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臉,嚴露瑤的眼神空空落落,他用力吻住她的脣,她忽然拼命掙扎,雖然已經被他吻過無數次,但白天和愛人的激情歡愛讓她再難忍受他的侵犯,於瀟雨知道她爲什麼要反抗,心裡更加銳痛,一隻手抓住她的長髮,讓她起不了身,另一隻手撕扯掉她的衣服,瘋狂蹂躪她的身子。
嚴露瑤淚水橫飛,狂亂地推拒。
“你是我的老婆,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他低喝。
“今晚別碰我,我受不了!”
“那你就喊,把全家人都喊起來,把你的情人也喊過來,你喊吧!”
她出不了聲,他壓上她的身子,猛地進入。
嚴露瑤登時淚水如泉涌出。
於博雨看着面前的畫面,看着嚴露瑤痛不欲生的表情,心痛難忍,握在手裡的遙控器幾乎被他捏碎,他這時才明白她說的話,他是男人,他不想和女人發生什麼沒人強迫得了他,可她是女人,身邊有一個可以合法擁有她身體的男人,她根本無力抗拒他的侵犯。
兩年來,她就這樣度過每一夜麼?這是多麼悽慘的日子!
他拼命控制住自己要闖入那個房間的衝動,他不能關掉監控,那等於忽視她的痛苦,他就那麼看着她被強暴,看着她絕望的淚水,心疼得無以復加。
於瀟雨終於摟住她,倦極睡去,嚴露瑤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裡,她在等他睡熟,她怕把他驚醒,自己又要受一番折磨。
等到確認他已經睡熟了,嚴露瑤把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輕輕拿開,於瀟雨翻了個身,繼續睡。此時,天都要亮了。
於博雨在監控器前就這樣陪了她一夜。
他看到嚴露瑤下了牀找到衣服穿上,她的手不由自己地發抖。
嚴露瑤裹緊了外套,輕聲快步向外走去,她寧可逃到花房去承受早晨冰涼的晨霧,也不想在這個讓她窒息的房間和牀上再待一秒。
經過一間屋子,於博雨開門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房裡。
於博雨輕撫她的頭髮、臉頰,看着她紅腫的眼睛,眼中愛憐橫溢,他柔聲說:“我愛你,嚴露瑤。”
嚴露瑤被於博雨昨日的恨和於瀟雨昨夜的糾纏,將自信降到了冰點,面前的他是那麼英俊瀟灑,人品絕世,自己這個每天夜裡都得被另一個男人佔有的女人,有什麼權利再擁有他。她看着他的眼神裡,有了很多失落。
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輕聲說:“昨天你說你恨我。”
“我只是恨你總是拒絕和我在一起。”
“你。。。不是要結婚了麼?”
“你不是不讓我結麼?”
嚴露瑤咬了一下嘴脣,說:“其實我現在有什麼權利這樣要求你,你有理由恨我,我也沒什麼立場要你怎麼做。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都配不上你。”
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想推開他,離開這個屋子,於博雨沒有放手,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熱切地說:“嚴露瑤,我對你的感情還是像兩年前一樣,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如果你不讓我結婚,那我就不結婚。其實我這輩子想娶的只有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保護你,再不讓你受欺負,讓你這一生以後的每一天都幸福和快樂,再也沒有眼淚。”
她爲他置身於地獄般悽苦無助的歲月,靈魂被撕開,屈辱敲在心臟上,命運黑色的潮水來去翻卷,而他經歷千山萬水、流年跌宕,錐心泣血、面對她的背叛和無數個痛不欲生的心碎時刻,卻仍然將對她的感情好好安放。
她投身到他的懷裡,內心,被溫暖包圍。
於博雨將她抱起來,放在他的牀上。他沒有想和她做。愛,在她經歷一晚的侵犯後,他怕那樣會勾起她內心的傷痛,他只是摟住她,用輕柔的愛撫,撫慰她的身心。
嚴露瑤的眼光無意中掃過,發現於瀟雨在監控器裡熟睡,她吃驚地問:“你在監視我們?”
“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你到底愛不愛他?”
嚴露瑤咬了一下脣,說:“你現在知道了?”
“是的。”他俯身凝視她,將她摟入懷中:“你不愛他,是不是?”
“他其實。。。對我很好,”嚴露瑤看着熟睡的於瀟雨,聲音沙啞:“他對我做的,不過是一個丈夫對妻子可以做的事,可我。。。總是覺得被侵犯。”
“因爲你不愛他,就像汪子墨也很好,可我就是愛不上她,不是她的錯,只是因爲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別的女人。”
“你。。。會不會嫌棄我?”嚴露瑤怯怯地說。
“傻丫頭,”他愛憐地撫摸她的秀髮,“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不會嫌棄你。”
“你今天不要和他們一起回去了。”於博雨說。
嚴露瑤心裡一沉,她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她又得傷害於博雨了,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她難以想象他再聽到她拒絕的話語還能不能受得住。她真是不敢再冒險,於博雨的忍耐已經到了隨時會繃斷的程度。而失去他,她的人生會空落得如陰雲下的曠野。
可是,她又怎麼能讓心上人的生命有危險。哪怕對他一點微小的傷害她都不忍,更何況是危及他的生命。
她看着監控裡的於瀟雨,他真會那麼做麼?可他曾咬牙切齒地威脅她,要不擇手段地維護家庭,要是他真那麼做了,於博雨就會出事,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你在想什麼,”他捧住她的臉,“你只要留下來,餘下的事都交給我處理。”
“於瀟雨。。。他會生氣的。”嚴露瑤夢囈一樣地說。
紙片一樣菲薄的刀刃迅速劃過他的心,流下幾滴血珠,他的眼神倏然一冷,身體慢慢離開她。
他的反應讓她如看到末日來臨般恐怖,她抓住他:“別離開我,於博雨。”
他看着她,心裡輕嘆一聲,終於露出不忍的神色,他說:“你到底留戀他什麼,或者你想要從這段婚姻得到什麼?”
“我……沒有。”嚴露瑤垂下眼簾。
“你爲什麼這麼在乎他的反應?”於博雨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