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去招標會了,祝我成功吧!”
蘇琳執意要送趙振業先到他住的地方,趙振業拗不過她,只能聽從,不過,趙振業卻是細心地把的士的車牌號碼記了下來,並要蘇琳到了住的地方之後就給他打電話。
“大約20分鐘就到了,不必擔心。”
蘇琳笑着向趙振業揮揮手,那菀爾一笑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趙振業心裡。
直到回到酒店,趙拓業還陶醉在蘇琳的笑容裡,不能自拔。
睡夢中,一道白光不斷地在腦海裡閃現,好象在幫他歸集、整理毒害某一段失去的記憶似的。
夜裡,趙振業‘迷’‘迷’糊糊地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漲,但是因爲被嚴重的睡意壓着,他卻又怎麼也醒不過來。
漸漸地,趙振業在夢裡也不再反抗了。
有一些片段,在他的腦海裡正被努力拼湊着……
趙振業一覺醒來,只覺得頭腦一陣陣地發漲,好象有海量的信息在腦子裡飛轉。
那種感覺,就好象第一次上了遊樂園裡海盜船的人一般,突然地醒來,就好象剛下到地面的感覺,頓時腦子裡因爲那些晃動、那些飛一般進入的信息碎片,而感覺到頭暈目眩。
趙振業頓時一陣噁心,他立即飛一般地跑到浴室裡,抑制不住地嘔吐了起來。
直到吐出胃裡的苦膽水,他才覺得舒服多了。
‘摸’‘摸’好象隨之排空的腦袋,好象有一幅幅的畫面在他腦海裡浮現,但當他要認真看清楚時,卻又看不清楚那些畫面是什麼。
趙振業想着早上的招標會,也就甩甩腦袋,盡力不去想那些看不清楚的畫面,因爲每當他要深入時,那些畫面總是給他眩暈的感覺。
這其實是在昨天兵馬甬博物館時,受到那些‘射’線照‘射’的結果,無意之中,‘射’線打通了他腦子裡的阻礙,讓過去的記憶又回來了。
只是,那些似乎被清空的記憶實在龐雜,趙振業的大腦,一時間根本就消化不了,所以造成了這種暈眩的現象。
還好,因爲早上的招標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並沒有刻意執着地要去破解這些畫面信息的內容,否則,有可能因爲過於專注,而導致大腦無法容納這些信息,導致了‘精’神錯‘亂’,嚴重的還會導致‘精’神崩潰,‘迷’失在那段龐大的過去回憶裡。
趙振業穿上一條淡藍的西裝襯衫,打上一條同‘色’系深藍的領帶,這時候的他,並不象趕赴招標會的業務員,相反,做怪了總裁的上位者氣息不由自主地散發了出來。
趙振業本人自然沒有感覺到自已氣場的變化,倒是他走進蘇琳所住的酒店大廳時,讓一樓展臺正在忙碌應付客人的司馬小燕楞了一下,這個人好象‘挺’面熟的,在哪見過嗎?
司馬小燕的記憶也堪稱一流,稍傾,她便記得,這位原來就是在機場護送林醫生的那位男士。
不過,現在的他和那天在機場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同,想了一會兒,司馬小燕才發想清楚,到底是什麼不同。
機場的那天,他的身上散發着‘迷’茫的味道,好象看不到前路的樣子,但是今天,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自信,似乎此行,他一定能達成願望,完成自已的工作目標似的。
還有一種不一樣的‘激’情煥發在他的臉龐之上,這種神情司馬小燕很熟悉,那和林醫生昨晚上臉上浮現的甜蜜表情相似。
難道,他們倆是真地戀愛了?
司馬小燕心中默默轉着千百個念頭,以至於差點一頭撞在迎面走來的趙振業身上。
她手中拿的一疊宣傳資料,卻因爲她站立不穩,飛了出去。
趙振業一個眼疾手快,快速出手地一託,“噌”地將一迭資料全部搶進手裡,沒讓那些資料掉到地上。
這也全是下意識的反映,但是出手之快,動作之準,全然出乎在場人的意料。
因爲司馬小燕手裡的那迭資料,如果目測距離地面只有80公分不到,當她資料掉出手時,在快速下墜的過程中,到趙振業反應出手,資料已經距離地面不到20公分了,而趙振業幾乎是‘精’準地將要落到地上的資料一一擒獲。
現場的人都是醫‘藥’界的人士,所以只是覺得趙振業出手快又好看,如果有一個象燕京生物醫‘藥’公司那樣專業的人士在場,一定會立即瞄上趙振業。
不過,酒店大堂裡,那爲了防止意外而設置的監控設備,卻是忠實麻木地記錄下了這一幕。
象這樣五星級的酒店,因爲經常有外事活動,所以它們的監控設備是與警方聯網的,警方的網絡也會將這樣的監控進行備份到他們的雲端設備裡。而這些雲端設備的另一頭,則是更高層次的安全監控系統……
趙振業把資料遞到司馬小燕手裡,也有些驚奇,爲什麼自已的身手如此敏捷,好象超越了以往的感覺。
不過,當時似乎還是談生意更重要,趙振業把資料遞給司馬小燕之後,禮貌地向她一笑,然後便走向了登記臺。
司馬小燕已經‘交’待好了招標的工作人員,要對趙振業的東方‘藥’材公司多加關注,必要時刻,網開一面。當然,如果實在招標不能成功,那就和趙振業面對面談生意,拿下他的供貨權。
“什麼?要‘交’50萬的擔保金?”
