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突變6000多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並非我要給你解釋?”絃歌開口,銳利的視線落在白悅苼身上。
沒錯,顧棉發現這個事實的時間的確晚於庭審,這雖然已經跟庭審無關,但是這件事情始終有隱患,如果這件事情被人揭發,那麼林明浩極有可能翻案,之前的判決也許就做不得數!
“我……”白悅苼剛開口就頓住,她咬了咬牙,瞬間變了臉色,擡起頭的時候,瞳孔中全是晶亮的眼淚,“謝律師,你沒有過我這樣的經歷,也體會不了我現在的心境。”
“而我現在也不指望你能體會,我只是想說一件事情,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會犯錯誤,可有的錯誤實屬無奈,我也不想這樣,可事實上卻成了這樣。”
“所以,我希望你和你的人不要插手!”長長的話結束,白悅苼最後一句話表面了自己的真正意圖。
絃歌怎麼不明白,開口,“白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白悅苼沒有說話,沉默等於默認,一雙杏眼直直的看着絃歌,隔了好一會兒,她微微一笑,“謝律師,你就當是我的祈求吧?”
“何況作爲我的律師,於公於私,你應當保守這個秘密!”白悅苼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都知道這是律師的義務,所以請答應我的請求。”
白悅苼說完沒多久,就離開了這裡,絃歌坐在沙發上,心裡只餘下冷笑,她真的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這個女人?厚顏無恥?可偏偏她的話卡在關鍵位置,作爲她的律師,絃歌的確要保障當事人的權利,這個秘密只能爛到肚子裡。
一會兒功夫,顧棉回來,過來這裡,一看到沙發上弦歌的神情,她就知道白悅苼已經來過了,就問,“白小姐和你說了什麼?”
絃歌抽回神思,擡起頭和顧棉的視線對上,“她希望我們當不知道。”
“這個女人不會是過來警告你的吧?”顧棉猜測,眉頭輕輕的皺了下,瞳孔中顏色也暗了許多。
絃歌沒有說話,顧棉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世界上踐人確實挺多的!”顧棉沒有說別的話,總結了一句,而後把手裡剛清洗出來的照片讓絃歌看了看。
絃歌已經沒有多大興趣,隨意掃了一眼,可這一掃,對照片中那個男人的背影就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是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而且也讓她突然想起在歐洲那晚的假面舞會,那個強行拖住她跳舞的陌生男人。
當時她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只是憑感覺記住了他,可這兩個人會是一個人嗎?
“有什麼不對?”顧棉發覺絃歌緊緊的擰着眉頭,就問了一句。
絃歌的指尖兒彈了彈照片,目光一凜,說了一句,“沒什麼,我就在想白悅苼*的男人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棉冷哼了下,表情沒變說了一句,“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此時,懷孕的事情佔據絃歌大部分的心思,所以白悅苼這件事情很快就翻過了片兒去,她也沒有再想,只是對這個女人再次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絃歌知道懷孕的事情後,她只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方若寧和家裡人,其餘的誰都沒說。
方若寧是過來人,在電話中就細細的交代了一些她在初期應該注意的事情,而後就被笑歌搶過了電話,小丫頭片子根本什麼都不懂,卻興奮的不行,一直在規劃自己未來的小姨媽生涯,惹得絃歌也興奮起來。
到中午的時候,楚南淵打過來電話,絃歌也忍着沒說,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脫口而出,但是最終被她忍住了。
兩個人也沒有聊什麼,大概就是一些週末回老宅的事情,就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另外這一頭,楚南淵剛剛結束午餐會,和幾個手下出餐廳時,在門口意外的看到了白悅苼。
白悅苼就一個人,而且狀態似乎有些不佳,臉色蒼白之餘,額頭還冒着一些冷汗,白希的手指還捂着小腹的位置。
“悅苼,怎麼回事兒?”楚南淵微微皺了下眉頭,走過來問了一句。
白悅苼聽到他的聲音,緩緩擡起頭,瞳孔一縮,眼淚忍不住落下,張開脣瓣,“南淵,我……我……孩子……”
當楚南淵聽到了孩子兩個字時,英挺的眉目微微挑了下,隨即吩咐身邊兒的文燁,“送她去醫院。”
很快,兩個人把白悅苼帶上了車子,到了最近的鼎立,在醫生的搶救下,白悅苼和她肚子裡的寶寶安然無恙!
