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邂逅初戀

怪不得國家要扶持什麼小微企業。過去趙振業在新聞裡看到這些報道時,頗不以爲然。

可是現在自已這一跑,被一家家的醫‘藥’公司拒絕,他才發現,一家全新的小企業,要打開局面,何其難也!

客氣的,人家還端杯水給他喝,不客氣的,直接板着臉,將他當成推銷員來看待,直接趕出‘門’去。

趙振業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自已的‘藥’材明明質量上佳,但這些醫‘藥’公司卻擺出不歡迎的態度。

看來,非獨趙振業如此,三個人中午聚到市區中點吃飯,看着彼此臉上都灰溜溜地樣子,就知道都沒有人打開局面。

“哎,你被趕出來幾次呀?業哥?”

宋鋼帶着調侃的口氣對趙振業道。

“走幾家就幾次吧!”趙振業嘆了口氣,“你們呢?”

“我還好一些,雖然都客氣,但卻沒有人接受我們的‘藥’材。”

羅娟估計是發揮了‘女’‘性’的優勢,因此待遇比他們好一些。不過,她臉上的氣‘色’也不併不比他們兩個大男人輕鬆多少。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是‘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

宋鋼這輩子都沒這麼被“欺負”過,不由得連連搖頭。他宋公子一向是站在“嗟,來食”的施捨高度,何嘗主動去求過別人?

如果不是爲了趙振業,他早就扔下這一攤子,跑回燕京城裡去了。

“其實呢,我倒是有點知道,爲什麼這些醫‘藥’公司,明知道我們的‘藥’材好,卻不肯收我們的‘藥’材。”

羅娟扒了幾口面,忽然道。

“嗯,你說說,爲什麼?”

宋鋼頗感興趣地看着羅娟,自從昨晚上的對視之後,宋鋼忽然對羅娟產生了那麼一絲絲探究之心。

這個小‘女’生,似乎並不象是他原來想象的那麼勢利……

“這個,涉及到我們底層業務人員的潛規則了,可能過去你們位置太高,都沒有感覺到這一點。”羅娟猶豫了一下,在老闆面前說這個似乎不太合適,但這幾天的相處,這兩個男人,似乎也沒有把她當成外人來看,所以她也就比較放得開了,“這些醫‘藥’公司,採購人員一定有從中收取回扣,我們剛纔談的時候,肯定都沒有涉及到這個問題吧?所以人家不歡迎我們!”

“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宋鋼一聽,深感羅娟說到了點子上,不由得頻頻點頭。

“那就是說,從此我們要把回扣這項也列入預算了?”

趙振業聽了,他也不是傻瓜,立即明白過來。

“幾個點?”

宋鋼順杆子爬蛇,雖然是他名下的公司,但其實,這個公司全是爲了趙振業而開的,所以公司的一切決策權,還是聽趙振業的。

“五個點吧?”

趙振業從龐大的麪碗裡擡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戰友。

“五個點太少了,我聽說現在一般的公司,都是……”

接着,羅娟壓低聲音,小小聲地說了個數字。

這個數字,把趙振業和宋鋼驚炸‘毛’了:

“怪不得現在大家都在嚷看病貴、看病難,原來是這些人從中搗鬼啊?”

“業哥,咱們要是公司業務發展得好,以後,就開一家平價醫院,只賺微薄的利潤,讓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

如果不是家教良好,宋鋼幾乎要罵娘了。人已經是衰到極點,纔要住院的,這下倒好,住院了還要再挨醫院宰一刀,這有天理嗎?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那些拿高額回扣的醫‘藥’中間環節參與者,我真不知道他們晚上怎麼能睡好覺!”

羅娟感嘆道:

“我媽媽,在我12歲時,生了急‘性’胰腺炎,送到醫院後,由於要‘交’一筆押金,我們家在山區,窮死了,一時半會哪有這麼多錢,於是耽誤了兩三個小時借錢的時間,我媽救治不及,就這麼沒了!”

羅娟說着說着,眼裡就有了依稀的淚‘花’在閃動。

“哎,別哭啊,這不都過去了嗎?你現在努力工作,就是爲了以後更多的患者不象你媽媽那樣,我想,她在天國知道了,也會十分欣慰吧!”

宋鋼最看不得‘女’人哭了,一見一向以堅強示人的羅娟,突然流‘露’出這麼感‘性’的一面,不由地慌了手腳,心疼之餘,趕緊‘抽’了一張面紙,遞給她擦眼淚。

宋鋼這才體會到,原來,之前羅娟之所以表現得對金錢這麼看重,是受了這方面的影響。

但到底她的本質還是好的,所以,就算公司遇到了困難,她還是最終選擇了堅定的留下。

看向羅娟的眼光,宋鋼不由得多了一絲異樣。

見她抹着眼淚傷感的樣子,宋鋼好想努力做一點什麼,讓她不要那麼傷心!

