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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情變 總裁你混蛋V97

這一刻,文一達的心裡充滿了內疚,雖然還有其他更爲強烈的情感想要表達,但是除了內疚,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那種歉意遮蓋了他心裡所有的感覺,他默默地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夏惟雪微笑,雖然只是這樣一句話,卻讓她已經十分感動,她走上前去看着文一達,“沒關係,我知道你有苦衷,沒必要太內疚。”

“我……”

“算了,”夏惟雪溫柔地笑了笑,“我請你喝杯咖啡怎樣?”

兩人來到咖啡廳,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夏惟雪不管在哪裡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喜歡看着窗外面的人,看着他們來去匆匆,他們長路漫漫。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一輛奔馳車駛過,車裡一雙銳利的目光正在看着玻璃窗內的兩人,車裡的人有些生氣,他本來想要送夏惟雪去工作的地方,但是被拒絕了。之後這人很擔心,害怕夏惟雪剛剛受到失去工作的打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沒有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他甚至認爲夏惟雪就是爲了去見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而拒絕了自己打算送她的邀請。

這讓車裡的人憤怒不已。他是高莊凌,是一個大度的人,偏偏對夏惟雪擁有着極大的佔有慾。

坐在夏惟雪的對面,文一達掏出了一份東西,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覺得自己的行爲很是可恥。

那是一疊表格,上面是文一達今天早上努力整理出來的東西,上面記錄着其他職位,是自己幫夏惟雪謀劃的新工作,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爲夏惟雪找一個新的去處,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卑微,打從心底的卑微。

“這些,是我利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找的後路……”說這話的時候,文一達的聲音在哽咽着,難以開口,他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可恥,“任由你選擇,看看你想做什麼,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夏惟雪微笑着接過來,她非常感動,沒想到文一達竟然這樣關心自己,作爲舊日的老上司,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讓夏惟雪感受到莫大的榮幸了。

但是夏惟雪只是用上司和舊部下的身份來評斷文一達對自己的行爲,她忽略了其他的情感。

“非常感謝你。”夏惟雪真誠地說着。

文一達心裡十分自責,但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內心十分的糾結。

夏惟雪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知道文一達的心裡現在非常不好受,她笑着看着文一達,這一刻她的心裡釋然了,豁然開朗,她知道至少自己以前的工作是被認可的,而且爲了保住義工服務所,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也是值得的,“你不要太內疚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

“新的?”文一達一愣,他沒有想到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夏惟雪就找到了新的工作,這在現在的社會如此緊張的求職路上,簡直不可思議,這讓文一達忍不住關心夏惟雪的新工作,他擔心這個善良的女人會被人欺騙,“什麼工作?”

夏惟雪溫柔一笑,“這個,還是不要說了。”

文一達有些失落地點點頭——夏惟雪雖然對每一個人都很親切,但是如果想要和她發展成別的關係的時候,她總是能恰如其分地給人一種充滿距離的疏遠感。

但是,文一達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現在不說出來的話……

文一達一想到這裡,忍不住緊緊抓住了夏惟雪的手,“惟雪,你聽我說。我很喜歡你,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次見到你就開始被你深深地迷住了,你在我的心裡就像是一個女神一樣,遙不可及,但是我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逐着你,忘了一切,忍不住爲你深深地吸引,無法停止。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希望能夠和你一起生活,你的內心是那樣堅強,但是外面卻又那樣柔弱,我總是無法控制地想要照顧你,想要讓你和我在一起,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麼?你不必出去上班,我願意養你,我願意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允許我給你幸福,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羨慕和嫉妒!”

突然聽到了這樣的對白,夏惟雪不知所措,文一達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衝向自己,她甚至沒有聽清楚其中的字字珠璣,感覺大腦只剩下了一片空白,驚訝不已。

告白這種事情總是會讓夏惟雪退卻,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夏惟雪非常明白,在自己和文一達之間缺少一種感覺,一種吸引力,雖然她知道文一達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並且對自己很有好感,但是夏惟雪就是無法愛上他,無法欺騙自己,無法忽略自己內心的感覺。

想到這裡,夏惟雪慌亂起站起身來,一字一頓好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說着,“對……對不起,我需要一段時間,我不能不負責任,這種事情必須認真地考慮!”

語畢,夏惟雪像是逃難一樣,慌忙地逃離了。

看到依舊在逃避自己的夏惟雪,文一達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被深深地戳痛了,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很喜歡一樣玩具,但是卻得不到的時候,就是那種感覺,讓他心焦,讓他懊惱。

走在回家的路上,文一達說的那些話還在夏惟雪的腦袋裡轉啊轉的,她心裡非常亂,心緒異常複雜,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一路上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着。

公交車已經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夏惟雪纔好像如夢初醒,正準備上車,身邊兩個歐巴桑那肥碩的身軀毫不客氣地衝着夏惟雪擠過來,不留情面地將她擠到了後面,夏惟雪被她們擠得摔倒在後面,手中紙箱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她連忙爬起來收拾着東西,公交車對她卻沒有絲毫的憐憫,自顧自地開走了,只留給夏惟雪一串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