一個小時後,病房內,白悅苼漸漸轉醒,臉色還有些蒼白無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楚南淵還在,脣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並虛弱的發出了聲音,“南淵……”
楚南淵立在窗口位置,目光遠眺,高大的背影如山一般,他聽到白悅苼的話,轉過了身,看着她說了句,“你醒了。”
“醫生看過了,孩子沒事兒,你的身體有些弱,以後注意點兒……”楚南淵略顯公式化的交代了一句,隨後頓了下,問了一句,“這孩子是……”
白悅苼聽到他提孩子,面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而且給人一種她特別不想提到這個孩子的感覺,更不想要這個孩子?
沉默了許久,她黯然的說了一句,“這孩子是林明浩的,我沒有告訴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其實,南淵,你也看出來了吧?”白悅苼看着楚南淵,眼眶突然一紅,委屈道:“這些年我過的不好……”
“記得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你問我過的好不好,我沒說,那是因爲我不敢說,我怕你擔心,可沒有想到我的事情會被你看到,想想看,我還能有什麼隱瞞的呢?而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能瞞住的?”
楚南淵沒有說話,走到病*前,抽了一張紙,遞給她,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幽深,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白悅苼再次開口,說道:“南淵,其實,我……”她想說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不過這次她沒有說出口,楚南淵的電話響了,他側過身,出了病房去接電話。
白悅苼輕皺了下眉頭,而後低頭用手指撫着自己的肚子,輕輕緩緩的,一雙紅紅的杏眼中波光詭異。
片刻,楚南淵接完電話進來,面色沒有任何變化,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的助理已經通知你的家人,我有事兒,先走。”
“謝謝你,南淵。”楚南淵剛要跨出門口時,白悅苼開口說了一句,看着楚南淵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的脣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
楚南淵出了鼎立,文燁就在門口等他,見他下樓,文燁立刻打開車門,表情嚴肅的說了一句,“總裁,電話是喬管家打的……”
楚南淵快速邁步上車,臉色陰沉下來的同時,他問了一句,“一點兒情況都沒有?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嗎?”
文燁搖了搖頭,“沒有。”而後,也上了駕駛座的位置,車子快速的駛離了這裡。
是的,楚南淵剛剛接的電話是喬管家打過來的,喬管家在電話裡說,“老爺子,不見了。”
“會不會是老爺子去了平時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文燁把車子駛出去後,寬慰了一句。
楚南淵沒說話,但是他心裡卻有些不太好的預感,而同時他的心裡也起了一些複雜的感覺?他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糾纏楚家人的一些怪異地方?
週五下午六點左右,絃歌按照和楚南淵的約定,下午等着他來裕華接她下班。
可約莫半個小時後,她也沒有等到楚南淵的電話,她撥過去的時候,他的電話沒有人接聽,而後他接連給文燁還有秦尚程淺都撥了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說不知道。
莫名的,她心裡“咯噔”一下,怪異的感覺向她侵襲而來,也不知道是她有了寶寶的緣故還是別的,心思很容易敏感,另外隱隱的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且心跳的也異常厲害!
以她的性格是不會乖乖等待,她決定先去找楚南淵,剛收拾好東西進下樓,沒想到她在樓下聽到路人議論的一則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一個人說,“聽說了嗎?我們東城市最大的家族楚家,他們的那個老爺子去世了,盛天的總裁剛剛發佈的消息?”
另外一個附和了一句,“唉,那豈不是又會發生豪門大戰?剛剛過去的齊家斗的可精彩了?”
絃歌別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只聽到了一句老爺子去世的消息?而且是東城最大的家族?
頓時,她腦中就嗡的一聲兒,亂作一團,而且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相信,怎麼能相信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呢?那個幾天前還跟她笑笑鬧鬧,猶如老頑童一般的老人家?她一定是出現幻聽了?