趙振業走到登記臺上,聽到工作人員這麼一說,頓時面紅耳赤,好吧,趙大公子現在兩手空空,幾天吃飯的錢還是有的,但是50萬擔保金,過去他輕鬆五秒內簽下自已名字支票的錢,現在卻是真地拿不出來了。
“呃,我們這個招標會是面向全國的供貨商,所以規模很大,如果沒有足額的擔保金的話,恐怕會造成一些‘混’‘亂’,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
見趙振業一臉爲難的樣子,工作人員還是很有禮貌地解釋。
確實,這一次的全國招標會,由於前期司馬小燕廣告做得好,再加上今年以來,全國‘藥’材供應市場因爲國家嚴管‘藥’品價格的原因,顯得有些不景氣,所以竟然接到了大大小小全國一百多家供貨商的到場要約。
爲了避免造成流標,所以司馬小燕便規定所有前來參加投標的商家必須‘交’納50萬元的擔保金。
當然,這也是一個故意提高的准入‘門’檻,如果連50萬都‘交’不起,那這家‘藥’材供應商的可信度也值得懷疑了,因爲規模太小的供貨商,如果屆時達不到供貨量,就可能造成對質量把關不嚴、商品以次充好這些現象。
不過,司馬小燕在設置這個‘門’檻時卻沒有想到,竟然把趙振業給拒之‘門’外了。
“老弟,是不是‘交’不起50萬啊?‘交’不起就不要來競爭了,看你也是新手吧?這‘藥’材供應現在不好搞了,沒有過去利潤大了,我們這些來參加招標的,都是一些根基做穩了,沉澱多年的了,博個薄利多銷。”
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看到趙振業一臉爲難地在展臺邊徘徊,猜出他的境況,深表同情地道。
趙振業苦笑一下,無奈地點頭承認。
不止是新手的問題,他們這家供貨公司,根本就是剛成立的只有三個人的草臺班子好不好。
司馬小燕聽得登記臺那裡一陣喧譁,走近一聽,便知道了端倪,不由得暗暗叫苦。
她可沒有想到,林醫生看上的人,竟然連50萬的擔保金都拿不出來。這下可好,設個50萬的‘門’檻,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嗎?
林醫生又‘交’待一定要留住他的生意,完了,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徇‘私’啊?
司馬小燕正努力想着辦法,這時,大廳一側一陣喧譁:
“哎,哎,林會長,你怎麼了?快來人啊,林會長髮病了!”
不好,出事了,司馬小燕頭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呢,趙振業倒是先衝了出去:
“讓開,我看看!”
“你是醫生?”
現場的人都是醫‘藥’界的,其中也不乏醫生轉型過來做商人的,可是好瞧不瞧,偏偏現在在場的,就沒一個是學醫的。
不過,由於趙振業顯得格外自信的模樣,所以在場的人竟然也沒有疑慮,沒有金鋼鑽,哪敢攬瓷器活呢?
其實,趙振業只是聽到“發病”了幾個字,立即不由自主地就升騰起一股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欲’望。
這股‘欲’望強大得他也控制不住自已,好象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着他主動請膺了。
不過,當四周的人散開,看到倒在地上重達二百斤有餘的胖子,趙振業不禁苦笑了,他明白,肯定是體內的金蠶蠱做怪。
這金蠶蠱當年段虎促它進化的目的,就是爲了自已吞食,強化自已的醫療能力。
所以,一聽到病字,這金蠶蠱就象蚊子見了血一般地,非得驅使趙振業前去一探究竟。
趙振業苦笑,是因爲發現自已居然在受一隻蟲子的控制,這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倒不是不能救這個胖子,他一眼看出,這傢伙估計昨晚縱‘欲’過度,加上人又胖,心梗了,如果不及時救治,還真有‘性’命危險。
趙振業裝模樣地搭了一下胖子的脈,他眼前金光一閃,看到那隻金蠶蠱自動飛進了胖子的鼻孔裡。
呃,想到那隻蠱從胖子的鼻孔鑽來鑽去,趙振業不由地一陣噁心,一會還得鑽進自已嘴裡呢……
趙振業趕緊配合它的動作,又假模假樣地在胖子‘胸’口按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