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好沒有課,蘇琳在家裡忙了大半天,見效果顯著,心情大好。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傳來了小童稚嫩的童音:
“媽媽,我放學了,你在裡面嗎?”
一聽是小童,蘇琳趕緊把門打開。這裡面的機器設備倒也不是秘密,錢阿姨平時收拾屋子,也在這裡進進出出,最大的秘密是蘇琳的製作過程,所以,平時蘇琳都不會刻意隱瞞着自已在這間屋裡試驗藥品。
由於蘇琳燕大中醫系學生的身份,錢阿姨倒也不疑有它,有時候,看到屋子裡髒了,還會主動幫忙收拾。
蘇琳把屋門打開,剛放學的小童就撲進她的懷裡,咕咕噥噥的和她說着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
蘇琳也很享受這一刻和女兒互動的感覺。尤其是在經歷了南雲省那件事之後,蘇琳更是發現,如果要用自已的生命去換女兒的生命,那她絕對是毫不猶豫的。
“小童,吃完晚飯回去看外公外婆好嗎?”蘇琳問女兒。
“好哇,那我趕快去吃吧。”小童興致勃勃地趕緊去衛生間洗手,然後隨着錢阿姨去吃飯了。
蘇琳把藥丸分開,裝在兩個廣口的玻璃藥瓶裡,這藥瓶是她到同濟堂時看見,覺得挺好用的,於是搭同濟堂的順風車,多訂了一箱,現在拿來裝自制的藥丸,還蠻合適的。
吃完飯,蘇琳便帶着女兒回家。
鄭玉珍一看女兒和外孫女回來了,也十分高興,不過,蘇有天卻是依然沒有在家,作爲主管全國交通工作的一把手,各種各樣的問題等着他去處理,其間付出的操勞,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琳兒,過來,幫媽把頭上這兩根白頭髮給拔了。”一看到蘇琳,鄭玉珍好象看到了解決自已愁事的好幫手,趕緊叫她幫忙。
蘇琳叫媽媽坐下來一看,只見她頭頂上的確是有着幾根白髮,於是便動手幫她拔掉了,並把白髮遞給媽媽看。
“唉,這白髮也如野草一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次拔了,下次還會有。真是老了,自然規律無可阻擋啊!”鄭玉珍感概道。
“媽,你的增生的毛病,我再給你按摩調理一次,應該就會好得差不多了,還有,我這裡配了幾丸藥,你和爸記得每個月吃一顆,一定要吃,吃完了對你們身體機能的各方面都有很好的調節作用,包括你的白髮頭,一時半會也不會長出來了。”
蘇琳的藥正好治的是鄭玉珍的心病。
女人哪個不愛美,就算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尤其是鄭玉珍這樣大家族的女人,雖然五十多了,但還是經常要應邀參加一些大型的社會活動,出頭露面的,所以也格外注意自已的儀容。聽說蘇琳這味藥能治白頭髮,鄭玉珍別提有多高興了。
“好,我一定記得吃。只要一個月一丸嗎?不用多吃點?”鄭玉珍問女兒。
“不用,多吃無益,一丸正好。”說着話,蘇琳的手已經在鄭玉珍身上幫着她調理骨關節了,並暗暗催動身體內的靈氣,注入鄭玉珍的體內。
靈氣所到之處,鄭玉珍那些原本已經增生出來的骨刺立時萎軟,消失不見。
半個小時後,鄭玉珍只覺得全身輕鬆,身上那些胸悶、氣喘、疼痛等骨刺增生引發的毛病,統統不見了,就象回到了20多歲身體機能最好的年紀。鄭玉珍甚至站起來,做了幾個大強度的轉頭扭腰的動作,發現一點阻礙也沒有,不由得十分地興奮。
“哎呀,琳兒,你在學校學得可真不錯呀,光是這一手,就很驚豔了。對了,劉總的夫人,和我一個毛病,什麼時候也幫她梳理一下?”鄭玉珍忽然想起自已的好友,劉總的夫人——高芳。
蘇琳知道媽媽說的劉總,就是國家政府裡地位僅次於全國一把手之下的那位。她倒是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和高芳成了好朋友。看來,這幾年嫁入趙家,自已埋頭帶孩子,旁的每個人的生活都各自精彩,在不知不覺中,無情的歲月已經流逝了。
“好啊,沒問題,她的情況怎麼樣?”
