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06 下地獄的話，我陪着你
終於，聶少霆笑了，然後，冷哼：“女朋友！？”
接着，他並麼有等風缺喻的回答，而是，看向了錦瑟。【 ]【 ]
他一手攬住了金額的腰，一手優雅的舉起，指尖緩緩的劃過錦瑟蒼白的臉頰，黑色的眼眸，瞬間一冷！
錦瑟的臉上立即傳來了刺痛的感覺。
聶少霆的指尖輕輕陷進她的皮肉中，沒有刮花她的臉，卻讓她感覺到了痛，還有他的……憤怒！！！
“女朋友！？”聶少霆對着錦瑟揚起了來自地獄深處的微笑，然後仰頭看向了風缺喻，道：“風少，也許，你忘記了！歐錦瑟，是我的太太！”
說完，聶少霆再次對着錦瑟說：“你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嗎？在我爲你受煎熬的每個夜晚！”
“唔……”
錦瑟覺得……疼！
聶少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了。
弄得她好疼，好疼！
她忍不住的哼叫出聲了。
“我叫你放手！混蛋！！！”耳邊傳來了風缺喻的咆哮。
下一秒，錦瑟已經被人用力的推開。
她看見了兩個男人扭打到了一起，四周響起了尖叫聲！
這，是錦瑟第一次看見這兩個在社交圈子裡光鮮亮麗的公子哥……這般模樣。
錦瑟無助的站在一邊喊着，可是，誰……也介入不了他們兩人的瘋狂之中。其實，在場除了錦瑟，也無人會願意去介入進去。
他們就像兩頭瘋狂的野獸，毫不留情的撕咬着對方。
誓死方休！！！
“啊……！！！”終於，錦瑟奮力的尖叫起來。
終於……兩個人，停住了。
風缺喻的衣服歪了，頭髮凌亂了……受傷的手，又再次的溢出了，血。紗布，紅了！
聶少霆呢！？
他站在月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然後，揚眉，說：“風少，下場，我跟你下去賭！！！”
“好！！！”風缺喻點頭。
“不……！”錦瑟叫。
“不！？”聶少霆回過頭來，看着錦瑟，說：“爲何不！？還是說，錦瑟，你想讓歐陽下場！？”
歐陽！？
對了，歐陽呢！？
爲何，她進入場地這麼久，都沒有看見過歐陽呢！？
風缺喻告訴了歐錦瑟答案，他說：“歐陽，在後頭倉庫裡，受傷了，一時半會，過不來！”
錦瑟瞭然了。
如果，今夜不是風缺喻，那麼，歐陽必然要上場的吧。
那麼，結局的話，會是歐陽被……剜下，一塊肉！！！
說起這個，錦瑟又開始在人羣中尋找着……小珍。
都是這個瘋子一般的女孩子，不然歐陽不會再次來着這樣的地方的。
她環顧着四周。
她的目光，掠過一張張陌生卻帶着嗜血色澤的面孔。
這裡的一切，都是罪惡的。
但是，萬惡的根源，卻是……人。
這一羣人！！！
終於……錦瑟的目光，停住了。
停在了，那個嬌小的，想要閃躲的人，身上！
錦瑟跨着大步上前，拉住了她。
把她推到在地，然後，錦瑟隨手的拿起了手邊有的東西……一根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細木棒。
“你……，要做什麼！”
看着錦瑟來勢洶洶的樣子，滾在地上的女孩子，慌了，緊張的問。
“幹什麼！？我要教訓教訓你！”錦瑟吼。
然後，拿着棒子，就朝着女孩子，抽了下去。
“啊……住手啊，你這個瘋女人……你給我住手……好痛啊……啊……啊……啊！”整個場地上，揚起了女孩子淒厲的叫聲。
錦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打着這個女孩——小珍。
“歐陽要你的時候，你避之不及，而歐陽不要你了，你爲何要纏着她！”錦瑟邊打，邊說。
錦瑟打得很用力吧。
這麼劈頭蓋臉的打了那個女孩子一頓，這會子停下來了，女孩倒也不哭不叫不鬧了，怯生生的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着。
到錦瑟問完這句話，她才微微的仰頭，朝着錦瑟這邊看了下。
沒有回答。
錦瑟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棒，想要繼續。
可是，剛剛揚起的手，卻被一隻溫柔的手掌，握住……壓下了！
不過回頭，錦瑟也能夠知道，是風缺喻！
“錦瑟，夠了！”風缺喻說。
錦瑟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然後，扔掉了手中的木棒。
