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南淵,你受傷了?6000
絃歌收到文燁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11點鐘,天色早已暗沉一片。
她本來以爲楚南淵是生她和慕千城在一起的氣,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氣量非常小,想着他今晚不回來,可沒想到電話竟然是出差。
可關鍵是他的電話是讓文燁打過來的,不知道他自己爲什麼不打?想到這個,絃歌是有些傷心的。
“好,我知道了。”絃歌淡淡的迴應了文燁一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她就甩了手機到*上,並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楚南淵,算你狠!”
自然,這*她的睡眠都不好,還做夢了,夢中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她看不清那些畫面,只知道是不好的事情!醒來的時候,她淚流滿面,手指無意識的觸到心口位置,竟然跳的比往常快了許多!
可是她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夢?她爲什麼會這樣?
而早上一起來,習慣性的,她去觸碰身邊的位置,摸了一手空,她的心臟“咯噔”一下,才恍然意識到楚南淵昨天晚上不在。
她苦笑了下,心想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她掀開被子,起*,簡單紮了個馬尾,吃了個早飯,就開始收拾屋子,她想讓自己忙碌起來,越忙碌越好,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不管她走到屋子哪個角落,似乎都能聞到屬於楚南淵的味道,一聞到,她就會停下,腳步連動都動不了。
這可惡的男人,強勢又霸道,就連他的氣味也是,每一個地方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她就算打開窗戶透氣也沒用,趕都趕不走!
“謝絃歌,你真沒用!”她戳自己的腦袋,可心裡卻知道這樣也沒用!
她想的過於投入,而通風散氣味兒的時候門也沒關,以至於顧棉經過她這裡走進來,絃歌都沒有發現。
“吵架了?有需要幫忙的嗎?”直到顧棉的聲音響起,絃歌才反應過來,看到顧棉就站在門口,面色起了尷尬,但是對於顧棉她並不需要掩藏什麼,尷尬過後,就憤然開口,“需要!我需要教訓臭男人的武-器!最好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顧棉清冷中帶着玩味的一笑,“這個難度有點兒高?”
接着,絃歌笑了開來,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兒多,楚南淵生氣就生氣,她不管了,要不然難過的還是她自己。
看了看時間也到中午了,她就約了顧棉一起出去吃飯,順道散散心。
……
南江別墅區,位於後面的一棟房子,臨着山脈和溪流,環境幽靜。
臨到中午時間,別墅大門打開,進來一輛車子,下來的人是文燁,他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進入客廳。
楚南淵的身上是白襯衫和黑西褲,襯衫開了三顆釦子,簡單隨性,他立在窗口位置,頭髮微亂,多少帶着一些灑脫不羈,畫面倒也美好,可唯一影響的是他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絲陰鷙。
他的手裡把玩着手機,看到上面絃歌撥過的電話,神情繃的更緊。
“總裁,我帶了東西。”文燁的腳步跨入客廳,看到他,說了一句。
楚南淵側過身,單手插兜走過來,開口問的是,“情況如何?”
文燁一邊把東西放下,一邊說,“我用了一些迷幻的東西,那個殺手開口了,可惜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寒烈吩咐他這麼做的?”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楚南淵沉聲兒道:“把他的記憶抹去,放了他。”
“總裁,你的意思是……”文燁起初不太明白,但是一想就想通了,立刻迴應了一句,“我明白了。”
楚南淵沒有再說話,到文燁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問了一句,“夫人如何?”
文燁轉了轉眼眸,小心的回了一句,“沒有不妥,只是昨天晚上電話的時候夫人的情緒有些不高。”
“去吧。”楚南淵聽到他的話,眉目浮動了下,就開口讓他離開。
文燁走後,楚南淵打開了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把電話撥了過去,可這次絃歌那頭沒有人接。
楚南淵面色微微變了下,合上電話,昂藏的身軀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
與此同時,絃歌和顧棉一起在外面吃完了飯,顧棉見絃歌的心情還是懨懨的,就主動提出逛逛街去,剛好這個時候楚南淵的來電絃歌沒有注意到。
而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她和顧棉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公寓。
換了鞋子,絃歌躺到沙發上,手指尖兒戳着那個閃過的提醒,她翻看記錄,也就一通,本來是想反撥回去的,可她一想楚南淵那個臭脾氣,一狠心,就沒有去搭理。
其實,她心裡有些小計較,悶悶哼了聲兒,“臭男人,就打一通……”
沒多久後,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催促她去醫院,絃歌這才收回心神,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病房內,楚老爺子不知道和喬管家在辯論什麼,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喬管家雖然面對老爺子的威勢有些維諾,但是時不時的來上一句,也偏偏就堵上老爺子的話,所以就成了這個局面。
不過,一看到絃歌來,老爺子就立刻收斂了氣勢,笑米米說了一句,“絃歌丫頭,你來了。”
絃歌也笑了笑,眉毛挑了挑,道:“爺爺,我記得周叔叔說過你的心情不能過於激動!”
