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是個大型國際機場,每天迎來客往數萬人,就算在彼刻,烈手在機場出行到上車期間,擦肩而過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對於進出關的旅客,機場都實行着嚴格的安檢制度,就在進站口,一箇中年女性旅客帶了一個3公斤重的榴蓮,被安檢人員拒入後,女子火了,當下在現場把榴蓮砍開,硬是當場吞吃了榴蓮,然後入關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的榴蓮殼……
而在出關的旅客裡,安檢人員也從中發現一名遊客的肚腹在機場安檢設備中顯示出異常,於是扣留了這名旅客,十個小時後,這名旅客從體內排出了裝在避孕套裡的毒品……
而在等待國外航班的旅客中,也隱藏了幾張強裝鎮定、但一有制服人員走近,便馬上露出驚惶眼神的臉孔。
這些人來自海邊的福青市,那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海外關係,而那些海外關係更是建立在偷渡的基礎上。
眼前幾位旅客,從蛇頭手裡,拿到了纂改後的護照,開始了與前兩代前輩藏身貨櫃飄洋過海不同的偷渡方式……
國際機場就象一個濃縮的聯合國,每天都有精彩的出人意料的好戲在上演。
以上這些,都是能夠通過安檢人員的眼力、配合機場設備檢查得出來的有形的違法犯罪或者觸犯機場安全條例的行爲,但是,有一些明目張膽的走私,或者叫傳播,卻是出人意料和難以檢測的。
尤其是在面對一種新型的生物病毒之時……
烈手冒着一定的生命危險,開始了他在華夏國的傳播之旅。
當然,生命危險那是科學的評估,誰也不能說某些藥物就是百分百地能保證第一個試用的人的生命安全。
對於烈手這種膽大心細的野心家來說,只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來證明自已。
在遮天公司新一任董事局會議召開之前,烈手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已決斷的正確性,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已有能力領導新一屆的董事會。
和吳雪不一樣的是,烈手直到回到酒店,送走吳雪後,纔拿出那棵養生扶正丸吞食。
現在烈手相信,只要一個禮拜,自已到過的華夏國肯定不一樣……
“總經理,你好象不太對勁,要不要休息一下?”隔天的新藥發佈會上,吳雪細心地發現烈手面色略微潮紅,並且時不時地咳嗽幾下。
“嗯,沒關係,也許是這裡的空調開得太大了,你叫他們開高一點,我喉嚨老是被刺激得發癢。”烈手很有紳士風度地一笑。
當天,湯醫生在國內旅客出口等了好半天,沒有接到自已要接的人。他只好在機場大廳裡閒逛着,估計一會那名師兄就會給自已打電話。要說醫學圈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因爲年齡和學校背景的關係,現在在業界的幾名頂尖人物,基本也就是那有限的幾個學校出來的學生。
象湯醫生今天要接的這名會員就是他的師兄,亦是燕大的學長。果然,又過了十分鐘,湯醫生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小湯,你在哪呢?我在出口看不到你,到外面大廳來了。”
“我也在大廳呀,你在哪個方位?”湯醫生舉着手機四下裡一看,就看到一百米開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比起以前在學校裡來說,可是發福多了。
“看到你了,師兄。”湯醫生對着手機笑。
“呵呵,我也看到你了。”對方亦笑着掛斷電話,然後從對面走了過來,和湯醫生行了個大大的熊抱禮。
“葉天,多年不見,發福了,看來你混得不錯,心寬體胖啊!”
湯醫生看到當年在學校裡關係很好的學長,忍不住也是很激動,“咦,你的手破皮了,怎麼回事?”
湯醫生看到葉天右手背有一塊擦紅,一看還是新鮮的傷口,便關心地問。
“哦,沒事,剛纔在大廳閒逛找你時,被一個東南亞的小辮子的行李蹭了一下。”
葉天想起剛纔的情景,那小辮子邊走邊咳嗽,似乎咳得找不到南北了,一下子就拖着行李撞到了他身上,行李箱把他的手背的皮都擦破了。
小辮子連忙道歉,看在是國際友人的份上,葉天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後來小辮子就被一個美女給接走了,要不他早就打湯醫生的電話了。
“嗯,一點小擦傷,一會給你弄塊創可貼,明天就好了。”湯醫生看了眼傷口道。
“得,都是醫生,有那麼嬌嫩嗎?”葉天不以爲意地笑笑,然後拖着行李箱道,“走吧,中海就來我一個嗎?”
