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沈豐之要過完元宵節去受訓的,事實上出了端木雪所有人都知道的,其實,只要端木雪那些日子把心思少放些在沈豐之身上的話,端木雪也知道了,只是……
責任不是那麼好擔的,總要放棄一些的。
大半個寒假過去了,大半個冬天也要過去了,一切都平靜了,改變的只是端木雪訂婚了,以及沈豐之受訓了。
雖然端木雪往常的生活還是和平常一樣,但是情緒確實很低落。
不跳舞了,身邊沒有沈豐之蔣千了,生活似乎有些無聊了。
她應該去找些什麼……
端木雪恢復了普通的生活,端木澤失蹤了,蔣千繼續失蹤,其他的生活依然如故。
這次是很長很長的分別,沒有告別的分別。
沈豐之這次做的很成功!
就是他這樣的不告而別,讓端木雪心痛,也讓她記住了。
她以爲她可以做的淡定的,但是錯了。
算沈豐之狠!
她已經能想象出沈豐之現在的樣子,笑的很邪惡。
沈豐之現在哪裡笑的出來。
沈豐之哭還來不及呢。
他哪裡不想告別一下呢,嗚嗚,可是等他一覺醒來。
他人已經不在北京了,不知怎麼的已經身處法國了,崩潰,他是知道元宵節後就該特訓了,琢磨着怎麼也能讓他和端木雪告別一下的,結果……
他真是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呀。
沈三哥說了,他模仿着他的字體寫了個信。
沈豐之立刻反駁,小雪肯定會看出來的。
沈三哥大笑,小雪心裡肯定很難受的,所以肯定不會細細看信得,而且信上就一句話,等他,沒有其他,小雪也肯定就看一遍的。
沈豐之怒了。
和沈三哥打一架,當然,最後輸的肯定是沈豐之的。
沈豐之也只得無奈留在法國特訓。
不過不得不承認,沈三哥這招真毒,他越加的思念端木雪!心中也充滿了愧疚已經疼惜,他可以想象,端木雪看見那封信,心中是多麼的難受。
端木雪說不定會恨他,但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努力的特訓,早點通過考試,或許會早點見到端木雪吧。
成爲沈家的家主不是那麼簡單的,功夫不到暗殺人的地步吧,也得在能自保的基礎上反攻吧。
知識儲備不一定比的過電腦,但是你也要精通一些吧。
還有商業上,不求你創新也要守成吧。
總之就是,特訓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繼續當別人,不是以沈豐之的形象,而是另一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生活着。
沒有人知道他是我沈豐之,他就是一普通的留學大學生,打工上課還有一些特殊的課程,手上也要有一定的特殊資金,等到四年後,這些錢必須要翻十倍……
總之,他的生活就是學習和賺錢還有想念端木雪。
一個遺憾的告別卻成就了他們四年的思念。
端木雪也開學了。
她還是在望天樓,只是不再練舞了。
學校已經知道她的情況了,只是問了下是否要轉到觀天樓,端木雪決定繼續留在望天樓。
這個決定,卻贏得了望天樓上下的好感,雖然端木雪現在不能跳舞了,但是她都是望天樓的驕傲。
端木雪不明白這些人在感動什麼,但是,既然大家對她印象好她也不反對。
學校的生活很平淡。
只是上課下課回家,這種生活平淡而安逸,安逸的端木雪有些不適應。
她不是一向嚮往這種生活麼?怎麼真的過上這種生活又覺得無趣了呢?
奇怪,可能是以前的生活太刺激了吧。
端木澤依然消失中,蔣巖也消失了,端木雪想着不會去找蔣千了吧。
蔣千距訂婚那天后就沒有出現過,消息也沒有過,如同人間蒸發吧,看來十有八九是被軟禁了。
端木澤和蔣巖怎麼會突然這樣重視蔣千的消失呢,要注重早就注重了呀。
端木雪不得不撥通了king的電話。
她一直都有king的電話,她和king關係看來比較好,其實也不過一般的,最多是見了機會面,因爲芭蕾的原因。king對於芭蕾很有獨特的見解。
對於king,端木雪開門見山的說來:“蔣千是在你那麼?她怎麼樣。”
king也不狡辯,直接回道:“她很好,剛吃完午飯,吃的不少呢。”語氣帶有些戲謔。
端木雪不理這些,又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隨時都可以。”繼續笑的欠扁。
端木雪沉默下,道:“如果沒有你的陪同呢?她什麼時候可以回?”
king大笑:“那可就說不好什麼時候回來了。看心情吧。”
“你的心情?”
