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出了事，總喜歡一個人撐着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許真的讓聶少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中了。
而我，能幫助他些什麼嗎？————————歐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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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門，終於打開了。
錦瑟和阿飛，趙葉茹的目光，都迎過去了。
風缺喻，這個時候，也正好從會客室出來了。
他們一齊看着，風家老爺子和聶少霆一前一後的從門內走出來。
風缺喻，迎了上去。
“缺喻，通知下面的人，在‘天地集團’的大廳等我們！”風家老爺子，開口對孫子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錦瑟和阿飛，趙葉茹都互相的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他們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司大樓外，有一羣媒體在呢！難道，老爺子準備面對媒體了麼！？
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和聶少霆達成共識了呢！？
想到這裡，錦瑟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聶少霆。
那一刻，錦瑟看見了，他躲避了她的目光！
這，是第一次，聶少霆第一次躲避她的目光！！！
錦瑟的心，沉了一下子！
“爺爺，走吧！”風缺喻，已經打完了電話了。上前攙扶着老爺子，就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電梯的方向，正好正對着他們！
然後，電梯門打開，他們一齊踏入了。
電梯門，風家老爺子，直視聶少霆，說：“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然後，電梯門，關閉。
但是，錦瑟的目光，一直緊盯着那一扇雕花的金屬色門上。
直到，她的手腕，被抓住！
直到，她的人，被拖往了一處！
……
“嘭……！”
厚重的門，再次關上，還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可見，這力道，有多麼的嚇人。
錦瑟想，虧得這扇門厚實吧，不然的話，也許早就報廢了也說不定。
她的身體，被推入了柔軟的真皮沙發！
唔，這沙發和會客室的，還是同一款呢！
其實……聶少霆的辦公室設計風格，還挺不錯的嘛！……
“你在想什麼！？”一個暴狠的聲音。
錦瑟的下巴，被用力的捏住，然後，她的雙目，迎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神。
唔……還是不行麼！？
就算是想逃避，逃避……積壓在她內心的疑問，也不行麼！？
那麼，既然不能逃避，她，就正式面對吧！
所以，錦瑟一下子，拉開了聶少霆的手！
坐正！
他也許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的反抗，一時間，他除了站在那裡看着她，倒也沒什麼動作。
半響後，他才問：“你爲什麼會來這裡？”
錦瑟笑，然後，說：“聽說，你也許要破產了！”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聶少霆，她看見他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她想，他應該在她出現在他面前的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吧！
他，沒有回答。
而是選擇坐到了她的身邊。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而後，是她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不願意與慕容斐合作！？”
他……沉默。
