看許晚晴也是一臉的不奈煩,想來她也未必能喜歡這個女人,當下站起來,就把陸盈心往外推。
“你快走吧,你這人有毛病吧?”她嚷着。
陸盈心卻扒住了門不肯放,嘴裡嚷着,“許晚晴,你真的覺得有那麼巧嗎?你不覺得,鄒燁磊一開始就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嗎?”
她的話讓許晚晴心中原本存着的那一絲疑惑,瞬間放大,她倏地站了起來,目光一凜,射向陸盈心。
“你什麼意思?”她問。
“你心裡想到了什麼,我便是什麼意思。”陸盈心丟下這句話,甩手輕笑着離開。
“這人真的是神經病!”小夢對着她的背影皺眉。
許晚晴坐在那裡,卻是思潮翻滾,但是,只一瞬間,她又將那股疑惑生生的壓了下去,不管鄒燁磊曾經做過什麼,都只是爲她好。
所以,只當從來沒聽過陸盈心的話,將心中早已存在的那一點點疑惑,乾乾脆脆的扔到一邊去。
再見鄒燁磊,面上也是風波無痕。
說到底,是信他的,相信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只是爲了她。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
他同她的約會越來越少,偶爾見上一面,急急匆匆,像是有火燒眉毛的事情,要急急的去處理。
再後來,就算許晚晴打電話給他,他也未必能出來相見,總是在那頭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想說的話,也是零零碎碎,組不成一個合適的句子。
許晚晴總是心神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事要發生。
有一天,正做在花店裡閒閒的插花,接到顏瑩玉的電話。
以爲她找自己喝茶,不想她卻在那頭慌里慌張。
“晴晴,快來醫院,出事了!”
心裡一驚,碰翻了花瓶,花落在地上。
“什麼事?顏姨!”她艱澀的叫。
“鄒燁磊出事了,不,不,是陸盈心出事了……”顏瑩玉語氣慌張,顯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把事情表達清楚,到最後只得說:“你快來我在職的這家醫院,就知道了。”
驅車飛速趕過去。
推開顏瑩玉辦公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酒氣,隨後,她一眼就瞧見了鄒燁磊。身上血跡斑斑,面容卻是白得像一張紙,眼神陰狠無比。
她的一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問:“燁磊,怎麼了?”
看到她,鄒燁磊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雨君,你來了。”他緩緩的對她綻出一縷笑。
“怎麼回事?”許晚晴再次擔憂地問道,“爲什麼渾身是血,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