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於博雨在這世上唯一想要的紅脣、酥胸、身體,除了她的,別的女人,他碰也不碰。
汪子墨服侍他這麼久,發現無論他喝得多醉,最後都會一個人睡,從不會亂性,而對她這個未婚妻,雖然他們偶爾會住在城裡的同一個房子的不同房間,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從來沒碰過她,連親吻也沒有。
這世上能讓他吻到忘形的、讓他纏綿至死的,只有面前這雙紅脣、這對酥胸、這個身子。
心中刺痛,她的刀尖停在她的乳上,就想扎進去。
細小的血流流下來,汪子墨最後一刻放棄,她看見女人平靜如水的眼,說:“你不怕死麼?”
女人淡淡笑了一下:“你這麼痛苦,又何必呢?”
汪子墨氣極反笑:“我們倆現在誰會痛苦,你還搞不清形勢麼?”
“愛上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又何必。”嚴露瑤說。
“你只是個幸運兒而已,你大概從來沒有愛上過一個不愛你的人,你能體會我的心情麼?”
“只有兩情相悅女人才會收穫幸福,你是個條件很好的女孩,爲什麼不找一個真心呵護你的男人?”
“除了於博雨,這世上什麼男人也入不了我的眼,我是個有月亮不摘星星的人,除了他,任何別的男人和我在一起,我都覺得是褻瀆了我。”
嚴露瑤看着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汪子墨盯視着她說:“你不過愛的人恰好也愛你,我愛的人先愛上別人,不過我不相信世事一成不變,到最後咱們倆個誰會最痛苦,還說不準呢。”她的嘴角上挑:“你真認爲你能和於博雨生活在一起麼?”
嚴露瑤的眼神突然空落落的,她咬了下嘴脣,沒有說話。她真的能和他在一起麼,她一次次不顧一切地逃奔向他,難道不是爲了抓住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如果不是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聯繫這麼脆弱易斷,她又怎麼會如此謹小慎微地聽到他的電話就放棄一切、招之即來。
“我能理解於瀟雨,”汪子墨接着說:“他不過想抓住生命中唯一溫情的部分,你對於博雨的愛,成了你最大的弱點。”
她蹲下來凝視她的眼睛:“你太愛於博雨,所以你永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這是個悖論,但也是現實。
她站起來:“現在你覺得,我們倆誰會更痛苦?”
嚴露瑤沉默,良久,一聲嘆息從她的心底發出,她說:“將來的事,誰知道,我只是覺得,要是你有一天,發現自己沒有被身邊的男人真心地疼愛過,會不會覺得失落。”
汪子墨有些激動地說:“你怎麼知道他有一天不會被我感動,我有這個智慧、也有這個手段和心思,我也不比你差到哪裡,未來的日子還長,終有一天他會愛上我。”
“是麼?”嚴露瑤凝視着她:“也許會吧,可萬一沒有呢,你這一生不是有很大的缺憾。”
“你怎麼就敢斷定……”
“我不是斷定,我只是覺得你在用你的一生去賭,賭一個結果。”
“真是賭又能怎樣,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而且我相信我會嬴。”
“萬一輸了呢?”嚴露瑤平靜地看着她。
“你……”汪子墨一時氣結。
於瀟雨這時走了進來,看到嚴露瑤破碎的衣襟,不由得皺緊眉頭說:“汪子墨,你……”
“你放心,我沒叫人強姦她,也沒讓別的男人看她,”汪子墨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想看看,讓於博雨唯一迷戀的身體,長得什麼樣。”
於瀟雨頓時面露慍色,汪子墨連忙說道:“你既然來了,我就告辭了。”說完離開。
於瀟雨蹲下來,看着嚴露瑤,眼中愛恨交錯,他輕撫她的嘴脣,她脣上血漬已經幹了,雙手拉攏她的衣襟,遮住她的胸部,汪子墨留下的刀傷不深不淺,他這麼一攏她的衣服,刀口又滲出血來,他從她的包裡拿出紙巾按住她的傷口,低聲說道:“汪子墨要殺了你,是不是?”
“是。”嚴露瑤淡漠地說道。
“你爲什麼總是讓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情勢中,”於瀟雨盯着她道:“從你認識於博雨,你被綁架了多少次,又闖了幾次生死關?你應該知道汪氏父女是什麼人,這次汪子墨對你手下留情,不過是因爲你和於博雨還沒有真在一起,如果於博雨真爲了你而背叛她,她一定會恨你入骨,於博雨就是把你藏在多麼堅固的地方,她也會千方百計要了你的命,就是於博雨,不管他現在多麼霸道,做了那種事,到時也自身難保,你原本是個普通人,爲什麼要攪在那些人之間?爲什麼不可以平凡安全地過日子?”
“我愛的人就是那樣的人,我有什麼辦法?”嚴露瑤眼神寥落,“如果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們也不會認識,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而且,”她凝視他,“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拆散我們,於博雨也不會因爲絕望給了汪子墨承諾,汪子墨現在也不會這麼恨我,這一切,難道不是你造成的麼?”
“是我造成的,”於瀟雨眼神鋒利如刀,“我還要告訴你,要是你和於博雨真的不顧一切在一起,我會和汪坤聯手對付你們,到時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嚴露瑤咬了一下脣,眼裡閃現出淒涼的神色。
手指托起她的下顎,於瀟雨說:“你和我在一起,你們兩個都會安全。”
嚴露瑤輕嘆着說了一句話,讓於瀟雨的心霎時間被酸澀浸沒。
她說:“他沒有我是孤家寡人,我沒有他是無家可歸。”
忍住心酸,他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嚴露瑤急道:“你只要鬆了我的綁,我可以自己走。”
“你最好一輩子都這麼綁着,”他冷冷地說道:“我看着才高興,省得每天七想八想的不安分。”
他將她就那樣扔在汽車的後座上,然後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回了他們自己的家。
把車開進車庫,他把她拖拽下來,像扛行李一樣扛上樓,踢開臥室門,他把她猛地扔到了牀上,嚴露瑤被摔得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