“這麼多年，什麼都變了！爲什麼，爲什麼，他都能夠釋然，而你，卻不能夠釋然呢！？”她側臉，看着邊上的聶少霆。他的頭，垂得低低的，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不過，她最後，還是說：“畢竟……你纔是……兇手…………唔……！！！”
他，他居然，扣住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目，徒然間瞪大了。
喉嚨口，生疼。
似乎有血腥，涌上了！
錦瑟瞪着聶少霆。她從他的表情上，看見了陰狠！
這樣子的他，錦瑟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我！
她，覺得好難受。
她，覺得呼吸好睏難！
她，覺得……離死亡，好近！
可是，她並沒有說錯些什麼啊！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最後——
他說：“別再讓我再從你的嘴巴里聽到這兩字！”
然後，錦瑟就覺得，呼吸，暢通了。
可是，劇烈的咳嗽，也伴隨着空氣來了！！！
“咳咳咳……咳咳……”
依舊，還是難受啊！
只是，沒有死亡的感覺了！
錦瑟俯身咳着！
她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一雙手，輕柔的給她拍着……
突然間，錦瑟笑了！
是那種放聲大笑！
一邊咳嗽，一邊笑，一邊看着沉默着的聶少霆。
等她咳夠了，笑夠了，她纔看着他，說：“聶少霆，你怕麼！？”
錦瑟看着他的神情，撕裂開來了……
“怕慕容斐的出現，會奪走我！？所以，不敢讓我與他見面！？所以，自己也不敢與他合作！？所以，寧願破產！？……”
聶少霆的雙目，是猩紅的，顯示着他處於盛怒狀態。但是，這次，他明顯的剋制得很好。
錦瑟繼續說：“現在，你又會與他合作了，是不是？……因爲，你有把柄在風家老爺子的手裡，是不是？”
“砰……”
什麼東西，碎裂了！
是——他們面前茶几上上百萬的茶具！！！
它們毀在了聶少霆的雙手之下！
不是扔碎的。
而是，被聶少霆一拳垂下去，弄碎的。
只是，，再強悍始終是。
瓷器再易碎，依然是利器！
所以，血，順着手掌，滑落，滴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
風澤如，一心希望風缺喻能和Ridge集團繼續合作。
風澤如說--風琉璃喜歡聶少霆。
風家老爺子說---這份文件我想你也不希望落到警方的手裡。
風缺喻說--聶少霆已經淌進了風家的渾水，想脫身不易。
這些論據，都能得出一個論證，那就是……這次，聶少霆與慕容斐合作的事情，風家的人，已經替他做了決定了，而且不得反對！！！
所以，他面對她，纔會如此吧！
所以，他纔會憤怒，纔會傷害自己的，是吧！
錦瑟伸過手去，拉起他的手，小心的攤開……把一些細碎的瓷器碎片，剝除！
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手掌了。
白色的瓷片，也染成了紅色的了。
錦瑟的手邊，沒有任何的工具，能做的，就只有用手，慢慢的撫摸，檢查！
聶少霆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任何的疼痛。
錦瑟也不聲不響，慢慢的弄着……
最後，確定了已經沒有任何的碎片了，才罷手。
此時此刻，錦瑟的手，也變成了紅色了……被聶少霆的鮮血，染紅了。
可是，她還是把手，伸入了聶少霆的西服口袋。
這些年，聶少霆有個習慣，身上總是帶着手帕。
錦瑟摸到了那條手帕，簡易的給他包紮了一下，最後才說：“去醫院吧！”
“錦瑟……”
聶少霆的頭，終於擡起了。
他看着她。
她看見，他的雙目，雖然還是紅色的，但是，那，並不是憤怒的猩紅，而是……忍着眼淚流出的紅潤！！！
他，一定很累吧！
其實，每每看見他受傷害，我還是會爲他心疼的！
我說：“很疼麼？沒事，去了醫院，消毒，處理下，就不疼了！”
他一下子，就抱住了錦瑟。
緊緊的抱住了她。
他在她的耳邊說：“錦瑟，我以爲……剛剛我這樣對你，你會跟我吵的，你會生氣的！可是你沒有！只是……你爲什麼不跟我吵呢？我忍不住傷害了你啊，爲什麼不罵我，不打我？”
錦瑟的頭，也擱在了聶少霆的肩膀上，不語。
因爲，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這幾年，他們互相傷害，折騰着彼此，是很普遍的事情，只是，她，並不是沒有心，不能感覺！今天，在聶少霆頂着這樣大的壓力下，她要如何去與他爭，與他吵呢！？