“我我……”不知道爲何老爺子還是比較聽絃歌的話的,聽到她這麼說,老臉倏地紅了起來,而後快速吩咐喬管家,“老喬,快回去做點兒好吃的,下午讓絃歌丫頭陪我在這裡吃。”
喬管家默默迴應了一句,“好吃的也是低糖低鹽……”說着,就離開了這裡。
“你……”老爺子瞪向喬管家,眼睛比銅鈴還大,但是隨即轉向絃歌時,就岔開了話題,“南淵那個混賬呢?”
絃歌把自己帶着的包放下,同時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在出差。”
是嗎?老爺子滿腹狐疑,昨天下午那混賬來的時候,還沒有聽他說,怎麼晚上就突然出差了?但是,這些他沒有說出口?他看得出來,顯然這小兩口還在鬧矛盾呢?
“絃歌丫頭,你再給我講講你大學時候的事情唄?”老爺子突然開口,絃歌心裡又起了一些詫異,自從慕師兄來過後,老爺子就愛聽她講大學時候的事情?但是,關於這點兒,她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老人家喜歡聽新鮮的事情?
快到晚飯時間,絃歌看到周醫生不忙,就過去和他聊了一些老爺子身體的問題,約莫半個鐘頭後,她回到病房的時候,詫異的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楚雲清。
多日不見,楚雲清的穿着打扮帶着一股英倫式的貴氣和優雅,也維持她一貫的高冷姿態,看什麼都不屑。
“小姑,好久不見。”絃歌打了聲兒招呼,楚雲清似乎用鼻端接了一聲兒,也算是打了個招呼。
絃歌並不在意,可老爺子不滿的冷哼了聲兒,絃歌怕氣氛再次僵住,就笑着岔開話題,“爺爺,我剛纔諮詢過周叔叔,今天晚上准許你破例吃口肉。”
“這可真是太好了,那個死老周限制我這個那個的,看他不順眼!”老爺子氣哼哼說,絃歌跟着笑了笑。
這時,楚雲清冷冰冰來了一句,“爸,周醫生是爲你好。”
楚老爺子看了楚雲清一眼,沒有說話,但是能看到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絃歌不知道之前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想着充其量也就那幾件事情,也許還是關於洛妍兒的,她就沒有主動問。
片刻,喬管家帶着飯菜走了進來,可這個時候,楚雲清卻提出了告辭,“爸,你注意身體,我有空就回來看你。”
老爺子沒說話,氣氛微微一僵,楚雲清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她隱忍的咬了咬脣,提步向外面走去。
絃歌覺得這樣不妥,想了想,就對老爺子說,“爺爺,我去送送小姑。”就追了出去。
絃歌追出去後,老爺子目光幽幽,感嘆了一句,“絃歌丫頭,是個善良的孩子!”
喬管家把碗筷先擺到桌子上,附和了一句,“誰說不是呢?”
門外,病房區通往電梯的長廊上,楚雲清對於追過來的絃歌並不是很買賬,視線斜睨了絃歌一眼,脫口就道:“謝絃歌,得到老爺子的喜歡,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
她頓住腳步,絃歌也停下,看着她認真的迴應了一句,“小姑,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是嗎?”楚雲清冷哼了聲兒,顯然並不認同她的答案。
隨後,絃歌想了想,關心的問了一句,“妍兒,在英國怎麼樣?”
