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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基地當中,夏惟雪和藍少龍已經兄妹相認了。同一時刻,在那賣傢俱的魯班之鄉,高莊凌和古暫淵很快就趕到了。

他們在出發的時候,開始給那個向他們發信息的手機號碼通知:“我們來了!!!”

接着,按照對方的指示一點一點的靠近目的地。

兩人將悍馬的車子停在了魯班之鄉岔道口的一個地方,眼前,按照手機上面的彩信顯示,應該就是對方指定的交戰的地點。

“我們下車吧。”高莊凌走在前面,手中的槍已經上膛,隨時準備射擊。

“好,我們快些趕過去,小天估計這這時候等我們都等得焦急了。”古暫淵緊緊的跟在高莊凌的身後。

眼前,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的四周圍有兩盞昏黃的路燈,在淡漠的陰影下,將高莊凌兩人的身影拉出長長的影子。

“啪”的一聲,高莊凌率先第一個衝了上去。打開門,裡面有兩個帶着面罩的僱傭兵正押着古小天。

古小天倒在桌子上,看不出來是否受了什麼傷,但是他昏迷不醒的樣子,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

“小天。”在高莊凌的身後,古暫淵緊張的喊着,但是古小天一點兒迴應也沒有,顯然,他處於深度的昏迷當中,絕非是普通的瞌睡了。

出現這也的現狀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被對方打了麻醉劑,要麼就是已經受傷,休克了。

古暫淵在心中祈禱,希望是第一種情況,如果是受傷休克的話,很難保證這些匪徒們會幫助古小天治療,經過了這麼大半天的時間,傷口如果沒有得到處理,怕是都要感染了。

“什麼人?”押解着古小天的兩個僱傭兵就要去拿身旁的槍,但是已經晚了,高莊凌和古暫淵兩人同時在地上一個翻滾,接着,手槍中憤怒的子彈一嗖接着一嗖的打了出去。

頓時,倉庫裡面“砰砰”的響個不停。

兩個僱傭兵看見逃不了好,火速的逃走了。

古暫淵跑上前,將古小天背起來,緊接着高莊凌仔細的幫着打掩護,古小天被他們從倉庫裡救了出來了。

可以說,整個過程順利得有些不像話,但是這對於高莊凌和古暫淵來說,都不重要的額,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看到了古小天。不管古小天是生是死,不管怎樣,反正是將他的身體先救了回來。

“快開車,回去找夏惟雪他們。”古暫淵催促着。

高莊凌踩下離合器,悍馬車像一隻發飆的豹子一樣,離開了魯班之鄉。

就在高莊凌他們離開的時候,在那倉庫的背後,另外的一間密室中,先前和古暫淵、高莊凌交戰的兩個僱傭兵扯下了面罩。此刻,他們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帶着黃金面具的男人面前,這個男人,如果夏惟雪在的話,應該會認識,他就是天藍色的夢了,控制瑞德邁德曼的大魔頭。

“老闆,我們已經放走了那個古小天了。”其中一個年長的僱傭兵對面具男說。

天藍色的夢:“好,做得很好,就是要讓他們將他就回去,該死的,得到的情報不是說古小天已經得到了‘基地通行卡’了嗎?怎麼沒有搜出來。”

“老闆,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卡,我們在他口袋裡只搜到了一些沒有用的名片。”年少的一個僱傭兵說。

天藍色的夢:“那些名片?在哪裡?”

“老闆,已經交給我們的專家分析了,但是結果不樂觀,他們說,那不是基地通行卡。”

“好,我知道了。”天藍色的夢忽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之後,在這密室當中,“唰”的一聲,打開了一扇暗門。

出來了兩個人。

一個人是lucy,另外的一個人,則是一拐一拐的走着,他就是侯少雲了。三個月前,在塞樂斯小島,侯少雲腿部中槍了,雖然小命保住了,但是他的一條腿從此永遠的蹶了,對於他這樣一個形象的男人來說,變成了一個橛子是不可想象的,因爲他不管怎麼說都長了一張明星的臉孔啊,可是,殘酷的戰鬥下,他已經付出了無可挽回的代價。

也許侯少雲是應該好好的反省的人。這一路走來,他真的得到的東西太少了,在瑞德邁德曼,他得到了什麼?一些微不足道的佣金嗎?其實這些錢,只要他認認真真的跟着高雷霆幹事業,假以時日,高雷霆肯定會給他若干的股份,讓他成爲華誼集團的頂樑柱之一,屆時,金錢,還不是源源不斷的,然而,他走錯了路,自己毀了自己的前程。

“老闆。”侯少雲和lucy兩人異口同聲對天藍色的夢打着招呼。

“好,你們來了,我們的計劃就要開始了,你們準備一下吧,去把你們的武器擦乾淨。”

侯少雲和另外的兩個僱傭兵一起離開了。

這下,密室中只剩下了lucy和天藍色的夢兩個人了。

lucy溫柔的走到天藍色的夢得身邊,從後面深情的抱住了她心愛的這個倔強而冷酷的男人,“我好害怕,好擔心。爲什麼這樣的任務你不全部交給部下去做,你這樣以身犯險,值得嗎?”