回頭，看見了風缺喻的笑容。他的笑容，很純淨，不帶任何的雜質。
很多的時候，錦瑟都覺得奇怪，爲何像風缺喻這樣一個邪透了的男子，偶爾會有那樣純淨如孩童的神情！？
“風少，可以，開始了吧！”身後，傳來了聶少霆冷鷙的聲音。
他提示到，比賽，即將開始。
比賽，即將開始了。
周圍，是一羣瘋狂的人，那麼的興奮，三五成羣，叫囂着，歡呼着，討論着……
錦瑟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
讓她感覺，好不舒服！
這，她想要遠遠離開的生活啊，爲什麼又再一次的包圍住她了呢！？
“風缺喻……！”錦瑟皺着眉，看着風缺喻，看着他手上的紗布，已經浸透了鮮血……怎麼還好再去做那個激烈的活動呢！？
“不會有事的！”風缺喻再次的笑了笑，再次抱了抱錦瑟。
錦瑟沒有掙扎，任由他抱着。
然後，錦瑟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衝擊力！！！
是聶少霆看不下去了吧，看不下去，錦瑟和風缺喻摟摟抱抱了，所以他強力的拉開了風缺喻。
道：“我們該上場了！記住……賭注，是剜下自己……胸口，的一塊肉！”
啊！！！
不……！！！
不可以這樣。
錦瑟吼：“不可以這樣！！！不要玩了！你們都不是孩子了！”
胸口的一塊肉！？
不，不……這樣，是會出人命的！
錦瑟要阻止他們賭這種血腥的比賽。
可是，她的聲音，沒有什麼威懾力。今夜，因爲吼了太多了，所以，錦瑟覺得自己的喉嚨，好痛。【 ]
“錦瑟，你是在爲我擔心麼？”聶少霆邊說邊解開了他自己的衣袖，挽起，整個人看起來簡潔流暢。【 ]
他說：“別爲我擔心，因爲，輸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
他還說：“錦瑟，給我一個吻吧，祝福我！”
他看着我，點了點自己的脣角，撅起嘴，樣子像個撒嬌的孩子。——這般的模樣，又再一次的讓錦瑟想起了少年時代的聶少霆。
僅僅是這樣的一想，她的心，窒息的疼痛起來了。
好難受！
所以，錦瑟撇過了頭去。
她的目光，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從來都是貴公子模樣的風缺喻。
他只是對着她淡淡的笑了下，然後對着聶少霆，說：“結局如何，還不一定呢！”
看起來，他倒是信心十足呢！但是，錦瑟卻還是擔憂的……
唔……
錦瑟的後腦，突然被人扣住了。
她的脣，被另一個冰涼的脣，吻住了。
能做這樣的事情的，只有聶少霆！！！
他的脣，舌，輾轉吮吸，劃過她的口腔，逼着她的舌頭與他的糾纏！！！
她的耳邊，想起了更高的尖叫，興奮，瘋狂的叫喊聲。
錦瑟抗拒着……卻推拒不了。
只能被動的，被吻着……
久久，聶少霆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
錦瑟又氣又惱的看着他。
月下的他，嘴角揚着殘忍而滿足的笑容，那模樣，像極了惡魔。
他說：“有你的祝福，我一定會贏的！”
他還說：“我保證，你的少霆，是完完整整的，不會少一塊肉！”
說着，他還環顧了四周。
錦瑟知道，他是在炫耀。
炫耀……她是他的！！！
以顯示着，他濃烈的獨佔欲。
突然間，錦瑟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又會再一次的跌落寒冷的冰窟。
不見陽光。
只有……很冷！！！
她懵了！
傻了！
怕了！
可是，不管如何……
比賽，真的開始進行了。
依舊是一輛銀色，一輛暗紅色的賽車。
聶少霆上了紅色的；而風缺喻，則是銀色。
兩輛車一起停在了起跑線上。
靜候着，跑道中間彩旗的揮下！！！
錦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擔憂……
緊張……
卻，無能爲力……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已經轟鳴了。
彩旗，終於揮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隨着輪胎劃過地面尖銳的聲音，兩輛跑車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我的心，懸着，跑到了跑道的邊緣，觀看着。