“是啊,其它人有些昨天就來了,你是最後一個了。我呀,這兩三天盡圍着這個會議轉了,來機場也不知道來了幾趟。”
湯醫生打開車門,將葉天的行李幫忙放進了後車廂。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就往會議舉辦地的酒店駛去。
……
“蘇家的丫頭,你準備好了嗎?”蘇琳的手機在週五的晚上猛然響起,電話裡傳來一個略帶老氣的聲音。
“你是?”蘇琳一時有點懵住了,這是誰呀,電話裡大刺刺的,一點也不客氣。
“我呀,鄭教授。”對方好象對蘇琳沒聽出他的聲音有點不滿似的,咕嚕了一句。
“啊?對不起,鄭教授,一時沒聽出你的聲音來。”蘇琳趕緊道歉,“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呀?我手機裡沒存你的號碼,所以不知道是你打來的。”
蘇琳當天離開鄭教授家時,根本就沒問鄭教授的電話,一來鄭教授家也在燕大,想要找他很方便,二來蘇琳沒有估摸到鄭教授居然也有手機,鄭教授給她的感覺就象不懂得用手機似的……
好吧,蘇琳接到鄭教授的電話,只能一陣狂汗了!
“哼,要你的電話還不容易,我問陳教授了。”鄭教授似乎對蘇琳的不靈醒頗有意見似的,但還是解開了蘇琳心中的謎團。
“哦哦,明白了。鄭教授,你說的是明天去皇家陵園的事吧?我準備好了。莫非今晚行動嗎?”
蘇琳現在家裡小童有曾阿姨在照顧,曾阿姨也是照顧她小時候的阿姨,人負責又細心,所以蘇琳現在倒是比以前更自由了。
“什麼今晚行動?你以爲是盜墓呀?你們這些小孩呀,亂七八糟的網絡小說看太多了。明天八點,準時到我宿舍門口接我。”
鄭教授說完,就掛斷了手機,留下蘇琳一頭霧水。
看來,鄭教授似乎也研究過《盜墓筆記》這類的網絡小說呢,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呃,不是盜墓,那麼他們怎麼進皇家陵園呢?
在蘇琳想象中,象鄭教授這樣在這方面術有專攻的專家,既然有把握進皇家陵園,沒準是在哪份研究中,找到了秘道地圖之類的,準備從哪個下水道或者不爲世人所知的地下道進入。
但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這回事呀!
第二天八點,蘇琳準時開着弟弟的比亞迪在鄭教授門口等他。
鄭教授倒還準時,他提了箇舊式的公文包,眼睛上架了副老花眼鏡,身上的衣服換了件乾淨一些的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腳上蹬了一雙黑色的皮涼鞋,雖然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還是有點皺巴巴的,但看着象個普通的老人了。
“走,到八號公路,到了我再告訴你怎麼走。”
鄭教授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對蘇琳說。
“八號公路?”蘇琳喃喃自語,“我還真沒走過呢,該怎麼走?”、她一臉茫然地看向鄭教授,這小老頭,不管說話行事都是那麼獨特,蘇琳越來越發現他並不是一個木木的、只會捐工資、撿垃圾的小老頭了。
“這裡,向左拐,再往這裡……”
鄭教授拿起蘇琳車上那本燕京交通地圖,用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一番,總算讓蘇琳明白了。
笨拙地把車打着火,蘇琳開着車“吭哧吭哧”地就按照鄭教授的指點,東拐西繞,很快就來到一條她從未走過的公路上。
一路上,蘇琳只看到公路對面駛過來一輛蓋着篷布的軍車,此外,這條公路再無別車,甚至公路兩邊,也是綿延不盡的黃沙遍佈,就好象蘇琳突然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大沙漠裡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蘇琳心裡打起了小鼓,好吧,路上都沒車也行,根本就不象身在燕京這個全國最大的繁華城市的景象,但是爲什麼會有一輛軍車經過這?它的來處是不是就是自已的去處?
“去皇家陵園呀,丫頭。”鄭教授似乎叫她丫頭上癮了,在她面前表現卻越來越象老頑童了,但說的話還是那麼不着調。
蘇琳知道最終目的是去皇家陵園,可是怎麼進去呢?
“怎麼進去呢?”她不由喃喃自語出聲。
這下可好,鄭教授理都不理她了,而是閉上眼睛,頭仰靠在椅背上,好象在閉目養神。
沒有洛陽鏟,沒有“盜墓”必備的相應工具,蘇琳等着看這老頭子怎麼鑽進皇家陵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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