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恐怕聯繫不上了,他放暑假前就和我說過了,要去美國度假,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
蘇琳知道,陳教授此行另有玄機,但她不方便和吳雪說就是了。而且,陳教授去的那個地方,甚至連手機信號也沒有,只能用衛星電話,所以蘇琳也沒辦法聯繫上陳教授。
“唉,那可慘了,說起來,他還算是我平輩,才20出頭,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遇上這樣的事。”吳雪感嘆一聲道,“醫生說他只有三個小時可以逆轉,否則,就將徹底進入腦死亡的狀態。”
“啊?這樣啊,不過陳教授真是沒辦法聯繫上,如果你信任我,也許我去試試?”
蘇琳不清楚吳雪說的病人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但也許自已身上的靈氣對他會有修復作用,當然,只要是象吳雪說的那樣,大腦還未進入不可逆轉的死亡狀態。
“啊,太好了,你是陳教授的得意‘門’生,那你快來吧,在爲民醫院,我現在剛下飛機,也在趕往那裡的路上。我在醫院裡等你。”
“好!”
蘇琳臨時接到吳雪的求助電話,也只能匆匆收拾行李,準備和訓練營請辭。
所幸,她來到訓練營的最大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不過她突然想起,自已還未和小朋友秋‘玉’說再見。
秋‘玉’昨天是因爲她才留下來在訓練營的,這下子如果她不告而別,似乎不妥。
於是蘇琳到服務檯那裡打聽了一下,知道秋‘玉’就住在6樓,於是便乘電梯來到秋‘玉’的房間前,準備當面和她告別一下。
不過,蘇琳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於是,蘇琳便撥打了秋‘玉’的電話號碼,但是,蘇琳能聽到房間裡清晰傳來電話的鈴音,但卻無人接聽。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秋‘玉’,不會出事了吧?
蘇琳忽然想到那些‘侍’衛,一個小‘女’孩,何需得那麼多‘侍’衛呢?是不是因爲她家裡明知道她出‘門’會有危險,所以纔派了那麼多身手一流的高手來保護她?
蘇琳用力敲敲‘門’,但‘門’裡卻沒有半絲聲息。
“服務員,能不能麻煩你把‘門’打開?我的朋友住在裡面,好象有點不對勁?”
蘇琳一把抓住路過的服務生。
“呃,好,我馬上向總檯申請鑰匙。”
服務生對處理這種事情也頗有經驗,走了一系列流程,在讓蘇琳心急如焚的五分鐘後,秋‘玉’的房‘門’終於在服務生的努力下打開了。
“秋‘玉’,你怎麼了?”
蘇琳一進‘門’,看到這間和自已房間格局相同的臥室裡,‘牀’上一動不動地躺着一個‘女’孩,從身形上看,正是秋‘玉’。
蘇琳上前掀開蓋在秋‘玉’身上的‘毛’毯,手迅速地搭到她的脈上。
還好,只是脈像微弱,並沒有生命危險。
“服務員,麻煩你‘弄’杯糖水過來!”
蘇琳一‘摸’到秋‘玉’的脈像,就知道她身體裡的胰臟出了問題,將能量製造成糖份的環節出了問題。所以秋‘玉’因爲糖份缺乏,竟然暈厥了。
如果有人看護還沒什麼危險,但是象她這樣單獨住在房間裡,如果沒有人把她喚醒,及時補充糖份,那就可能就此昏睡而死。
服務生手腳麻利地拿來了一杯溫糖水,蘇琳扶起秋‘玉’,往她體內輸入幾絲靈氣,秋‘玉’頓時眼皮顫抖着,醒轉過來,睜眼看到蘇琳,秋‘玉’不禁問道:
“蘇姐姐,我怎麼了?”
“你昏過去了,快把這杯糖水喝下。”
秋‘玉’也估計知道自已的身體狀況,於是便低頭慢慢把糖水喝了下去。
一般的糖水,正是快速補充身體能量的最好辦法。
秋‘玉’喝了糖水,臉‘色’馬上就好轉了,蒼白的臉也慢慢恢復了血‘色’。
“秋‘玉’,你這‘毛’病很久了吧?家裡人知道嗎?”
蘇琳關心地問。
“嗯,從三年前就開始了,那次外婆病逝,在她的追思會上,我第一次暈倒,後來就經常發作。”
秋‘玉’在蘇琳面前,說話老老實實的,對她有一種無形的信任感。
“急火攻心,鬱急於肝腑脾,導致脾府失調……”
蘇琳搭着秋‘玉’的脈,腦子裡慢慢分析出了秋‘玉’的病因。
中醫裡望聞問切都很重要,蘇琳在瞭解秋‘玉’發病後的來龍去脈後,道:
“秋‘玉’,這病不難治,我給你開幾味‘藥’,你回家好好喝一下,調理之後,過半個月再來讓我號下脈,我會根據你的病情發展,重新給你開‘藥’調理。
只要你堅持,大約三個月就能把這病徹底治好了!
還是那句話,死者已矣,外婆也不希望你因爲思念她成疾,放寬心態,纔是治病最好的良方。”
“蘇姐姐,你真好!”
