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鄒燁磊心驚膽戰的開着車,而身後兩個人,血無聲無息的汩汩而出。
總算到了醫院,兩具擔架,齊齊的推上來迎接,手術,縫合,包紮,頭上的燈影狂亂的晃着,許晚晴微微嘆息一聲,眼皮沉重的合上了。
再醒來,眼前圍了一大羣人,還是她的那些朋友們。
心中一陣溫暖,掙扎着問:“蕭媽媽怎麼樣?”
“她都發瘋了,把你扎傷了,你還問她?”江雨寧在一邊連連嘆息,“晴晴呀晴晴,你最近真的是好衰呀,臉上的傷還沒好呢,這又添一道傷。得想個辦法闢辟邪才行,老是招小人……”
“行了,你就少說一句吧。”張偉在一邊捅了她一下。
江雨寧又嘆一聲,閉上了嘴。
顏瑩玉也是嘆息,見許晚晴脣色發白,都幹得起了皮,忙給她倒杯水來,讓她喝了,又說:“晚晴,你就聽阿姨一句話,真的,暫時離開一陣子吧,國外國內,隨便哪裡,就當散心了。”
“雨君,顏姨說的不錯,我們原定婚禮過後,還要去旅行的,只是後來的事,一直亂糟糟的,未能成行,這次,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鄒燁磊握住她的手,“我突然覺得好混亂,一天到晚,沒個安靜的時候,好像很多事都湊到了一起。”
“是那麼容易就湊到一起的嗎?”許晚晴苦笑,“今天的事關詠蘭是有備而來。”
“晴晴,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江雨寧沉沉的開了口,“有些女人,就是一堆爛泥,你就算能將他們踩到腳下,也會髒了你的腳,還不如……”
她的話未說完,許晚晴早已打斷了她。
“雨寧,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不會離開的!”許晚晴堅定的說:“被人欺凌到無還手之力,落荒而逃,從來就不是我的處世之道!我好像跟你說過,這些年,我是越來越喜歡快意恩仇了。”
對於厚顏無恥之人,也許,寬容只能是縱容,還不如當頭棒喝來得有效。
安靜的養傷,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再問,更不想去顧忌什麼了,反正,事情已經壞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期間,蕭卓巖來過一次,來了也不說話,只怔怔的瞧着她。
沒有怨,沒恨,也沒什麼憤然之色。
許晚晴陰沉着臉,先開口說:“讓我猜一猜,關詠蘭會怎麼說?說我和鄒燁磊一起,把蕭媽媽刺傷了,是吧?”
蕭卓巖皺皺眉,聳了聳肩膀,相當平靜回道:“蠢女人,以爲我和你一樣蠢?”
“……”
許晚晴嘴脣動了動,最後卻沒說什麼。
忽而,蕭卓巖俊容靠了進來,誘惑一樣輕聲說:“說你刺傷她,我是不相信的,但是,說是鄒燁磊,倒是極有可能。”好像期待,她會順着自己講一樣。
“不是鄒燁磊,是意外。”許晚晴乾脆的回答,“如果你想看到最真實的情形,請小夢去給你調花店裡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