“那是當然。”
“好的,我知道了。再見。”電話落了。
king有些驚訝,怎麼不繼續問了?這就結束了。
蔣千沒事就好了。
端木雪沉寂了一段日子,調整了心態就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沒有沈豐之在她也要活下去呀。
沒有芭蕾她也要活下去呀。
四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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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隻有端木雪很平靜。
據說文詩意去了法國後開始寫小說……
據說大名鼎鼎的財神爺孔方和沈家章一凡訂婚了……
傳說這位孔方曾是king的暗戀對象,又傳說king與章一悅曾經曖昧過,總之這件事在這兩年內鬧的很歡,未來的幾年就不知道走向了。
據說章一悅與袁家章一凡訂婚了,據說這兩人談了將近七年的戀愛,據說當年袁家並不同意着……
據說章家的繼承人是章一悅同父異母的二弟,據說章一悅被趕出章家……
據說魏藹在北京過的風生水起,據說魏藹的一張畫可以賣到幾百萬,這對於魏家不算個數,但是對於辦脫離魏家的魏藹來說,是個大數,據說魏藹與沈益之已分手,原因是魏錦……
無數個據說,有真有假,到底怎麼回事就只有問當事人了。
端木雪卻知道一大半這些據說。
蔣千已經脫離危機,卻還是脫離皇室了,也離開了蔣家,應該是和king在一起吧。
蔣千隻是偶爾給端木雪打幾個電話,其他的端木雪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是知道蔣千很好,她和king的糾纏不清的事情,恐怕就只能他們自己解決了,外人是管不了的。
文詩意,沒啥好說的,自己想玩狗血言情劇,就讓她玩去吧。
不過,文詩意在法國倒是“不小心”碰見沈豐之了,端木雪怎麼知道呢,文詩意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把端木雪當成假想敵,那些所謂的據說,都是文詩意自己透出來的,文詩意寫了兩本小說,紅了,被稱爲言情小後媽,自己也認爲自己成名了,可以笑傲天下了,經常給端木雪打個電話顯唄顯唄,端木雪就當成娛樂了,所以兩人關係在別人眼裡也就算不錯了。
文詩意在法國碰見沈豐之後,立刻給端木雪打電話,滿嘴的安慰,因爲豐之身邊有一位美女,而那位美女正好是李瀟瀟,失蹤已久的李瀟瀟。
端木雪也才知道李瀟瀟居然追隨沈豐之到法國,有毅力!
文詩意除了滿嘴的安慰就是一些略帶嘲弄的語氣,外加吹噓自己的本事,說下一本要寫一個以沈豐之爲原型的小說,說要揭露沈豐之的罪行。
端木雪倒不是很在意,她現在腦海裡想的是,要不要也去下法國呢,說不定會碰見。
想了想作罷了。
這樣太渺茫了,等什麼時候有確切的消息再說吧。
至於李瀟瀟……
她倒不擔心沈豐之,沒想到李瀟瀟改變的如此徹底,是不是自己這些日子太混了,什麼也沒有幹,就是偶爾和文詩意聊會天聽聽故事,她墮落了。
她在這個夏天終於畢業了,對這個學校居然有一點點的不捨,雖然這裡只有半年是有沈豐之的陪伴,但是還是很有意思的,她的宿舍一直都空着,可惜蔣千也沒有再回來,對面的宿舍也沒有住人,應該是沈豐之搞得鬼,有的時候她感覺沈豐之似乎還在對面似的。
不知道爲什麼,離開端木家時沒有這種感覺,離開北京沈家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離開六出居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離開天峰了,卻有這種感覺了。
因爲沒有沈豐之麼?
