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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故意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偶爾的擡眸,算是湊合地應付他一下。
說真的,鄒燁磊真的有一股挫敗感。
他一向相當自信自己的外貌,居然在她這一邊碰了釘子?
終於,許晚晴收掉了手中的工作。
擡頭衝着鄒燁磊一笑,“一起去吃飯。我請你。”
“籲,親愛的,我等這一句太久了。”鄒燁磊揚了揚眉,表示一下糾結,“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其實也就是幾天的問題。
可被忽視的過程,總是令人印象深刻。
兩人起身,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他們下來時,關詠蘭走已經被領走。
而許晚晴好像壓根就不記得有這一號人物般,連問也沒問一句,直接出了公司大門。
公司門口……
遠遠停着的車上,蕭卓巖望着出來的二人,薄脣一抿,眸底的冷意,越是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她終究還是要跟鄒燁磊走在一起,她難道不知道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但他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看她有說有笑地進了鄒燁磊的車。
而他身邊的女人一臉咬牙切齒的憤怒表情,卻又異常地壓抑着不敢說話,看向他時,還含着幾分畏懼。
他,眸中彷彿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啓脣,吩咐司機淡淡一句:“開車。”
“阿巖……我,我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幸福,我不會讓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關詠蘭低聲,又顯得比較小心地講了一句。
“幸福?”蕭卓巖平靜的臉上,居然浮起一絲嘲諷,“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今天要好好記着這一句話。”
即使是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他的嗓音,還是那麼淡淡的,沒有起伏。
有些人,不是不想理,而是,不在乎。
能令人情緒有點波動的人,唯一人而已……
關詠蘭憤然,有點失控,“蕭卓巖,你什麼意思?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丟臉你也一樣在丟臉!”
“呵呵。”
僅是一笑,沒有任何情緒的一笑。
只有這一笑,是回答。
眼前的女人,連讓他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
在一家餐廳。
許晚晴正在跟鄒燁磊輕鬆地吃着晚餐。
突然,她覺得與鄒燁磊共進晚餐的感覺不錯,這是個很有情趣的男人,選了一家法國餐廳,環境幽雅清靜,異族風味濃郁,餐廳在最頂樓,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可以俯瞰這個城市的夜景。
兩人吃了飯,便又叫了咖啡,坐着聊天。
其實話並不是很多,鄒燁磊其實有點悶,但是,他的悶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冷場,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饒舌,等到咖啡喝完,城市的霓虹燈已次第亮起來,從窗邊看下去,恍若一池閃着碎光的星河。
她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鄒先生,我該回去了。”
鄒燁磊微笑,說:“那我送你。”
“不用,我打個電話,司機就會過來。”許晚晴婉拒,潛意識中,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