“比我的還嚴重,前幾天我約她去看俄羅斯皇家芭蕾舞劇團的演出,她說她疼得坐不住了,就不去了。”
“哦,這是急性發病期,不知道現在好轉了沒有,不然,我現在就可以幫她梳理一下經絡。”
蘇琳對自已的本事現在有了十足的把握,如今靈氣充盈,只順理兩個人,不會有問題的。
“這病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快好,她現在肯定遵醫囑,躺在牀上呢。”鄭玉珍關心老朋友,想着就趕緊掛電話了。如果是平素別的醫生,她也不會相信,隨便向高芳推薦。畢竟高芳的地位不一樣,萬一有了什麼差池,那問題就大了。
並且,高芳夫妻倆的感情十分地好,早就成爲全國皆知的模範夫妻了,不說別的,就說高芳這一得病吧,鄭玉珍方纔在全國新聞裡看到劉總的臉,都是板着的。平素裡,劉總可是以溫潤親切聞名的。
這國家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風調雨順,劉總這麼板着臉就有點不正常了。
當然,這也是她這種層次的人才會注意到,一般人可能會以爲劉總是因爲開會嚴肅起來的。
“高芳,怎麼樣?你那椎間盤突出好些沒?還躺着?是這樣……”鄭玉珍“吧啦吧啦”地說了一通,正因爲自已親身體驗過,所以鄭玉珍纔敢大膽地向高芳推薦蘇琳。
電話講完,鄭玉珍便對女兒道:“高芳叫咱們現在過去,你看行嗎?”
“好吧,沒問題,我帶着小童一起去吧,一會兒我直接回學校,不用再過來取車了。”
“行,那現在就走吧。”
於是鄭玉珍叫上家裡的司機,而蘇琳則開着自已的比亞迪,直接就往玉泉山開過去。
不過,路上由於紅燈,蘇琳的車落在了鄭玉珍的車子後面一大段距離,結果,車子到了玉泉山時,鄭玉珍的車子進去了,蘇琳的車卻因爲掛的是普通牌照被攔了下來。
“對不起,這裡是保密機構,您的車不能進入。”一個帥氣的特警戰士,穿着精神的制服,跑過來對蘇琳敬了個軍禮。
“呃,我是和前面那輛車一起來的。”蘇琳指了下,卻發現媽媽那輛車已經跑得沒影了。
“跟着它來的也不行,所有進出這裡的車輛,都要事先在有關部門報備的,你這輛車的車牌沒有報備。”
此時,鄭玉珍已經到了高芳的寓所,她下了車,站在門口回頭一看,蘇琳的車沒有跟來,又等了一會,還是沒見蹤影,這才猛然想起,這地方又不是隨隨便便每一輛車都能進來的。自已平素裡進出自如習慣了,倒忘了蘇琳的車不是隨便能夠在這裡暢通無阻的。
鄭玉珍只好進屋,抓了高芳的管家老徐,又乘車帶着老徐一起來到山莊門口。
果然,蘇琳的車被特警戰士攔在了外面。
“媽,我這車的牌子進不去。”蘇琳無奈地道,她倒不是抱怨,人家的規定是應該遵守,只是進不去那還怎麼給高芳看病呀?
“這樣吧,小蘇,你把車停在這,乘蘇夫人的車進去。”老徐出了個主意,然後用徵詢的眼光看了下特警戰士。
“這樣啊?我得問問我們隊長。”特警戰士也不敢輕易拿主意,要知道,這個山莊住的都是國家一頂一的大人物,有些還是退下來的國家前一、二把手,如果隨便進去一個陌生人,萬一出了問題,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特警戰士的謹慎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劉總的管家老徐大家都認識,知道沒問題,特警戰士連這個方案都會把它否決掉。
“我問過隊長了,他說要身份證登記一下,不好意思,您的身份證。”
特警戰士通過電話與領導聯繫上了,終於做出了一個有效的批示。
還好蘇琳隨身帶着的包總是把身份證放在裡面,於是她拿出身份證遞給了戰士,登記之後,蘇琳把自已的車泊在一邊的停車場不佔位置的地方,然後乘媽媽的車好不容易進到了山莊內部。
這也是蘇琳第一次來玉泉山莊,只是她沒有想到,從這次來之後,她卻會成爲這裡的常客,由不得她不來都不行。
高芳的寓所,是一棟獨立的古樸別墅,看着有好些年頭了,進到別墅二樓,高芳因爲椎間盤突出這毛病,已經好幾天坐臥不安了,這會沒辦法,正遵醫囑,躺在硬板牀上療病。
燕京城內的所有中西名醫她都看遍了,大家都對她說,這病,要嘛去手術,要嘛就只有發病時靜躺了,等待復原。而手術的風險也很大,一個弄不好,也許就下半身殘廢,在牀上躺着過下半生了。
一想到手術的風險,高芳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可不希望自已正在活出精彩的時候,象成一個癱子,躺在牀上讓人伺候一輩子。
所以,一說鄭玉珍說她女兒有很大的把握治好她的病,高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所謂急病亂投醫,就讓鄭玉珍帶着她女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