最後，錦瑟說：“乖，我們一起去醫院，包紮好了傷口，我們回去吃飯！徐嫂今天準備了很多菜！”
錦瑟想推開他，帶他起來。
但是，卻被他更用力的抱住了。
他說：“錦瑟，答應我。以後不論怎麼樣，都不離開我身邊，好不好？”
錦瑟伏在聶少霆的肩上，無聲的扯脣笑了笑，才說：“你會讓我離開麼？”
她，把問題扔還給了聶少霆。
他回答說：“除非我死！”
錦瑟更大幅度的無聲笑了。
接着，拍了拍他的背，說：“起來，去醫院！”
這次，他沒有拒絕！
乖乖的跟着她起來，出辦公室，然後在阿飛和趙葉茹驚訝的目光中跟着她下樓。
他們，直接抵達了地下停車場。
站在汽車面前，她說：“你能開麼？”
“能！”他回答。
……
是，他的確能開！
車子，又穩又快的抵達了離公司大樓最近的醫院。
只是，方向盤上，他的膝蓋上，車椅下，都是血了！
錦瑟帶着他掛了急診。
那個有點年紀的外科醫生，看了他的傷口，就說了一句：年輕人，真不要命。
就讓錦瑟去交費，取藥，然後拉着聶少霆，進入了清創室清創了。
交完費，取好藥回來，錦瑟就坐在清創室的外面，等候……
在等候中，總會覺得時間很慢的！
連錦瑟都覺得有些無聊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聽見了從不遠處，醫院大廳的電視機傳來的聲音。
電視機，正在播放着新聞吧！
而裡面蹦出的好幾個詞，是她所熟悉的。
所以，她忍不住的，走了過去。
大廳的背投，很大！
畫面，很清晰！
所以，錦瑟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畫面裡面的地點與人物！
地點，是“天地集團”大樓外！
人物，是風家老爺子與風缺喻！
錦瑟冷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現在新聞播報的速度快，還是說這個城市對這個新聞臺熱衷了。這才幾分鐘啊，已經播出了！！！
有記者在詢問---“天地集團”退出“五星飯店”計劃，還有變數嗎？
風家老爺子回答----“天地集團”不會退出，我已經與聶總達成了共識了！
也有記者問--聶總和風琉璃小姐的緋聞是真的嗎？聶總不是結婚了嗎？
風家老爺子回答---你們的消息怎麼比我這個老古董都落伍，聶總早就離婚了！
還有記者說---可是，就在前天的宴會上，不是……
風缺喻說---你是哪家報社的，現在的媒體記者可以亂說話麼？
那名記者，立即沉默了。
……
聽到這裡，錦瑟有些的明白過來了。
剛剛那個記者，一定也參加了昨晚的那個宴會，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了。但是，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一定被風家勒令禁止外泄了吧！
所以，風缺喻這句話，是恐嚇啊！
原本，能參加上流社會晚宴的媒體，一定是與之關係好的媒體。更甚者，是自家企業下屬的媒體。
這些媒體，自然不會得罪金主！！！
“總之，我現在宣佈，三年後，大家一定能夠見識到‘天地集團’‘風氏’‘Ridge集團’聯手合作的‘五星大飯店’！！！等正式開幕之時，聶總會召開新聞發佈分回答各位所有的疑問的！”電視熒屏上，風家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說。
“那麼，聶總和風小姐，會有好事傳出嗎？”也有好事媒體問。
“這，就要看年輕人自己了！我這老頭子，可不好替他們發表什麼意見！”風家老爺子這個時候，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風少可否有……”
……
電視畫面，轉換了！因爲，接下去，就不是財經新聞了，而是八卦新聞了！
……
錦瑟呆呆的，一個人站在了那裡。
聶少霆會有風琉璃在一起！？
他們，究竟是怎麼樣牽扯到一起的呢！？
在她離開聶少霆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呢！？
錦瑟不知道，也不想去問。
但是，憋在心頭，還是挺難受的啊！
覺得澀澀的！
“錦瑟，你在這裡做什麼？”
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回頭，看見聶少霆已經包紮結束了。
手掌此刻變成了熊掌了！
“好啦？”錦瑟問。
他點頭。
“那，我把單子送去給醫生！”
他繼續點頭，然後陪着她再次過去。
最後，醫生交代了配的藥的用法與注意事項，才放過錦瑟和聶少霆！
“要不要陪你順道產檢下？”從醫院出來，聶少霆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錦瑟搖頭，說：“不用了，上次那個醫生讓我過兩個星期再去的！”