“哈哈哈。當然值得,我喜歡,我願意,怎麼樣,哈哈哈。”天藍色的夢,簡直i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思維,人家lucy,前前後後的說這些,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好好的關心他麼?但是他非但一點兒也不領情,還冷言冷語的,將好心當成驢肝肺,這不是氣死人麼。

不過好在lucy的脾氣,在天藍色的夢面前,那是一點兒也沒有的,她依舊溫柔的抱着天藍色的夢,“可是,我真的好擔心,畢竟,這次面對的一些做着困獸之鬥的人,比如那個高莊凌,這份配方,關係着他們家族的命運,他可能會爲了此拼命的爭取,並且與你爲敵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一些亡命徒站在一個水平線上,那樣,太危險了。”

“哈哈哈,我也是亡命徒,誰怕誰啊。”天藍色的囂張的吼着,忽然的,掙脫開了lucy抱着自己的一雙手,“你少在這唧唧歪歪了,你這樣費心費力的要支開我,難道是有什麼私心麼?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哥哥周逢春也參與過這個熱島365計劃的,怎麼,你想隱瞞我嗎?”

天藍色的夢說這樣的話,一點兒良知都沒有了,其實,周逢春在很早之前,那時候惟雪還處於失憶的狀態,但是周逢春在一個小島上就已經被瑞德邁德曼的特工殺害了。

這件事,天藍色的夢一直瞞着lucy。現在倒好,還拿這個不堪的往事來羞辱lucy,這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虛了,你這個女人,表面上裝得那麼愛我,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就是死在你的手中的,下一步的計劃,我是不能讓你參與了。”

“啊,不,不不不,不要拋開我,我是永遠的站在你身後的,我愛你,我愛你啊,這麼多年來,難道你不知嗎?我對你的愛,是毫無保留的,我不害怕受傷,我只害怕我自己哪天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從我愛上你的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這一生,你就是我的高山,我願意蜷縮在你的腳下,做你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微塵。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願意以死證明。”

lucy說着,長長的嘆息一口氣,淚水無聲的從她的眼角滑過,接着滾落在了她的精緻的兩頰上,在那兒印出來兩條深深淺淺的淚痕。

看上去楚楚動人,十分的可憐。

“死,你以爲你的命很值錢嗎?你們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死啊死的,我有時候真的有衝動將你們全部都殺了,爲什麼你們不可能像她一樣。她的氣質,你們身上爲什麼一點兒都沒有。”

頹然的跪坐在一旁的地上的lucy,聽到了天藍色的夢說這樣的話,心中的嫉妒和醋意像海水一樣的洶涌了。

“是說夏惟雪嗎?”lucy問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小的幾乎聽不見,一般的人聽見了,可能都不敢確定這是一個人在說話,或者,人們會以爲這是一個人在夢囈?

如果是說話,怎麼會這麼的戰戰兢兢,可是如果真的是夢囈,又怎麼會聽得那麼的清晰。

總之,她顯得一點兒底氣也無。

“廢話,不是她難道是說你嗎?你配嗎?”果然,聽了lucy的這種哀哀怨怨的話,天藍色的夢奚落起她,無比的殘酷。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倒好像lucy就是一條他的夠,他高興的話,給她快骨頭,不高興,想怎麼戲弄都無所謂……

“她,爲什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吸引到你,她的魔力究竟是什麼?”

“她無可取代。”天藍色的夢冷冷的說着,語氣帶着無法抵擋的士氣,顯然,即便到了今時今日,在他的心目中,夏惟雪依然是無可取代的,完全的無可取代。

雖然上次在那瑞典的老巢,看到夏惟雪他表現出了一種不屬於他內心真實想法的不屑,今天看來,那果然就是失敗的僞裝了,這也對,着許多年來,天藍色的夢對夏惟雪的愛戀,是從不曾間斷的,從來沒有。

lucy聽到天藍色的夢,對於夏惟雪還是這麼的癡迷,心中的痛當然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除了失落和無奈,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她的傷心就好像那漲潮的潮水,越來越高,越來越滿,但是卻無計可施,因爲這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你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起來。”天藍色的夢衝地上頹然的lucy吼叫了一聲,看着她那個無精打采的樣子,他胸中的不屑和對這兒女人的鄙夷更加的濃重了,“你看看你這個頹廢的樣子,怎麼可能跟夏惟雪比,你簡直是不自量力。”

