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沒有你什麼都是假的
31沒有你什麼都是假的
他的語調，聽起來，很好玩。我甚至，能夠想象他說話時候的樣子了。
不由得，笑了起來，說：“有五星級大廚烹飪的美食享用，你還嫌！！！”
說着，我擡起了頭，卻……正好看到了聶少霆，陰鷙的臉！！！
他的臉，其實，離我很近啊！
近到，我敢肯定，風缺喻的話，他都能夠聽到的。
我的笑容，立即……隱沒了！
對着電話中的風缺喻，說：“哎呀，我買了好多東西，結賬了，就這樣，掛了！”
說完，我立即，掛斷了電話！
然後，不知所措的看着聶少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和風缺喻……？”聶少霆的話，沒有說完。
“我們……一直在一起啊！你也知道的，不是麼？我覺得，和風缺喻在一起，很快樂！那種，很簡單的快樂吧！也會覺得，很幸福！”我說。
其實，我對着聶少霆，也不是不敢說這些的。
因爲，我和聶少霆，沒有關係了，不是麼！？
“錦瑟啊！”聶少霆，再次的摟住了我的雙臂，捏得緊緊的。
“少霆啊，我們……我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了罷！”我梗咽的說。“你的婚禮，就只有兩個星期了……！”
“別說了！”聶少霆，吼，“我不想聽這些！！！”
“歐錦瑟，很多次，很多次，我都想帶着你消失！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是無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多好！”聶少霆，吼着，“其實，其實，我不該看見你的，每次，每次看見你，我都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聶少霆，看起來，有些的暴躁了！
我，立即掙脫出他的雙手。我捧住他的臉，我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漸漸的，平靜下來。
然後，我伸手，拉過他的手，往回走去。
走出小巷，走回舊居。
我，撿回了之前被我扔掉了東西……純淨水，聶少霆搶過去拎了，擺放盆栽的購物袋，他也拿去拎了。
我，只拎了一個裝着水果和蠟燭的袋子。
我們一起上樓，開門，進屋。
我把東西，擺放好。
水，一瓶放到了廚房，一瓶放到了衛生間。
蠟燭，牀頭，放了一個，衛生間，也放了一個！
水果，也送去了廚房。
最後，我拿這盆栽，就留在客廳的餐桌上好了。
而，聶少霆，從進屋後，就坐在沙發上了。
這個時候，他正在看着魚缸裡，游來游去的魚。
我，走過去，坐到了他的邊上，我說：“少霆啊，不要住這裡了！這裡，不安全的，要拆了，也不方便……”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看不到你……在這個城市裡，除了這裡，我不知道哪裡還有你的氣息！沒有你，沒有你……沒有你什麼都是假的！什麼都沒有意義！我覺得，我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回到這裡來……即使，我知道，這裡就快要拆了，即使，這裡，除了空空的屋子，還有冰冷的幾樣傢俱，什麼都沒……可是，我覺得，空氣裡，有你的氣息，讓我在睡夢間，能覺得……你，還在！！！”
聶少霆，把頭枕在了我的肩上，他說。
我知道，他哭了！
因爲，我能感覺到，我的肩上，溼漉漉的了。
“少霆啊……”
我聽着他說着，我也想哭了。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我想，如果這個時候，聶少霆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也許，我會背叛我曾經自己發下的誓言……跟他一起走呢！！！
但是，聶少霆，沉默了。
周圍，寂靜成一片！我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了。
這樣子的感覺，不好！
真的很不好！
我一向，很牴觸這樣子的感覺的。
所幸，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顯得尤爲的突兀！
是信息！！！
我從口袋裡，把手機拿了出來。
打開閱讀……是風缺喻啊！
他說：錦瑟啊，菜，真的好難吃啊！你要不要半夜過來給我煮夜宵呢！？
我差點，翻白眼！
這該死的風缺喻，真會挑時間，我正難過呢！
我想給他回：去死！
但是我沒有來得及寫信息……手機，就被聶少霆奪了，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他說：“我討厭你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
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分不清，這樣的紅色，是因爲他剛剛哭過呢？還是因爲，他……發怒了！
“我沒有……”我說。
“你們，難道沒有打情罵俏？”他反問。
聶少霆的神色，變了。
難道，那微紅的眼眸，是發怒的前兆？
我有些害怕。
我縮着身體，想要離開聶少霆遠點……下意識的，我就知道，這個時候的聶少霆，很危險。
但是，我的肩膀，被聶少霆，扣住了！
“聶少霆，你……要幹什麼？”我的手，握成了拳頭，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打聶少霆的。
但是，聶少霆看着我的神情，又分明不是以前那種發怒的模樣。
他的眼神中，有受傷的神情。
“你討厭我了麼？就連我碰碰你，你都會覺得怕？”他的臉色慘白，滿眼的震驚和失落。
連緊抓着我肩膀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不……”
我想說，不是的。
但是，話沒有說完，剩下的字，就消失在了他的雙脣裡。
聶少霆，在親吻我！
我掙扎，卻被他摁住了肩膀，抵在沙發上，蠻橫的強吻。
他的膝蓋刻意頂進了我的雙腿間，我驚惶的扭動着身體，一股熟悉到令我恐慌的感覺慢慢的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來。
我害怕，害怕事情，會繼續發展下去……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害怕得，推搪着聶少霆。
但是，他壓在我的身上，紋絲不動！
他，狂烈而霸道的吻着我。
嘴巴，臉頰，下巴……脖子……
他的手，也從我衣襬的下面，伸了進去。
他的手掌……微熱，但是，劃過我的肌膚，卻讓我覺得……滾燙！！！
我扭動着，我說：“聶少霆，你不要……不要這樣啊！！！”
可是，聶少霆，聽不到，也不聽。
他吻着我，低喃：“錦瑟，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的手，從我的衣服裡，抽出來，捧着我的臉，他看着我，他目光中，壓抑了很多很多的情緒。
讓我，一下子，就慌亂了。
神，爲什麼，爲什麼讓我每次面對聶少霆的時候，都那麼的心軟呢！？
我們，離得這麼的近。
我們，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我受不住了，又不忍心……一下子，推開他。
所以，只能扭過頭去，看向一邊。
茶几上，魚缸裡，二條小金魚在遊弋着……即使，在這一方小天地裡，它們也能自得其樂的，自由自在的！！！
突然……
聶少霆，扭過了我的頭。
讓我，重新與他對視。
“爲什麼，爲什麼要過來！！！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再次的看見你！！！”他暗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眼中閃過一絲酸楚。
他死死的盯着我。
我皺眉，看着他，沒有說話。
“爲什麼要讓我看見你啊！如果，如果，不看見你的話，就好了……就好了……”他痛苦的說。
我，也只是搖頭……痛苦的搖頭。
因爲……我，何嘗不是呢！？
少霆啊！
他的眼中，全是苦澀，讓人窒息的痛楚。
“錦瑟，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啊！”他，低喃。
我，很難受，很痛苦。
所以，我選擇……仰頭，閉上眼。
聶少霆，你在保護我，對不對？
可是，你又爲什麼要保護我呢！？我甚至感覺，你都快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
既然這樣，那麼，不要保護我了，好不好！？
也不要爲我付出什麼了，好不好？
我們各自過着各自的生活，好不好？
因爲……似乎只有這樣，我們兩個，才都不會受到嚴厲的傷害！！！
這樣……的傷害，纔是最低限度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