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照好了,蕭媽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咦,這一路上,倒很少見你們兩人在一起照,快,我來,你和阿巖多照幾張!”
許晚晴頗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被蕭卓巖拉着照了幾張,笑得很勉強,只是嘴角翹了翹。
後來,蕭媽媽又提出要照全家福,於是又拉了個遊人,照了張全家福。
回去便去找相機,要將自己和蕭卓巖的照片刪掉。
蕭卓巖一把將相機奪過來。
“不能刪!媽媽再想找,就會找不到!”他說。
“可是……”許晚晴剛想說什麼,蕭卓巖不耐煩的說:“好了,我也不想留着你的照片,但是,這是媽媽的相機,又不是我的,你擔心什麼?”
許晚晴無言,只是默默回房。┬┬h
第二天,蕭媽媽買了去四川的機票,要去找在同在四川遊玩的老友。
許晚晴和蕭卓巖送她上了飛機。
看着她離開,許晚晴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十天,整整十天的海南遊,結束了。
其實除去蕭卓巖在身邊,跟蕭媽媽的共遊相當快樂。
她轉身走出機場,到路邊去叫計程車,蕭卓巖一把扯住她。
“蕭卓巖,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她回頭看着他。
他卻問,“下一步,你打算去哪裡?”
“跟你沒關係。”許晚晴沒好氣的說。
“總要一起回酒店吧?”他說,“我來叫計程車。”
忍了最後一回,最後一次,跟他同坐一輛車,同朝一個方向。
進了房間,自然又要收拾一番,蕭卓巖卻只是靠在門邊看她收拾,見她動作利落,幽眸越發陰暗,就不鹹不淡的說:“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
許晚晴不睬他。
“你都說了,我們兩清了,兩清是什麼意思?就是互不相欠了,既然互不相欠,爲什麼不能好好的做朋友?”蕭卓巖在一邊碎碎念。
做朋友?許晚晴笑,這男人,幼稚時還真幼稚!
“這個項鍊,我還是想請你收下!”蕭卓巖走到她面前來,直直的看着她,緩緩的伸出手來。手心裡仍是那枚珍珠項鍊,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居然還帶點瑩瑩的粉色。
“這種珍珠,聽養珍珠的師傅說,很難得,你看,有一點點的粉,是不是很好看?”蕭卓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好像一個最賣力的推銷員。
許晚晴沉着臉,仍是不說話。
“還是不喜歡?”蕭卓巖皺皺眉,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我記錯了?我好象記得,幾年前,你好象在電視上看到粉珍珠手鍊,還說想很好看,想要一隻呢。”
像是有一股極暖極妥帖的熱流直襲心臟,許晚晴在瞬間哽咽。
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也確實是幾年前,在一檔旅遊節目裡,看到那樣的一隻手鍊,她一向不愛這些東西,可是,那隻手鍊,卻只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
可是,現在已是物是人非,就算再有那樣的珍珠手鍊,又怎麼能找回幾年前說那句話時,那種旖旎纏綿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