是的,他還催促着自己快點兒給他生個大胖曾孫?她懷孕的這個好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怎麼會就這麼走了?
冷靜下來,絃歌迅速拉着剛纔開口的人問了一句,“誰?告訴我,你們剛剛說的是誰?”
那人見絃歌過分焦急的模樣,好心的重複了一遍,“盛天國際的楚老爺子!”
絃歌的腳步往後退了一大步,眼睛等的大大的,神情彷彿被抽空,她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她的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出了門口,看到來接她的文燁,以及文燁臉上有些悲痛的神情,她感覺有塊巨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腳背上。
絃歌甚至沒有勇氣問文燁這個是事實嗎?她很怕聽到答案。
文燁看到絃歌,上前了一步,“夫人,總裁讓我接你回老宅。”
“好,我知道了。”絃歌艱難的啓開了脣瓣,低低的說了一句,和文燁交流了一下視線,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而這一路上,絃歌沒問,文燁也一句話不提,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半個小時後,半山別墅區,車子緩緩的駛進了大門,絃歌透過車窗,一眼看到大門口綁着的黑布,她的兩隻拳頭倏地緊了下。
“夫人,下車吧。”文燁停好車子,提醒了一句,接着,就幫絃歌打開了車門。
絃歌下車,沒有提步,而是側身問了文燁一句,“楚南淵,現在怎麼樣?”她是非常擔心的。
文燁不知道怎麼說,只說了一句,“我只知道在這個家裡,數總裁和老爺子的感情最深!”
絃歌沒有再問,提起步子,向老爺子的主宅走去,文燁跟着她後面。
絃歌的腳步剛剛踏入主宅,就看到神色哀慟的喬管家正在指揮傭人們佈置一些東西,整個屋子滿是傷心。
喬管家看到絃歌,立刻走了過來,還沒有說話,語氣就開始哽咽,“少夫人,老……老爺子他……走了。”
“喬叔……”剛纔一路上,絃歌還在心存僥倖的想着或許是有人開的一個玩笑,可是現在喬管家直接告訴了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再想堅強,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怎麼會這麼突然?
“少夫人,少爺在老爺子的書房,你過去吧?”喬管家補充了一句,絃歌點了點頭,向書房的位置走去。
老爺子的書房本是一樓採光最好的一間,他的藏書很多,有的時候一進去,拉開窗簾,讓屋外的陽光和空氣進來,風也許會吹過高達好幾米的藏書架,一陣書香就飄了過來,那種味道很特別。
可此刻,絃歌推開門,書房內卻是一片黯淡,比外面的傍晚還黯淡。
楚南淵沒有開燈,室內的氣氛也和絃歌想象中一般的沉悶,而她想見的人就坐在老爺子常坐的黃梨花木做成的椅子上。
依稀中,絃歌看到他的手臂撐着腦袋,俊臉微沉,眼眸緊閉,像是在思考,可絃歌知道他是陷入了深深的傷痛中。
“楚南淵……”絃歌輕輕的喚了一聲兒,走過來,手指觸到他的額角位置。
但是剛一觸到,楚南淵就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用力,抓住了絃歌的手,毫無規則的蹭着他的臉頰,聲音低低幽幽,“你來了。”
絃歌沒說話,由着他抱着,也主動彎下腰,用力的抱住他,什麼話都不說,她彷彿能體會這個男人內心深處最深刻的痛苦!
楚南淵調整了一下,把絃歌抱坐到自己的腿上,讓她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氣息落在她的脖間,似是在訴說,又似是在回憶,“我小的時候,最喜歡跟着他在書房玩,看他遊刃有餘且霸氣縱橫的處理工作,看他品位人生,還有聽他唱他最愛的崑曲,我一定還沒有告訴你,爺爺最愛的女人就是崑曲世家的人……”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總感覺他還在這裡,這個屋子到處都是他的氣息,他沒有走,沒走……”
好長一段時間,絃歌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聽着楚南淵說,做他最好的聆聽者,聽他講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喬管家敲門的聲音響起,才結束,喬管家敲完門進來的時候,楚南淵和絃歌已經分開,而楚南淵的臉色也恢復了慣常的冷峻和冷漠。
“少爺,我按照你的吩咐初步擬好了老爺子身後事兒的流程,你要不要看看?”喬管家鄭重的開口。
楚南淵習慣性的沉思了片刻,說了一句,“不用了,喬叔,你辦事我放心,一個宗旨,只要讓爺爺風風光光的就好。”
“好,我明白,少爺。”喬管家開口,聲音低沉,隨後提了一句,“我剛剛已經通知過大家了?”