“這個不用你操心!”楚雲清開口,頓了一下,眸光落在絃歌身上,嘴脣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這個時候,兩個人也走到了電梯門口,絃歌禮貌的幫她按開電梯,笑着說了一句,“小姑,你慢走。”
楚雲清本來是想好好挖苦她一頓,可自始至終絃歌都保持着一張笑臉,她想發火也發不出來,好像全都被堵在她的笑容裡。
最後,楚雲清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老爺子!”
“我會的,小姑,再見。”絃歌清脆的應了一聲兒,而後電梯合上,楚雲清離開了這裡。
楚雲清離開後,絃歌轉過身回了病房,老爺子正等着她一起吃飯,絃歌坐下陪着老爺子一起吃了晚飯,不過她胃口不太好,就沒有吃多少,倒是老爺子能吃幾口肉,興奮的不行,多吃了一碗飯。
吃完飯,絃歌帶着老爺子在醫院的花園中轉悠,老爺子跟她講他以前在商界的經歷,絃歌雖然認真的聽,可着實有些心不在焉。
唉,沒辦法,當心裡不自覺牽掛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真正體會什麼是身不由己!
這該死的臭男人,她不理會他,他也就不理她嗎?
絃歌曾經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的小女兒心態,她也從不是個注重細節的人,可是她現在的心彷彿被人拿捏着,不由自主就想了這麼多?
“絃歌丫頭,你之前說你那個慕師兄想在東城發展,是嗎?”絃歌正想着,老爺子開口,她漸漸收回了心神。
絃歌點了點頭,“是的,他說這裡有他牽掛的人……”絃歌頓了下,眉心輕輕的蹙了一下,“我想可能是他的母親終究埋葬在這裡。”
“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嗎?”老爺子的聲音微微暗了下,眸光也黯淡下來,不過絃歌沒有注意到。
“去世了。”絃歌迴應了一句。
老爺子又問,“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嗎?”他問完,在看到絃歌微微詫異的表情後,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這孩子聽着挺不容易的!”
“嗯,慕師兄沒有什麼背景,通過自己的努力纔有了現在的成就!”絃歌點頭。
而後,兩個人也沒有再聊什麼,晚會兒,絃歌回去了公寓。
……
南江別墅這裡,楚南淵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人,白悅苼。
白悅苼是秦尚帶過來的,秦尚本來是晚上給楚南淵送文件,沒想到在這個別墅區看到了白悅苼,他本來不想說,但是白悅苼直接問他,“南淵,是不是在這裡?”
秦尚覺得沒有辦法撒謊,又想起文燁說的總裁受傷的事情,覺得有個女人可能會好點兒,就把她帶了進來。
“總裁,我……”秦尚開口,本來是要解釋的,但是楚南淵沒讓他說話,直接說了一句,“去吧,到書房等我。”
秦尚聽到他的吩咐,就點頭,提步向樓上走去。
白悅苼一進來,就注意到楚南淵胳膊上綁着繃帶的位置,臉色立刻一變,走進了兩步,“南淵,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楚南淵面色未變,視線落在白悅苼身上,眸光一如既往的深幽,令人看不出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而這目光對白悅苼來說也是熟悉無比,就以前來說,他也是如此,她經常要猜他的心思,總覺得他們隔着一些什麼?說是情侶,可多少又差了一些什麼?
每次面對這樣的目光,她總覺得自己的內心想法馬上就要被他看透,所以這個時候,她避開了他的視線。
“南淵,我這幾天都在南江這裡散心,剛好無意中看到你的助理,就想着你會不會也在這裡?”白悅苼開口,看似解釋了一句,頓了一下,她繼續道:“南淵,你不會怪我唐突吧?”
“還有,你的傷,到底怎麼回事兒?”提到這個的時候,白悅苼漂亮的小臉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楚南淵纔回應了一句,“我的傷不礙事兒!”
“可……”白悅苼想說換藥之類的怎麼辦?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楚南淵打斷她的話,“我還有事兒,你先坐會兒?”
“好。”白悅苼應了一聲兒,看着楚南淵的背影上了樓梯,由始至終,她沒有問絃歌爲什麼不在?
樓上書房,楚南淵進去,走了幾步,繞到大班椅後面,坐下,直接問秦尚,“阿嫣那裡如何?她應付得了嗎?”