四周是尖銳的歡叫聲，一些人亢奮的站在她的身邊，舞動着，尖叫着……
這裡的一切，原本，就是瘋狂的，不是麼！？
以前，每每處於這樣的環境下，錦瑟都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其中。彷彿是看鬧劇一般的看着這一切。
但是，這次，她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點了。
因爲，正在比賽的兩個人，是聶少霆和風缺喻啊！
傷了哪個，都不好！！！
歐錦瑟提心吊膽的看着。
車子，還在賽場上徘徊着……
不分上下！
原來風缺喻的技術，也不差啊！
但是，在賽道上，還不算什麼。
錦瑟知道，真正看出速度與技術的，還是等下子出賽道，在盤山公路之上比試。
那條道路，是這些愛好刺激遊戲的年輕人，特意開闢出來的，路……很窄。
只能讓一輛車通過。
所以，只要一輛車搶到了道。另一輛，幾乎沒可能超越了。
車子……果然，出去了。
可惜的是，那一條道的比賽，在場的人，都沒有辦法觀看。
所以，只能留在原處。
錦瑟焦躁不安。
身邊的很多人，在沒有了激烈的比賽後，目光，都匯聚到了她的身上。
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樣的環境，錦瑟很不喜歡啊。
想要離開，但是，不敢，也不能！
她必須得等着那兩個人回來。
她必須阻止那血腥的交易。
突然……她的肩上，搭上了一隻手。
錦瑟驚！！！
在這樣的環境下，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這讓錦瑟覺得害怕。
所以，她驚恐的回過頭去。
看到了那個人之後。驚恐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狂跳的內心，平息了。
是阿飛！！！
“嫂子！”
阿飛的笑容，看起來，很和煦，很溫暖。
錦瑟朝着他微微的點下了頭，才說：“別叫我嫂子！”
她不是。
“爲什麼不叫呢！？聶少是我的大哥，你肯定就是我大嫂嘍！不過叫大嫂不親切，所以，叫嫂子，多好！”阿飛對着錦瑟樂呵呵的說。
錦瑟不冷不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阿飛把錦瑟拉到了人少的地方，說：“放心吧，嫂子，車子還要有一會回來呢！你放心好了……聶少是不會輸的！”
阿飛說話的時候，還給錦瑟搬來了一張凳子，讓錦瑟坐下。
錦瑟看見了阿飛的臉上，是對聶少霆滿滿的信任。
這個人，是真正的信任着聶少霆的吧。
“你……是？”錦瑟問。
錦瑟一直知道，阿飛和聶少霆的關係很非同一般纔對。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的來歷，爲什麼這個看起來乾乾淨淨，彷彿是大學生的年輕人，甘願跟着聶少霆在那條黑道上打拼！！！
“我高中畢業前夕，父母都過世了，一下子，我都不知道生活要如何下去，所幸，那個時候，上聶少霆幫助了我！”阿飛也上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歐錦瑟的疑惑，便回答。
錦瑟點了點。
心裡，卻很詫異。
這，是聶少霆會做的事情！？
許是看出了她臉上的懵然，坐在她身邊地上的阿飛又說：“那時候，聶少跟我說，我的遭遇，跟一個人的很像。他一直感嘆，那個人，幸虧有貴人相助，不然他都不敢想象，那個人，會變成什麼樣……！”
唔……
錦瑟的心，又再一次的窒息般的疼痛起來了！
錦瑟知道，那個人……聶少霆說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所以，也許是在阿飛的身上，看見了他自己吧，所以纔會出手相救的！！！
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錦瑟閉了下眼睛，說：“你說，誰會勝利？”
“聶少，一定會勝利的！”阿飛說。
“這麼確定麼？”我說。
“是！”他仰起頭，看着我，笑得燦若星辰！
……
尖銳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了！
是……汽車，就要回來了！
錦瑟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跑到外圍，去看……