“喬叔,辛苦了。”楚南淵淡淡的開口,而後,喬管家就先出去了。
之後,絃歌纔有機會問了一句,“楚南淵,爺爺他,是怎麼走的?”
楚南淵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並不太願意多說,只說了一句,“突發心臟病……”
絃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說了一句,“爺爺,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一見他?”
但是絃歌沒想到楚南淵給出的答案是,“爺爺,他已經不在了,按照他的意願,火葬……”
這麼着急?絃歌心裡起了疑問?但是她並沒有多想?而且也覺得楚南淵並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那我能幫什麼忙?”頓了一下,絃歌開口問了一句,她也在想自己能爲老爺子做點兒什麼?
楚南淵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個吻,卻說了一句,“不用,你在我身邊兒就好。”
一會兒功夫,絃歌想了想,就去了老爺子平日最喜愛的收藏室,她想起上次老爺子在收藏室給她講過的那些關於收藏品的故事,就想去緬懷一下。
絃歌離開後,楚南淵把文燁叫了進來,文燁合上門,低低的開口叫了聲兒,“總裁。”
“現在情況如何?”楚南淵沉着一張俊臉,立刻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任何眉目!”文燁也有些泄氣,但是他並沒有完全泄氣,接着說了一句,“現在唯一得知的是老爺子之前在找人調查慕千城?”
楚南淵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慎重道:“儘快調一份慕千城的背景資料。”他也想起前幾天老爺子出院突然提及的慕千城,當時還他沒有在意,還以爲是老爺子突然提及,可沒想到有些事情的真正始料未及!還有老爺子爲什麼突然間的調查慕千城?
“我明白,總裁。”文燁說了一句,就離開了這裡。
這*,絃歌是沒有睡着,她相信楚南淵也是的,兩個人在一張chuang上,沒有說話,感受着彼此的呼吸,都是那樣的艱難!
轉眼到了第二天週六上午,上午楚南淵一公佈消息,和楚家有關的人陸陸續續的就回來了,包括楚雲澤,楚雲海等,還有一些旁系的親戚和老爺子生前的朋友。
楚雲清母女和顧子韶因爲在國外,可能需要延後一兩天時間,中午休息的時候,絃歌聽楚南淵提了一句,老爺子的葬禮就在兩天後週一。
下午,方若寧和謝逸歌也來了這裡,他們分別安慰了絃歌和楚南淵幾句,就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對老爺子的突然去世有些接受不了,總覺得太突兀。
方若寧和謝逸歌打算離開的時候,偷偷把絃歌拉到一邊兒,方若寧記掛着孩子的事情就問,“還沒有告訴南淵嗎?”
絃歌猶豫了下,想到她本來就打算明天他生日告訴他的,可現在這種情況,她就說了一句,“媽,我覺得現在不合適!”
方若寧表示理解,但是還是叮囑了一句,“萬事兒都要小心,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我懂,媽,別擔心,我能照顧自己。”絃歌微微一笑,寬慰了方若寧的擔憂。
之後,謝逸歌也補充了一句,“有什麼問題,立刻給大哥打電話,你是有靠山的,別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操心。”
“嗯。”絃歌點了點頭,而後沒一會兒,就送他們離開這裡。
晚飯前,來慰問關心的人差不多都離開,絃歌從二樓下來,剛走下最後一節臺階,就被一陣爭吵聲兒定住了腳步。
這爭吵聲兒不是別人的,正是楚雲澤父子的,聲音是從一樓書房傳來的,足夠大,以至於站在樓梯口的絃歌和站在客廳門口的楚雲海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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