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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燁磊自然也不會允許。
其實,關於她一直和蕭媽媽來往甚密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在她最初去見醫院看蕭媽媽時,他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沒有說,可是,看到蕭媽媽出院後,還頻繁的在她的花店出現,饒是他耐性再佳,也忍耐不住。
終於挑了個時間,約她吃飯,並不迂迴曲折,直接了當的把自己的不悅提出來。
“雨君,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安影來往,”他直視着她,“我知道,我這樣說,是有一些霸道,可是,蕭鄒兩家的關係,不用我再多說了,你這樣子,我真的很爲難。”
許晚晴也是歉意滿胸,只得點頭,說:“我明白,燁磊,我也是不得已,當初在蕭家,……她待我很好,也是因爲她有病,我怕刺激到她。”
鄒燁磊握住她的手,說:“我也知道你的難處,雨君,可是,雖然我們的婚禮沒有進行下去,在我的心裡,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你既然已經是鄒家的媳婦,自然,也就不能再跟蕭家的人,有任何聯繫。”
自從她認識他,他從未這樣近乎疾言厲色的跟她說過話,但是,她卻知道,他也是不得已,畢竟,衆口悠悠,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作爲一個男人,他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可是,因爲嫁給他,因爲他討厭,他恨的人,她也要一起恨嗎?
包括蕭媽媽?
可是,一想到他爲自己做的一切,想到婚禮上他的堅定,她一咬牙,點頭了,“燁磊,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跟蕭媽媽見面。”
下一刻,他將她抱入懷中,抱得那麼緊,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扎翅飛了去,她聽見他低喃的聲音,“雨君,你不要怪我,其實,那些外界的流言於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會因爲跟安影走得近,而一點點的又被蕭卓巖軟化,我很害怕,雨君,我真的很害怕,……我一直都沒有那樣的信心,即便是在現在,我確確實實的把你抱在懷裡,可是,我依然覺得,或許,你的心裡並不那麼愛我,或許,你心裡的某一個地方,還是暗暗的藏着蕭卓巖的影子。”
許晚晴心裡一陣歉然,歉然過後,卻又是一陣難以名狀的恐慌。
其實,她的心裡又何嘗不害怕?
與蕭媽媽見了幾次,多半時候,蕭卓巖也在身邊,一起演着戲,偶爾,還會爲了安撫蕭媽媽扮着恩愛,有那麼幾個瞬間,她恍惚會覺得,自己和蕭卓巖,又回到了新婚時的那些日子,和蕭媽媽一起,說着一些打趣的話,一起擠兌蕭卓巖,就爲了惹他笑一笑。
她還記得新婚時蕭媽媽告訴他,自從蕭卓巖的父親離開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大笑出聲,那時不過是個十歲的少年,卻有着近乎變態的自尊心,對於父親帶着別人的女人私奔的事,害怕別人提一個字,哪怕只是隱約的一句話,也會刺痛他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