秦尚頓了下,說了一句,“池小姐學習能力很強,目前原興問題不大。”
聽到他這麼說,楚南淵心裡就放心了,並沒有繼續問,而後兩個人討論了一個新項目的計劃,得到一定目標後,楚南淵就讓秦尚離開。
秦尚離開之前說了一件事情,“總裁,慕千城最近似乎把工作重心從京都轉移到了東城?”
“是嗎?”提到慕千城的名字,楚南淵的臉色就一沉,眸光深深,更難猜透他此刻心裡的想法。
秦尚不知道說什麼,也就沒說,等着他的態度。
誰知道楚南淵一句話沒說,揮手,讓他離開,“你先走吧。”
秦尚離開後,楚南淵在書房抽了一根菸纔下去,他沒有煙癮,但是每當心情煩躁的時候,也會抽一兩根。
楚南淵下去的時候,白悅苼還沒有走,她脫了外套繫上圍裙在廚房內煲湯,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過頭一笑,“南淵,你受傷了,必須吃點兒有營養的,我看你冰箱裡食材不少,就自作主張煲湯。”
“麻煩你了。”楚南淵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沒有過問這些事情。
白悅苼繼續忙碌,心裡卻有些喜悅,他還和以前一樣雖然對她沒有多麼的熱情,可也不冷漠,起碼沒有趕她離開?
一個小時左右,楚南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財經頻道,白悅苼換下圍裙把湯和一些她順手做的飯菜端過來,笑着說,“南淵,你好久沒嘗過我做的飯菜,你受傷了,一定要多吃點。”
楚南淵瞄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熱氣騰騰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隨後,他說了一句,“謝謝!”就動起了手指,吃的很斯文高雅。
白悅苼見他開始吃,心裡放鬆了一下,頓了頓,在他側面坐下,開始回顧以前的事情,“南淵,你還記得不,以前你的嘴可是很叼的,普通的食物根本滿足不了你,想想我有這一點兒手藝,大概都是被你磨練的……”
“唉,你看看我說這麼多做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白悅苼輕笑了下,視線從回憶中漸漸抽離,她看着楚南淵,好像在等着他說點兒什麼?
楚南淵用餐過程一言不發,他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湯,少了吃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南淵,你的傷……怎麼吃這麼少?”白悅苼挑了挑眉,“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我飽了。”楚南淵的話很少,簡單說了一句,就起身,直接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南淵……”白悅苼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而後,楚南淵送白悅苼到白家的別墅前,就沒有再走,轉過了身,當他正要提起步子的時候,白悅苼叫住了他,“南淵,等一下。”
楚南淵側身,白悅苼小心的問,“謝律師,不知道你在這裡嗎?你受傷了,她知不知道?爲什麼……”
白悅苼的話沒說完,被楚南淵打斷,他的眸光沉沉,“這件事情不該你問!”
聽到他的話,白悅苼僵住,面色也微有些緊張,脣瓣蠕動,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敢?
但是在楚南淵提起步子的同時,她還是問了一句,“南淵,我明天還是給你做飯吧?”
聽到這句話,楚南淵沒有否認也沒有同意,但是白悅苼卻喜上眉梢,她知道楚南淵的性子沒變,他沒有開口,就是默認了。
待白悅苼進了白家的別墅後,聽到門合住的聲音,楚南淵頓住腳步,突然轉過了身,視線看過去的白家門口,眸光沉沉。
他沒有久留,片刻,就轉身,提步離開了這裡,進了自己的門。
……
絃歌從醫院回到公寓後,在門口,就碰到了顧棉,顧棉手裡提着一打啤酒,貌似像是要喝酒的樣子?
絃歌看了看她,笑了笑,“一起吧?”她也想喝酒,雖然知道那句話一醉解千愁都是騙人的,她也想喝。
可顧棉看了她一眼,卻說,“要不一起出去吧?”絃歌自然沒有問題,於是,兩個人就叫了輛車,去了一家她們之前比較常去的爵士酒吧。
這家酒吧安靜不嘈雜,是挺適合晚上喝酒聊天的地方,中間舞臺上還有歌手駐場,唱得也都是可以洗滌人心靈的爵士樂曲,而一旁的吧檯有調酒師,調出的酒喝着還不錯。
麼麼噠,繼續定時,新的一月開始啦,狠狠麼一個,,某漫最近不能經常上線,要出門一段時間,必須瘋狂存稿子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