秋‘玉’的眼眶紅了,她小的時候,都是外婆一手帶大的,父母親工作忙,很少能照料到她。
每一次生病發燒的時候,都是外婆在一邊照顧她,幫她擦臉降溫……
在秋‘玉’朦朧的記憶裡,始終記得外婆撫‘摸’她時那溫暖的手!
所以,外婆病逝對她的打擊極大,也就在外婆的葬禮上,秋‘玉’第一次發病暈倒。
但是,家裡延請了世界名醫,都沒有人確切地說得清楚她的病因,只是說她哪個酶缺乏、哪種線‘性’粒子缺失……
倒是這個蘇姐姐,一下子說得切中她的要點。
是啊,中醫裡的那“氣”,深藏於五臟六腑中,哪裡是西醫用最先進的儀器能探測得出來的呢?
秋‘玉’聽說自已的病有治了,便急切地握住蘇琳的手道:
“蘇姐姐,你現在就給我治病吧,就因爲這該死的病,我走到哪裡,家裡人就要叫一堆人跟着我到哪裡,煩都煩死了,行動一點也不自由。”
聽秋‘玉’這麼一說,蘇琳才明白,原來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侍’衛跟着秋‘玉’,竟是因爲她身體不好的緣故。
想必象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多次了,只是這一次,不知道那些‘侍’衛沒有及時察覺。
蘇琳正想到這裡呢,忽然聽到‘門’外“碰”地一聲,以龍‘侍’衛爲首的一幫人忽啦啦地闖了進來:
ωwш★ тTk an★ ¢O
“秋‘玉’,你沒事吧?”龍‘侍’衛看到秋‘玉’正在喝水,一邊蘇琳正扶着她的肩膀,明顯是有事的模樣,不由得嚇白了臉。
“沒事,你們怎麼這時候闖進來了?”
秋‘玉’臉上,頓時冷若冰霜,一陣寒氣“唰”地向龍‘侍’衛一幫人身上襲去。
“對不起,秋‘玉’,我們一時失察。”
龍‘侍’衛之所以叫秋‘玉’名字,那是因爲秋‘玉’在外面,生怕讓別人聽到他對自已的尊稱會驚駭,所以便要求龍‘侍’衛一行,在外面都必須叫自已的名字。
否則,借給龍‘侍’衛三個膽,他也不敢直呼秋‘玉’的名字。
“好啦,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有我照顧她,你們放心吧!”
蘇琳柔聲對龍‘侍’衛還有酒店服務員道。
看到秋‘玉’略微點了下頭,龍‘侍’衛知道沒事,便帶着手下一幫人還有酒店服務生,統統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房間裡清淨了下來。
“你在‘牀’上躺着吧,我馬上給你開一副方子,不過,因爲我朋友突發急事,所以不能親自陪你去買‘藥’了,你只要到京城的同濟堂大‘藥’店,找到呂不諱,叫他幫你配齊這些‘藥’。
不要到別的‘藥’店買,因爲外面的‘藥’店‘藥’不齊,同濟堂裡這些‘藥’應該都有,你和呂不諱說是蘇琳叫你來這抓‘藥’的,他會絕對給你保質保量的。”
“好的,蘇姐姐,沒想到這次出來散心,會遇到你這個大貴人。”
秋‘玉’白晳瑩潤的臉上,浮起了幾抹血‘色’,臉‘色’比剛纔面如死‘色’好看多了。
“好啦,你就在這裡多休息一會,等身體恢復了,就回城去,看你的身體,現在也不宜做劇烈運動。
我得先走一步了,不能陪你了,實在是有生死‘交’關的大事。”
蘇琳叮囑着秋‘玉’,想着吳雪說的病人只有三個小時可以逆轉的時間,而自已在這裡一耽擱都有半小時了,再加上回城的時間,到醫院後這三個小時也就‘浪’費得差不多了,不由得有些急了。
“蘇姐姐,什麼生死‘交’關的大事,說說,看看我能幫忙嗎?”
秋‘玉’一聽蘇琳遇上大事,自然十分關心。
蘇琳看她臉上的表情,不象是開玩笑,不由心中一暖,道:
“這事你幫不了,是朋友的親戚病了,現在等着我去看呢!”
“哦,這事我確實幫不了,沒想到蘇姐姐居然是一代名醫,我還真是冒昩了。
等這副‘藥’吃完了,我就打電話給你。”
蘇琳也來不及和她更多寒喧,告辭之後,提起行李開着自已的車就離開了大熊野外生存訓練營。
而吳志強直到第二天上課時,才知道蘇琳和秋‘玉’離開的消息。
秋‘玉’離開倒是沒什麼,但是蘇琳離開,卻讓他神不守舍,於是他當天上午的課上完後,就和公司請辭,立即回到了燕京。
蘇琳緊趕慢趕,來到了爲民醫院,一看時間,和吳雪打電話給自已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半小時。
“蘇琳,你總算到了!”
吳雪已經在重症監護室裡看到宋子成全身‘插’着管子,面無人‘色’的場景,此時見到蘇琳,也不由得象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