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對他依賴,他就將你看得越發的不值錢。

男人都是一種喜歡征服的動物,在他們的心中,得不到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比如,夏惟雪。而已經得到的東西,他們往往都不懂的珍惜——比如一心一意的lucy、

lucy有什麼錯?lucy一點兒錯都沒有,只是愛錯了人,這又怨得了誰?要怪就怪老天瞎了眼睛吧。

lucy從地上起來,看見天藍色的夢要離開,馬上尾隨着他進入了另外的一件密室。

這個設置在魯班之鄉的地下的倉庫,真的非常之大,任何人都想不到,在這個繁華的地段,居然就潛伏着天藍色的夢一個基地,這是多麼的明目張膽的罔顧法律和道德啊,天藍色的夢總是這樣,做這些爲天下人所不齒的完全沒有道德的事情。

他的下場——似乎都能遇見了,肯定是慘不忍睹的了。

天藍色的夢帶着lucy進入的這個新的密室,是一個竊聽密室,這裡面擺放了很多的設備。有情報顯示,之前他們的同夥,在夏惟雪、艾米還有藍少龍的iphone手機上都裝上了竊聽器,只要他們打電話互相的聯絡,就能知道他們的一切動向。

當然,後期還增多一個古小天,手機也是被裝了竊聽的裝備了的。

也正是因爲有着這麼一張底牌,所以天藍色的夢在抓到了古小天高,沒有從他的身上找到想要的東西,所以就放長線釣大魚,讓自己的人故意輸給高莊凌和古暫淵,以便他們順利的救走人,然後利用竊聽的機會,找到那訊息。

天藍色的夢在一旁坐下來,看着忙碌的那些正是分析數據的技師們。

天藍色的夢:“你們竊聽得怎樣了?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報告老闆,暫時沒有。”一個技師恭敬的回答天藍色的夢。

天藍色的夢有些疲憊的將頭顱往後靠,lucy知道主人是煙癮犯了,馬上乖巧的給他點上了一支菸。

天藍色的夢將一口煙吐出,淡淡的望着眼前濃濃的煙霧,忽然,嘴角冷冷的一笑。在天藍色的的身邊,看到這一幕的lucy,頓時覺得身上的寒毛一聳,她不知道自己主人又在想什麼新的惡毒的點子了。

不過lucy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和夏惟雪有關係得。

其實這個時候lucy的心情還真是有那麼一些複雜,之前的時候,lucy對於這個夏惟雪印象非常的好,覺得她不但清純,而且無辜,甚至自己和她還非常的投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看着身邊的天藍色的夢對她毫無道理的,義無反顧的,一意孤行的癡迷,lucy真的有點心累了。

她開始無比的憎恨那個擁有特殊魅力的夏惟雪了。

爲什麼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深愛的男人要去愛她,爲什麼,自己最深愛的男人會被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的她折磨得如此得神魂顛倒。

但是沒有人告訴她答案,而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同樣的,也無任何人指點。

lucy覺得自己要抉擇的東西太多了。

人生,在這一刻讓lucy覺得充滿了灰色的調子——就好像這時候眼前的仰着脖子抽菸的天藍色的夢,他的面具,黃金打造的面具,一如既往的璀璨奪目,和他的人一樣,但是,都不屬於自己。

lucy有時候真覺得累了,但是也同樣就好像這一刻一般,靜靜的看着天藍色的夢,這個神一般的男子,就會有一種無可言狀的滿足。

就如此刻,是的,就如此可,靜靜的看着他抽菸,看着他皺眉,看着他高聳的鼻樑,在那金黃色的面具下,挺拔起一種蠱惑春心的陽剛。

他那麼的冷酷,像一塊千年的寒冰。

他那麼的無情,對自己從來沒有半點真心的溫暖。

他那麼的刻薄,自己對他那麼好,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無情的奚落和嘲弄自己,也玩弄自己。

如果哭泣有用,lucy的眼睛早就哭瞎了,所以她不哭,只是靜靜的看着他,默默的愛着他。

不管他愛或不愛,她愛,那就可以了。

這就是lucy。

“你可以不用那麼跟個女鬼似的站在我身後嗎?”天藍色的夢忽然的又對乖乖的站在自己後面的lucy不滿起來,好像lucy只是這麼單純的站在他的背後都惹道他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對不起。”lucy是不會反抗的,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她知道該怎麼處理。;lucy乖乖的走到前面來,然後,在天藍色的夢得腳邊跪倒下去,像一直溫柔的羔羊。

竊聽密室中,其他的員工技術師父們,聽到背後天藍色的夢訓斥lucy的聲音,他們可都是頭都不敢回的,他們只是認真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因爲他們都有些瞭解他們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闆有多麼的恐怖,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少惹爲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天藍色的夢這時候將菸頭扔掉,忽然的將lucy的臉捏了捏,接着,嘲諷的看了看,“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說完,他翹起了二郎腿。

lucy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幫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