或許吧。
這兩年她刻意忽略心中對沈豐之的思念,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卻涌了出來。
時間過的就是這麼快,兩年了,她要離開天峰了。
這兩年每個人的變化都是那麼大,只有她還是那個樣子,恐怕,現在沈豐之也大不一樣了吧。
說不清楚的感覺,卻只能離開了,談不上舍不得,只是,在這裡還能感覺到沈豐之的一些身影,別處就只能單純的思念了。
端木澤在她畢業前找她談了下,只是詢問她以後打算怎麼辦,是升學還是留學都可以的。
端木雪的成績還算可以,花點錢上個名氣大的大學是沒有問題的。
就看端木雪的意思了。
端木雪並不在意這些,考試在她眼裡也沒有什麼,所以沒有努力也沒有放棄,她到現在爲止努力的兩件事就是芭蕾和沈豐之,其他的她都不是很在意。
包括端木澤。
端木雪的迴應是,既不想升學也不想上學。
端木澤皺着眉頭道:“那想幹什麼,去北京是肯定不可能的。”
反正早晚都是沈家的人,現在這麼早過去有什麼意思?反而叫人看輕了。
沈家人倒是不會看輕她,但是別人多少會嚼嚼舌根子。
端木雪無所謂不代表端木澤會無所謂。
這裡是端木雪和端木澤最大的一個區別,多外人的態度,能避免的爲什麼不避免呢?
端木雪心裡還真沒有想去北京,她的自由也不過就這一年了,下一年她也要去北京接受沈家媳婦的訓練的,誰讓她是未來沈家家主的夫人呢?
端木雪心裡組織了下語言道:“只是想旅遊下,放鬆下心情。”
“旅遊?”端木澤眉頭挑了下,問道:“去哪裡旅遊?”
“哪裡都可以,以後沒準就沒有機會了。”端木雪的語氣還是以往那種淡淡的,就算是得不到端木澤的允許她也會去的,大不了就是選個留學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以後恐怕真正的遊玩是真的不可能有了。
端木澤盯着看了會端木雪,端木雪沒有什麼異樣,端木澤點點頭道:“也無妨,不過總要掛個名號的,對外就說去留學,你想去哪就隨意吧。不過,總要和這邊保持聯繫,明白麼?”
端木雪無奈的同意了。
雖然對外說是去留學,但是也要有些證據,所以端木雪還是無奈順着端木澤的意去意大利的一個大學報到了。
這個大學早就選好了,可見端木澤的意思也是留學的。
還好,只需要在特定的時間過來考試就可以了,所以她和沒有上學是一樣的。
端木雪在八月就離開X市了。
至於去哪,還不知道呢,因爲意大利的學校九月份去報到就可以了。
但是她每年過生日的時候,總會有一個陌生號發信息,祝她生日快樂。
這兩次都是不同的號碼,她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空號了。
她猜想應該是沈豐之吧。
只有沈豐之記得她的生日。
還有兩年,熬一下就過去了。
就在第二天端木雪要離開的時候,章一悅駕到,親自來到端木大宅。
章一悅鮮少串門的,就算是有事也會約出來的,但是這次……
章一悅笑着來笑着走,在端木大宅還沒有停留一刻鐘。
不過就是送了一張機票罷了。
一張一個星期後從英國到日本的機票,端木雪很驚訝,端木澤也納悶。
章一悅特意當着端木澤的面給她這張機票,恐怕是有什麼含義吧。
端木澤想了想,大概猜出來,笑了。
端木雪更加的納悶了,這是什麼意思?
端木雪的第一站其實北京,她不是打算去沈家,而是去找魏藹,然後第二站是蘇州,但是這張機票……
端木雪多少也猜出來章一悅的用意,但是爲何要當着端木澤的面呢?
章一悅打算說她什麼也沒有和端木雪說?
可是章一悅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章一悅要想知道飛機上坐的是什麼人,輕而易舉,也就是說這張機票代表的航班裡面不會有沈豐之吧。
這是端木雪唯一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