趙振業自已情商不高,但是身爲一個‘成’人,看到別人的八卦時,他的招子卻是很亮的。

見眼前這對男‘女’,一個抹眼淚,一個遞紙巾,他不由得咳了一下道:

“哎,這樣吧,下午呢,你們倆一組,全力攻關,試試看回扣這招,我呢,依舊用老辦法走訪一下,晚上回來綜合對比一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宋鋼自然樂意了,現在他忽然想多陪陪羅娟,多瞭解一下她的爲人處世……

“哎,現在的報紙,越來越沒營養了,人家網絡上早就登出了那個影星離婚的新聞,報紙上居然還說人家是幸福的一對,笑死人了。”

這時,一對走過他們身邊的年輕情侶,估計是吃完了午餐,看過報紙後,發出了這樣的議論。

邊說着話,他們邊把報紙扔進了趙振業身邊的垃圾桶。

“呃,這是什麼?”

趙振業瞄了眼身邊的垃圾桶裡的報紙,一條廣告吸引了他的眼光。

“喲,業哥,你咋揀報紙啊,髒死了。”

宋鋼看到趙振業從垃圾桶裡把那對男‘女’扔掉的報紙撿了起來,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在輕微潔僻的宋少爺心裡,放進垃圾桶裡的東西都是髒的。

“你看看,這條招標廣告。”

趙振業興致勃勃地將報紙攤開,放在了宋鋼的面前。

“咦,真的啊,倒是一個打入內部的機會。正好所需要的‘藥’材和我們手頭有的是一樣的。不過,地點是在西安,有點遠啊!”

宋鋼見趙振業這麼興奮,只好硬着頭皮掃了一眼“垃圾桶報紙”。不過,裡面的內容的確卻十分吸引人,原來是一家叫“東方神草”的公司,要大量採購‘藥’材,尤其是益腎方面的‘藥’材,比如‘淫’洋藿之類的。

“哎,這不是天上掉下的一筆財富嗎?按照我們手頭的保有量,絕對能敞開了供應他們。”

羅娟也十分興奮。

原來,段良在接受了趙振業的委託之後,立即到附近的十里八鄉去了解情況,其中象他們村這樣擁有大量原始‘藥’材的村莊還不少,段良由於是本地人,所以當地村民都相信他們,也願意以合理的價格出售。

“好,說幹就幹,下午我趕去西安,你們二位,繼續攻堅本地市場,到時候,看看咱們誰的成績好,哈哈!”

趙振業看到了公司發展的希望,頓時全身充滿了百倍的鬥志。

“飛往西安的旅客,請經2號登機口到黃岡機場休息,本機將於20分鐘後,繼續飛往西安。”

從南雲到西安的飛機,要在武漢的黃岡機場中轉,途中還要塞上一批人,趙振業也沒奈何,說實話,雖然是一個大男人,但他還是有點恐懼飛機起飛和降落的那幾分鐘,感覺特別難受。

不過,從南雲到西安的,就沒有直達的飛機,本來十分討厭飛機起降的他,只能再忍受多兩次的起降了。

“哎,不好意思!”

趙振業從洗手間出來,正要直向洗手檯,卻不小心衝撞了一個‘女’人,趙振業連忙道歉。

“振業,是你?”

蘇琳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頓時楞住了,整個人僵滯住了。

“你是?啊?是你!”

趙振業看到眼前這位‘女’子,‘精’致的五官,得體的白‘色’短裙,大‘波’‘浪’的捲髮披在肩上,顯得雅緻而成熟,高貴大方。

這,不就是那個她嗎?

在燕大演講時遇到的她!

現在,她還和過去長得一模一樣,除了,成熟一些!

不對,她認得我?

趙振業疑‘惑’間,蘇琳突然一‘摸’自已的臉,纔想起,這一次,自已是以恢復容貌後的真面目出現。

趙振業,好象是把她當成了認識的什麼人了。

怎麼回事?她去南雲省時,趙振業是真的失蹤了嗎?爲什麼不見她?如果失蹤了又回來,爲什麼宋鋼沒有告訴她?

千百個疑問一時涌上心頭,蘇琳不禁腦子都有不夠反應的感覺。

“燕大,記得嗎?在燕大演講的那次,我和你合影了!”

趙振業興奮極了,他失去了過去生活的那一大片記憶,對於她,卻仍然記得。

趙振業都不敢相信自已還記得這個‘女’人,說明這麼多年來,她在他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照面之下,一眼就認出了當日的她。

“燕大?是啊,我是和你合過影!”

蘇琳喃喃地道。

對了,他完全沒有見過她復原後的容貌,現在,他並不是把她當成蘇琳,他的妻子來看待!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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