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升入高三的茶茶更加的忙碌,幾乎每天都泡在習題裡,班上除了韓哲遠總是騷擾她,其他同學都會跟她保持些距離。
不是茶茶不好相處,而是她每次拿第一,讓大家對她總有一種高不可攀的神聖感。
這天下課,韓哲遠又蹭了過來。
“大學委,休息會兒唄?”
茶茶連擡頭看都不看她一眼,手中的筆寫個不停。
韓哲遠看了她半天,看她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抽了她手中的筆。
“哎呦,你別寫了,跟我說會兒話!”
茶茶有些不耐煩的看着韓哲遠:“你幹嘛?”
“你休息你會兒嗎?天天學學學的,都學傻了。”
茶茶瞥了她一眼,又拿出新的筆開始寫。
“不是,你休息一會兒能死啊?”
“我不累,你別煩我了!”
韓哲遠也沒再吭聲,索性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看着他寫。
茶茶餘光看了一眼盯着自己寫題的韓哲遠也沒有再管他,只要他不影響自己寫題,隨便怎樣都行,反正也和她沒有關係。
*
晚上放學,今天是茶茶做值日就走得晚些。
剛出學校沒多遠就被人圍着。
茶茶看着堵自己的人,眉毛微微皺起,一聲不吭的從她們旁邊繞過去。
結果剛走到爲首那個女生旁邊,就又被再次攔住。
“起開。”
茶茶擰着眉,看着領頭的女生。
這個人她認識,是隔壁班的一個樑梔的女生,平常打架逃課,一樣也沒落下過。
她細想半天也沒有想到自己跟這個女生有什麼交集。
“哼,你讓我起開就起開,這樣顯得我多沒面子?怎麼?年級第一當久了,見到誰都想指示兩句嗎?”
茶茶真的滿頭黑線,這大姐真的沒毛病嗎?
“你有事趕緊說事,我還要回家做題。”
“呦呦呦,我們的年紀第一就是不一樣哈,姐妹們,聽見人家說啥了嗎?回家做題,還真是,了不起啊。”
“哎呦,可不是嗎?仗着自己是年紀第一,還暗溝溝的勾引我們樑姐的男人,還真是不要臉。”
“噓,別這麼說,人家可是清高的不得了呢!”
聽了這兩句,她也搞懂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樑姐的男人?誰啊?我認識嗎?”
“你少裝蒜!要不是你!韓哲遠爲什麼不理我,他一天到晚圍着你轉!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不是,他圍着我轉你找我幹嘛?你給他弄走啊!你要是能給他弄走,我還真的要謝謝你全家呢!”
樑梔被吼得還沒反應過來,她身後的小姐妹卻開始攪屎了。
“樑姐,她在向你炫耀!”
茶茶:.
腦子不好使真的會讓人無語的。
“就說你們想幹嘛吧?打架嗎?打架也行,快點打完我好回家做題。”
樑梔被她的話驚到了:“打打打架?我.沒想和你打架就是想嚇唬你一下。”
茶茶看着樑梔眨巴眨巴眼:“啊!我好害怕!”
“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茶茶弄得這一出,給樑梔整不會了,連忙給她讓開路。
茶茶看都沒再看一眼,揹着書包就回家了。
早上茶茶剛到班裡坐下沒多久,韓哲遠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猛地把她拉起來。
韓哲遠跑過來的那一瞬間,她覺得全班的目光都在注視着他倆。
韓哲遠慌慌張張的抓着茶茶的肩膀,上下看着她。
“怎麼樣?我聽說你昨天晚上被樑梔他們堵了,你沒事吧?”
茶茶往後仰着脖子:“沒有,你鬆手?”
“不信,你讓我看看!”
茶茶被弄得煩的要命,猛地推開韓哲遠。
“你起開!你能不能別天天來煩我了!知道我昨天被堵了?你也知道原因吧?你愛玩你玩你的去啊!你別招惹我,我就想安安生生的寫題做題,考一個好大學,沒有功夫天天跟你們弄這種事情!”
韓哲遠被茶茶吼得一愣,全班也靜了下了,過了許久,韓哲遠點點頭。
“好,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教室。
那天韓哲遠出了教室,就沒有再回來過,後來兩個人再見面的時候,韓哲遠也會主動撇開頭,就像兩個人從來沒有認識過。
茶茶看着韓哲遠的樣子,後來回想起那天,她也知道自己說話說得有些重,但好像保持這樣,也挺好的,她少了很多麻煩,不是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高考那天宋爾木鬱寒,連帶着沈星蔓和傅煜川也到了,兩大家子人都不停地跟她加油。
她在兩家人的期待中走進了考場。
高考結束的時候,她沒有別人的狂喜激動,相比其他人,她是無聲的。
她安靜的走出考場,看着向她揮手的四個大人,她只是淺淺的笑着,心裡卻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什麼。
她在家休整了好幾天,在沈星蔓的建議下,她踏上了去E國的旅程。
一路上她心裡糾的不行,她要見到自己很想見到的那個人了,心中心動和膽怯相加,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飛機落地,她拖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剛到出機口,就看到了他。
哪怕他包裹的很嚴實,她也能一眼認出他。
他給她的感覺,那就是他。
許是感覺到她了,傅知弈擡起頭,朝她這邊走來。
“小丫頭,好久不見啊。”
她望着眼前的人彎起眼睛:“吱吱哥哥,好久不見。”
這一刻,她動盪的心回到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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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中的那些激動地情緒都沒有出現,她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就好了。
“走了,帶你先回去。”
(男主出現,我把名稱換一下,老叫茶茶太奇怪了。)
鬱知韻跟着傅知弈到了他在E國的小公寓。
“這裡就我一個人住,沒有外人回來打擾,這是給你準備的房間,我的房間在對面,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先休息下,有什麼事情再找我。”
鬱知韻點點頭,推着小行李箱進了房間。
傅知弈看着她的模樣有些好笑:“晚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晚上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