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
回去，他們沒有開車。
因爲錦瑟不會開，也不允許聶少霆開。
最後，他們只能坐出租車回郊區，停在醫院的車子，讓阿飛叫人回去開回公司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三點了。
徐嫂已經在客廳裡看着電視睡着了，他們回來她都沒有察覺！
聶少霆摟着錦瑟先上樓了。
他纏着錦瑟讓她給他洗澡。
他說：“錦瑟，我穿着西裝，走在烈日下，手還受傷！還去了趟醫院，還坐了出租車……都是細菌啊！”
錦瑟拗不過，只能答應。
洗澡中，他很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洗澡，擦背，上沐浴乳，沖洗，擦乾，穿衣服一切都很順利。
他清潔完後，就躺到牀上去休息了。
錦瑟站在浴室門口，想起了聶少霆說的那句——都是細菌，覺得不對，也回頭去沖洗了。
身後，是聶少霆的笑聲。
錦瑟，選擇沉默。
等她洗好澡出來的時候，聶少霆已經在牀上捧着筆記本上網了。他從書房搬來的吧。
錦瑟看着他的中指從白色的紗布中伸出，在電腦上滑動的樣子，就想笑。
不過，錦瑟並沒有跟他說話。
有點餓了，還是下樓去弄點飯吃比較好。
徐嫂，還在睡！
所以，錦瑟不想吵她，她年紀大了，睡眠越來越少了，能睡的時候，就讓她睡吧！畢竟，她也是很辛苦的。
廚房裡，徐嫂的確是準備了豐富的菜色！
因爲天氣熱的關係，其實很多，都不需要加熱的，可以直接吃！她胃口，其實並沒有恢復多少！所以，簡單的湯，配點飯，就算完了！
聶少霆，一定是餓極了！
所以，錦瑟拿了一個大碗，飯，菜，湯，給他混合在了一起，端上樓去！
唔，目前，受傷中的他，不應該會挑剔纔是！錦瑟想！
……
錦瑟端着食物上樓的時候，聶少霆依舊那副妖嬈的斜臥在牀上，受傷的那隻手，在撥動着電腦。
他的臉色，有些的凝重，但是看見錦瑟進去後，就立即緩和了。
錦瑟端着碗，拿着勺子，站在牀邊，說：“起來，吃掉！”
他看了錦瑟幾秒，然後，嘟着嘴，可憐兮兮的說：“我手受傷的！”
神，他今年幾歲了！？
錦瑟有種抹汗的衝動，但是，忍住了，揚了揚手裡的勺子，說：“所以，特意給你準備調羹！你左手也可以吃！”
“不要！”聶少霆拒絕得很徹底。
“那你要怎麼樣？”錦瑟冷眼看着他。
“錦瑟餵我嘍！”聶少霆死不要臉的說。
錦瑟默。
把碗和勺子往牀頭櫃上一放，不搭理他了。
“錦瑟……”聶少霆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整個人移到了牀邊，抓住錦瑟手，像只可愛的京巴犬，說：“錦瑟，餵我一下，又不會死！”
說話的時候，還用頭再錦瑟的身上蹭了蹭……
錦瑟最最受不了聶少霆這個樣子了。
所以，繳械投降了。
端過碗，拿着調羹，坐在牀沿上，一口一口的餵給他吃。
其實，聶少霆對吃，很講究的，很少會像現在這樣，菜，飯，湯混在一起吃的。
但是今天他不挑剔，她一口口餵給他吃，他都很乖的吃掉了。
末了，還滿足的舔了舔脣，說：“錦瑟給我拌的飯就是好吃！”
錦瑟看着他的樣子，是哭笑不得了。
只能進衛生間拿毛巾給他擦嘴後，就拿着空碗下樓去了。
徐嫂，終於醒來了。
她有些侷促的站在廳裡，看見錦瑟下樓，有些不好意思。
錦瑟知道，她一定因爲睡覺睡得他們沒回來而感到不好意思，所以，笑了笑，說：“夏天午後，睡一會覺，還是很必要的！不然幹什麼都沒勁！”
徐嫂立即樂呵呵的點頭，接過她手裡面的空碗，就進廚房了。
“徐嫂，晚上，我只想喝點粥！”
“知道了，太太！”
……
回到樓上的時候，聶少霆已經從牀上站起來了，正站在衣櫃面前，選擇衣服。
“還要出去？”錦瑟問。
“嗯，等下晚飯，你和徐嫂兩個人吃就好，晚上也不需要等我了！”聶少霆道。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冷峻了，一刻前的孩子氣，已經不復存在了。
錦瑟知道，現在的他，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處理的。
所以，她順着他！
給他選擇了襯衫，西服。
他的手，纏着紗布。
所以，她給他穿襯衫，扣鈕釦，打領帶……
她記得，聶少霆第一次穿西服時候的領帶，就是她給打的。
一晃都五六年過去了。
時間，果然是一個很可怕的，卻摸不到的東西啊。
聶少霆的左手，握住了錦瑟的左腕。
執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脣邊，吻了吻。
