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久越是傷
顧莫垂眸望着李木,對於這件近期被鬧的很有話題的事情,沒有隱瞞,他沉沉的說,“不是,硯西不愛他。
“啊。”李木驚呼,“也不對啊,要是不愛,不是當初就不該有婚約啊。”
“那個長輩們的想法,硯西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對感情懵懵懂懂的,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只不過她經歷了真正的感情,方纔明白是不對的,她只是把他當成哥哥,哪裡有什麼青梅竹馬。”懶
顧莫沒有像父母那般堅持牴觸,他更希望硯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是每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通往幸福的道路。
顧莫這番話確實事實,李木低着頭默然,像是在思忖什麼。
“韓家會沒有爲難嗎?”這是對男性尊嚴的一種挑戰,韓家是大家,更不能接受。
顧莫避而不談,只是笑着,“別擔心,一切都很好。”
李木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由的問,“韓家的大公子不是說是從政的嗎,那麼韓氏是誰在負責?”
儘管心裡不希望是那個可能,但顧莫的說的話,還是讓她有種不能訴說的情緒。
“韓家二公子,韓凌。”
外界傳言,韓家兒子一文一武,長子從政,兒子無心商界和政界,一心求學,沉迷於書中,氣質溫潤儒雅,才識過人。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韓凌是有參與韓氏的管理的,公司內部的重大決策,韓凌都曾於私底下給予過重要的決策建議。蟲
顧莫擡頭望着李木,她一張麗容閃爍過無數情緒,震驚、詫異、困惑,太多的糾纏,沉寂過後茫然問道,“怎麼會這樣?”
韓學長不是一個學者嗎,怎麼瞬間就變成了一家公司的總裁?
司徒氏的施工現場倒塌,場面混亂。
雖然事件被強壓下,新聞媒體的報道也被屏蔽,但是一些風聲還是走漏了。一時衆說紛紜,競相猜測,有人說是惡意而爲,有人說是被競爭對手陷害。商人經商,利益擺在第一位。如無對手絕非可能,只是這個隱藏的幕後人會是誰?
而且手段也並不高明,更像是一種挑戰和製造混亂的小麻煩罷了。
顧莫不想說出什麼讓她擔心的話,“別多想了,不會有事。”
只是人性太複雜。
春天了,宮藤戀感覺自己真的要變成一個閒人,有些無所事事的感覺,整日和着安小隻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發呆。
前段時間,那些跑的勤快的人,一下子似乎都忙碌了起來,看不見個人影。
她有些考慮要不要送安小隻去上幼兒園呢。
“小隻想不想去讀書啊,和着小朋友一起去玩。”
安小隻對着這個話題很敏感,根本不用思考直接拒絕,“不要。”
他纔不要去,每天被管東管西的非常的不自由。
宮藤戀很無奈,小孩子不愛讀書上學,估計是身爲家長最爲頭疼的了。
“學校裡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能結交新的小夥伴,有好玩的,好吃的,嗯……還有……”一時想着該怎麼繼續加大誘惑力。
安小隻非常的不爲所動,很不給面子的拒絕,“我不去。”
“唉,小隻你……”宮藤戀還來不及說出來,李木的聲音插進來,“你啊,就算了吧,才幾歲呢,急什麼。”
“還是木木姨好。”對安小隻的狗腿行爲,李木是很鄙視的,可是那張小臉又煞到了她。
“木木。”宮藤戀深呼了一口氣,有些沒轍。
“我看別的小孩子都在讀幼兒園,拖點關係,我想還是讓小隻上半年就去。”
四歲的孩子說小,但讀幼兒園已經是完全可以了。
“太小了,會被人欺負的。”李木隱隱約約從顧莫那裡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
商人的弱點一樣不太安全。
對於李木說着這個,宮藤戀是真的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孩子還能不瞭解。
“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誰會欺負他。
安小隻癟癟嘴,“媽咪,你在欺負我。”
如果韓凌真的如自己猜想那般,是爲了他進入商場,那麼他要對付的人,會不會是司徒氏,近期韓氏的大幅度的管理變動是不是預示了這一點。
李木思考了下,緩緩地說,“小戀,很久都沒有看見韓學長了,他最近不上課嗎?怎麼也不來了。”
宮藤戀默了下,真的很久了,抽屜裡那隻手鐲還是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都沒有找到機會送還出去,她真的很久沒有遇見過他了。
看宮藤戀的表情,李木確定她是真的不知道韓學長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小的老師了,他轉身一變已經是一家公司的總裁。
不能猜想或是深思可能讓他轉變身份的原因,只是李木不由的有些擔憂。
“那個,韓學長還不放棄嗎?”
“我很長時間沒有遇見過他了,學長應該很忙。”宮藤戀凝眸,煩惱地說道,“木木,我想早機會把手鐲送還了出去,和學長就能不見就不見了吧,我這麼懶散,真的害怕麻煩。”
李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麻煩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女人喜歡糾纏不休,有時候,男人一樣不到黃河心不死。
只能提點的開口,“小戀,不喜歡就早些徹底說清楚吧,那隻手鐲或許貴重的超乎我們的想象。”
宮藤戀點頭,沒有說話,十分的瞭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怕傷人,可是越久越是傷。
她好像也走進了一個怪圈裡面,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