錦瑟知道，第一輛進入的，就是勝利者了！
那麼意味着，落後的那輛……駕駛者，就會是那個需要剜下一塊肉的人！！！
剜下心頭一塊肉的人！！！
尖銳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尖叫聲，四起……
……
錦瑟看見了……
那一幕，在日後，每每我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很吃驚，久久不能忘懷。---歐錦瑟。
銀色，紅色的賽車，幾乎是同時再次開入賽場的。
賽場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
賽場上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
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看着面前出現的一幕。
兩輛賽車，並駕齊驅。
只是……車身，都斜着……只有一排輪胎在地上滑行，另外一排，在半空中……唰唰的轉動着……
難道，難道……
錦瑟看向了身邊的阿飛。
他也目瞪口呆的，良久，才道：“他們在盤形公路上，不會就是這麼的開的吧，不然，不可能會一齊回來的……”
錦瑟的想法與他，是一致的。
兩輛賽車，已經正式的開進場了。
跑到寬闊之時，車子，一齊重重的落下了，揚起塵土飛揚……四輪前行。
這，是錦瑟第一次看見這樣子驚心動魄的賽車場景。
原來……風缺喻真的不是省油的燈。
兩輛車，保持着相同的速度，朝着終點而去。
而，周圍，剛剛還沉浸在驚嚇二人絕妙車技中的人，回過神了。
開始沸騰，開始尖叫，開始狂舞……
只有錦瑟，還有，已經見識到了風缺喻不俗實力的阿飛，開始憂心。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正在跑着最後一圈的兩輛車子。
誰贏，誰輸……對錦瑟來說，都是一樣的揪心。
她在心裡罵着自己：歐錦瑟，你爲何不能學得狠心些呢！？這兩個人，一個是你急着想要逃開的；一個是你不想去深入瞭解認識的。爲何，就不會狠心點呢！？不去管他們，獨自走掉，多好！？
可是，錦瑟就是做不到這一點啊。
她就是狠不下心腸啊。
只剩最後半圈了。
錦瑟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
錦瑟叫喊不出。
她只能夠拽緊自己的衣角，緊張萬分。
她看着那一白一紅的車子……她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終於……
“吱……！！！”汽車，到達了終點。
兩輛車，幾乎是一齊到達的。
無人，能夠分出，誰勝誰負！！！
現場，一片的寂靜無聲。
在這個空曠的體育館內，顯得那麼的寂寥……
一秒，兩秒……五秒……八秒……終於，歡呼聲，尖叫聲，再次揚起了。
所有人都涌向了終點線。
錦瑟看見，車門打開。
兩個男人，亦是幾乎同一時間踏出了車門。
那次之後，風缺喻的這個名字，在這個非法的賽車場，也成爲了繼聶少霆之後的，又一神話。
無人完勝，卻也無人輸。
所以，賽後的懲罰，自然是取消！
錦瑟懸着的心，落下了。
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兩個男子，錦瑟轉過了身，準備離去。
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下了。
是阿飛。
他說：“嫂子，你怎麼樣，都應該陪着聶少慶祝下吧！”
錦瑟看着他，不語。
“嫂子……”阿飛撒嬌，可憐巴巴的望着錦瑟，眼中有着懇求。兩隻清澈的雙眸，水汪汪的，可愛極了。
唔，又是一隻扮豬吃老虎的。
錦瑟揉了揉額角。
覺得有些的頭疼了。她一向都對這樣的孩子，沒有抵抗力。
所以，頭疼。
阿飛的阻攔，導致錦瑟最終沒有走成。
她的身體，再一次的被摟進了某人的懷抱。
不用猜，她都能知道，是聶少霆。
他在她的耳邊，說：“錦瑟，都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不要！
錦瑟扭動身體。
她要離開。
“你乖點，別逼我在這裡做出什麼事情來！”聶少霆陰冷的說。
錦瑟一下子，靜止了身體。
不動了。
因爲，歐錦瑟太瞭解聶少霆了，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個性。