他低喃：“錦瑟，你要一直相信我，好不好？”
錦瑟微微的揚了揚脣角，不着痕跡的從他的手裡掙脫，給他重新整了整領帶。
然後，說：“好了！在外面，不要喝酒！不利於傷口癒合！”
他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他扔在牀上的手機，響了。
錦瑟走過去，拿起，遞給了他。
他看了眼，說：“是阿飛！……喂，我馬上下來！”
說完，就掛斷了。
錦瑟明白了，是阿飛過來接他的。
剛剛，他們是打車回來的。
聶少霆要出門了，當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說：“錦瑟，今天，我很開心呢！”
錦瑟看着他，不語。
他繼續說：“因爲，今天，我們的相處，真的好像是普通夫妻！我很開心，很感動！”
說完，他就下樓了。
腳步聲，徘徊，直到消失……
錦瑟移步到窗口。
看着樓下。
這個窗口，正好可以看見他們的小院子，甚至，可看清楚了院外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了。
不一會後，錦瑟就看見了聶少霆走出院子，坐上汽車，然後，絕塵而去。
錦瑟伸手，摸了摸臉頰。
溼溼的。
她哭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自己和聶少霆的關係了。
他們總是這樣，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就平心靜氣……
這次，聶少霆要脫困，必須服從風家吧。
他那樣子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無能爲力了，怎麼可能會屈服呢！？
那份不能被警方知道的資料，到底是什麼呢？
那一定是犯罪的。
但是，是到了什麼程度呢！？
這麼多年，錦瑟第一次如此想要去知道一件事情啊！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
有一種挫敗感。
突然，她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立即找出自己的手機……聶少霆給的手機。
她撥通了聶少皇的電話。
“喂……”電話，響了很久纔有人接起，聲音，是混沌的，但是依然能夠聽出是聶少皇。
從聶少皇稍顯迷茫的聲音中，錦瑟才反應到，聶少皇可能是在睡覺。
聶少霆跟她說過，聶少皇的身體不是很好，睡覺時間不定時的。
她可能打擾到他休息了。
所以立即萬分不好意思的道歉：“少皇，是我，歐錦瑟！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時候……”
“出了什麼事情了？這可是弟妹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呢！”聶少皇立即笑嘻嘻的說着，聲音變得清透了！
錦瑟立即把這兩天的事情，略微的跟聶少皇述說了一遍……從慕容斐沒有死，風家老爺子拿出來的那份資料……都述說了一下。
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沉默。好半響，聶少皇才說：“我知道了……我會跟少霆聯繫的，他就是這樣，出了事，總是喜歡一個人撐着，不喜歡告訴我！不過………你要相信他能夠擺平這些事情纔對！”
“嗯，好！”錦瑟只能如此的回答。
然後，錦瑟又和聶少皇聊了一下小朋友，瞭解了小朋友這段時間的情況，並且在電腦上接收了聶少皇傳來的一些照片還有視頻資料。
然後，就結束了通話。
錦瑟在牀上坐了很久，直到徐嫂過來喊她。
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夕陽西下了。
估計，她坐了有兩三個小時了。
徐嫂來問錦瑟，樓下，有隔壁鄰居過來串門，問她要不要下去！
錦瑟自然是要下去的，不過，得換件衣服。
所以叫徐嫂先下去了。
然後才急急忙忙的換了件衣服，就往樓下去。
因爲擔心讓人等太久會不好，所以走得急了點，腳上只穿了拖鞋，打滑了一下，一個沒站穩，就晃了下，好在，手抓住了樓梯的扶手，纔算是穩住，沒有釀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等心跳跳動平穩後，錦瑟才站起好，一步步下樓去。
唔……小腹，似乎又有些的疼了。
明天，看來要讓徐嫂陪她去醫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