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花店,便陷入沉思,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對,只是對着滿屋的花兒發呆,正想的出神,一個人闖了進來。
她轉頭,明媚的光線裡,站了一個老人,拄着根柺棍,白色的練功服飄飄灑灑,他的身形高大,往門口一站,幾乎連陽光都遮擋住了。
許晚晴緩緩的站起來。
“鄒伯父,您好!”她禮貌的說。
“我擔不起你叫的伯父兩個字,還是免了吧。”鄒遠不屑的冷哼。
“鄒老先生,”許晚晴馬上改了口,她的心裡,也未必有多麼喜歡叫他伯父,在她心裡覺得,他似乎確實擔不起伯父這兩個字。
鄒遠手中的柺棍重重點地,眼一瞪,大聲說:“我來這裡,是來警告你,離我兒子遠點,不要再勾|引她了,到現在還跟蕭家的人來往親密,也不知是到底是什麼心思。”
許晚晴順手牽了一支花在手中修剪,嘴裡說:“鄒老先生請坐。”
“我不坐,你也不擺出禮儀周全的樣子來,迷惑不了我。”鄒遠一臉的鄙夷。
許晚晴眨眨眼,拿了剪刀慢條斯理的將手中旁逸的花枝剪了去,嘴裡的話,也同樣是慢條斯理,“鄒老先生,我糾正兩件事,第一件,並非是我勾|引你的兒子,是他在追求我,請求我嫁給他,在這一點上,我建議,你去找燁磊,如果你能說服他,讓他不要娶我,我想糾纏他也不可能,我是不會像那位陸小姐,動不動不以死相逼。”
她看了鄒遠一眼,繼續淡定說:“第二點,我跟蕭家的人來往,這一點,確實很不合情理。但是,安影與你們鄒家不和,卻待我卻視如已出。再者,她現在只是一個精神衰弱的病人,一個對我很好的病人兼長輩,我對她的心情,就像陸盈心對你的心情一樣,我對蕭家的那點情,也就像鄒燁磊對陸家的那點情,無法割捨。”
“哼,你倒是很會說,我只說了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鄒遠顯然對她所說的話嗤之以鼻,“你就是一個狐狸精,燁磊就是被你迷住了,你跟燁磊她媽媽沒什麼區別,看起來懂事,實則放|蕩至極,都是一樣的貨色,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再娶回這麼一個老婆!想進鄒家的門,你就等着吧!等到你像我那麼老時,也別想進門。”
許晚晴垂頭整理花束,全不把鄒遠的話放在心上。
那幅漫不經心的樣子,讓鄒遠的火氣更大,他一向脾氣壞,爲人刻薄,此時更是口不擇言,“賤人!真是不要臉!你要是敢進鄒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什麼玩意兒,不過就是蕭卓巖不要了扔掉的一隻破鞋,還有膽子往我們家燁磊身邊湊,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許晚晴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在鄒遠密雨般的咒罵聲中,她的臉迅速的紅了,又紅又燙,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憤怒和委曲……
一一一一
作者話:今天12更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