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聲了,聽得腳步聲輕移,顯然,是走開了。
她穩穩神,仍是在那裡玩那串珍珠,忽然聽到外面蕭卓巖慌慌的叫:“媽,媽,你怎麼了?”
那聲音很是急惶,許晚晴心裡一跳,連忙打開門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知道上了當。
蕭卓巖聳聳肩,從一邊無聲的擋住了她的房門,慢條斯理的說:“這回是你自己出來的!”
“無聊!”許晚晴瞪他一眼,想回房,門卻被他擋着,不由罵,“好狗不擋道!”
蕭卓巖只當沒聽到。
“只是想聊幾句,有些事,想問你。”
“我不認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
“那個……是關於關詠蘭的事,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嗎?”蕭卓巖眸華有點閃爍地問,或者他真的很無聊,隨便找話來問。對於答案,或者他壓根就不太在乎。
許晚晴皺眉,“無可奉告!”
蕭卓巖微嘆,目光突然變得柔軟,如蝶翼般棲落在她肩頭,“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她上了陸盈心的當,把那張報價單拿給她,她的爸爸,在蕭氏已經堅持不住時,又背叛了蕭氏。”
許晚晴倏地擡頭,愕然說:“你怎麼知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他輕淡的笑着,反問她。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許晚晴冷冷的說。
“我喜歡問……”沒見過人像他這樣,說這種話也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許晚晴看他一眼,不作聲。
不過,蕭卓巖有一事,挺好奇的,也困惑。問她,“你不是很恨關詠蘭,爲什麼不在我面前說呢?”
“她是一堆爛泥,我懶得跟她計較。”許晚晴淡淡的說,“當然,在你看來,她是一堆香噴噴的花泥,再好不過,哪怕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覺得無所謂。”
“我看起來很無謂嗎?”蕭卓巖聳聳肩。
許晚晴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而現在,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揣着明白裝糊塗,想來,是怕關詠蘭知道了心裡難受。就從他說到這件事時,居然還有這麼溫柔的眼神,就可以窺視個一分半分的。
一時間意味索然,整個人也像突然失去了氣力,連聲音裡都透着十分的疲倦,“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休息了。”
“想送樣東西給你,謝謝你,陪我媽媽。”蕭卓巖突然說。
許晚晴怔怔的看着他,他送她東西?沒聽錯吧?
在她的目光下,蕭卓巖竟然有了幾分窘迫,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卻是一串珍珠手鍊。
許晚晴曬笑,“我當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這個呀,蕭先生真是大手筆,真夠捨得的,不過,我這裡多着呢,還是算了吧。”
蕭卓巖馬上接話說:“這個是我自己穿的。”
“那又怎麼樣?你自己穿的,這珍珠就能變裸鑽了嗎?”
“我好像記得,你不喜歡裸鑽,也不喜歡首飾。”蕭卓巖眸子有的閃爍說。
他還記得曾經?可這些多諷刺!許晚晴苦澀卻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