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得出來你覺得你失去的比較多。甚至讓你打算一清醒就洗去我留在你身上的痕跡。”說這話的時候，孫洛海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我並不認爲我昨晚對你是在用強，因爲你明明也有在享受。說啊，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你神經病！瘋了嗎？”
吳慧婷根本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她現在已經深深後悔，昨天沒有抵禦住他的魅力，而和他發生了關係。這讓她原本打算的理清兩個人關係的想法，徹底宣告失敗。孫洛海問的露骨，她卻不好回答。
要怎麼回答呢？說她很享受嗎？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不只如此，就算是現在，她一閉上眼睛也能感受他的力量，還有他帶給她的歡愉。但是她不能回答。昨晚發生的就是一場錯誤。
而她必須和他好好談談，把這場錯誤解釋清楚。
“我是瘋了！還有更瘋狂的，你不知道呢！不想回答是嗎？我也不想再聽你傷人的話了。有一種方法最能解答一切，那就是……”
“啊！”
孫洛海說着話竟然就一挺身從後面又一次進入了她。而且絲毫沒打算讓她有機會或是有空檔可以表示什麼，動作猛烈而快速。讓吳慧婷所有想要罵他的話，經過喉嚨最後變成一連串的吟娥聲。
每一次撞擊都把吳慧婷抵向衛生間光滑且有些涼的壁磚上。這種冰與火的刺激讓吳慧婷的大腦很快就混亂了。她應該反抗的，她應該掙扎的，但身體比嘴巴誠實的她，卻只能沉浸在身後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滅頂感覺之中。
這一次激怒孫洛海之後的瘋狂比之昨晚來得還要強烈。他們從浴室轉到房間的地毯上，之後再度回到牀上。吳慧婷已經快要數不清究竟自己被他帶上雲端有多少次了。她的全身肌肉都快要受不住了，而且她也擔心母親一會兒會打來電話。可是感覺孫洛海不會輕易放開她。
沒有辦法之下，她只好妥協，低聲求着他：“我一晚上沒有回去，我媽一定擔心死了，她會打來電話的。求你讓我回家吧！”
正在這時，電話好死不死地響起。孫洛海就故意壓着她，任那鈴聲響着。吳慧婷馬上意識過來他在等什麼。
她將臉別過去：“好了，你贏了，是，我是有享受到，你滿意了吧？”
孫洛海這才肯放開她，讓她去接電話。可是這時，明顯母親因爲沒有等到接聽於是就掛斷了。吳慧婷心更慌了，她想到母親是知道朋友的手機號的。如果母親一但打過去，那麼一切就穿幫了。不只如此。昨天她和孫洛海一起消失，相信朋友一定注意到了。她一夜未歸，又撒了謊。
她去了哪裡，在誰家過的夜只怕就不會再是秘密。這個結果她可承受不了。於是她快速給家裡撥了回去。
“喂，媽。剛纔去洗澡了，所以沒有聽到……哦，她還在睡，她昨天喝太多了……嗯，我這就收拾一下回去。”
掛斷電話，吳慧婷不想也不敢去看孫洛海的臉，她低着頭說：“不論你怎麼想，我都要洗個澡再回去。”
很奇怪的是，孫洛海沒有迴音，於是吳慧婷咬咬牙進了衛生間。可是該死的，這個門沒有鎖，有把手，但是就是鎖不上。
“別費力氣了，那個鎖不上的。你想洗，就這樣洗！”
他走過去，比她先走進衛生間。這時的他已經穿上了睡褲，而她卻還是光着。這種不平等，讓吳慧婷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現在不敢惹他，如果他真發了狂，讓她走不了，她就慘了。
“給你這個，我一個人住，沒有多餘的，這條毛巾是乾淨的。當然了，你不想用，也可以不用，站在那裡等着風乾。”
吳慧婷聽完就從他手裡抽走了毛巾。是誰說他是溫柔的，是誰說他是什麼新好男人的。全都被他的外表欺騙了。無論是他昨晚的表現，還是今天一早醒來的強勢，都充分說明了他是個腹黑的傢伙，十足的騙子以外表欺騙了所有的人。
終於吳慧婷清洗完了，走出浴室，她開始默默地撿地上的衣服穿上。眼睛努力不去看牀上的那一片紅色。昨晚發生的還可以用酒後亂性來解釋，可是剛纔發生的呢？還能說是酒後亂性麼？
昨晚她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可是他呢？吳慧婷在心裡酸酸的想，以他的表現不太像是第一次。這種感覺讓她整個人像是泡在醋罐子裡。渾身上下都酸得不舒服。
孫洛海一直坐在那裡抽菸，似乎沒有看她。也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吳慧婷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明白的好。
“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和別人說。昨晚……我們都喝了酒。剛纔發生的也是你在逼迫我回答你的問題。但這些我認爲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想放在心上，也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吳慧婷說完還擔心孫洛海會又一次發狂，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笑了。
孫洛海把沒抽幾口的煙熄滅，擡起頭看着吳慧婷：“讓別人知道你和我上牀了，很丟你的臉是嗎？是不是雖然我總是在讓你喊我的名字，可你心裡想的還是他。呵呵，看看那塊印記，如果沒有那個，是不是你就可以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原來，經過昨夜，一切都沒有改變。你的心裡還是不會有我，即使我是你的第一男人。好吧，既然你可以當昨晚沒有發生過，我也一樣可以。你走吧！”
孫洛海說完這些站起身走進衛生間。不說再見，也不再看她。
他的神情讓吳慧婷心裡一酸，差一點說出“不是這樣的”。可是那扇關上的門就堵住了她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的話。
就這樣，吳慧婷就帶着疲憊的心和酸累的身體離開了孫洛海的家。
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神情恍惚地去上班，手機裡再沒有接到他發來的問候簡訊，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知道是她自己說讓他不要記得的，可是卻忍不住心裡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