正在錦瑟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風缺喻走了過來了。他瞥了一眼聶少霆，淡淡的說：“聶總，錦瑟是不會跟你回家的！”
說着，他走上前，就把錦瑟從聶少霆的懷裡，拉了出來。
錦瑟感覺自己的臂腕上黏黏嗒嗒的，低頭一天，是血！！！
而且，是大批量的血，順着她的手腕，流下！
好多……好紅……
“風缺喻……”錦瑟立即擡頭，看向風缺喻的臉色。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依然能夠看出，他臉色蒼白……顯然，這血，已經流了一段時間了。
是吧！他的傷口一直都沒有長好，還深可見骨，經過剛剛的一場激烈的賽車，只怕現在已經完全的裂開了吧。
錦瑟立即擡起了他的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的血腥味。
有點點噁心，想吐，不過這樣的感覺，被錦瑟給壓下去了。
“醫藥箱，這裡，有沒有醫藥箱？”錦瑟叫。
“有！”立即有一個人，應了一聲，然後跑開了，錦瑟知道，那個人，是去拿醫藥箱去了。
她扶着風缺喻走到了她原先坐的位置上，解開纏着他手腕的紗布，那傷口的地方，還在外面……冒着血。
這……
錦瑟看着風缺喻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急了。
不會出事的吧！
可是，風缺喻整個人，就撲倒了進了她的懷裡……休克了！？
“風缺喻，風缺喻……！？”錦瑟緊張的叫道。
可是，這個男人，沒有理她。
倒在她身上，不動了。
他流血的手，垂在她的身側，有血，滴在了她的身上。
“聶少霆，快去把你的車，開來！”錦瑟道。
在場，歐錦瑟只認得聶少霆，除了他，她不知道，還能夠求助於誰。
……分割線…………
只是，那夜，最終，錦瑟還是沒能陪着風缺喻去醫院。
因爲……
聶少霆不論她如何的掙扎都不許她上風缺喻的車。風缺喻被阿飛扛上了他的那輛白色邁巴赫，然後，阿飛架着車，揚長而去。
而她……歐錦瑟，則被聶少霆又拉又扯的，弄上了他的車子。
她不要，真的不要。
她真的不想要跟着他走！！！
她對着聶少霆，又咬又罵的。
但是，她的力氣，終究還是抵不過他。
以至於，她，最終還是上了車。
“聶少霆，你到底想做什麼？”
中控鎖，鎖上了，錦瑟和聶少霆一同的關在了車廂這個狹小的空間內。
窒息的感覺，撲鼻而來。
好壓抑，好壓抑啊！
錦瑟不想要回去，回去有聶少霆的世界。
聶少霆的愛，好沉重，好黑暗！
她，不要！
她難受極了！
卻，感覺——
身邊的人動了動，錦瑟極力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聶少霆的世界，好壓抑啊！
“今夜，你開心嗎？”那聲音，冰涼的彷彿來自地獄般。
讓錦瑟覺得，毛骨悚然。
本能的，在聽到他的聲音響起的一霎那，她的身子開始發抖。他的手死死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了手掌中。
錦瑟用了很大的力，所以，很疼！
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
她要用疼痛來緩解恐懼！
“喜歡這種黑暗的感覺嗎？錦瑟，沒有你，我只能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你，喜歡這個感覺嗎？”聶少霆說。
“你不在，我的世界除了黑暗，一無所有！”他慢條斯理地說着，似在呢喃。
“聶少霆，你到底要怎樣？”錦瑟不想與他糾纏，因爲，她不喜歡他的世界。
可是，他卻是故意的，他正愜意地享受着她的恐懼。這種感覺幾乎讓她抓狂。
聶少霆，沒有回答歐錦瑟。
而是，轉過了頭。
讓她看見了他的整張容顏。
在車燈不甚明亮的光線下，她看見，他黑色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沒有表情，像個沒有氣息的死人，甚至他的眼都沒有眨一下，唯獨那在死寂的空間裡低沉的呼吸聲，是那樣強烈的提醒她，他的存在。
那樣的哀怨，那樣的濃烈的絕望的氣息……
錦瑟覺得，好難受。
心，疼痛得就要裂開了——有一角，似乎塌陷了……那曾經堅強的一角……塌陷了。
“錦瑟，回來吧！……你，不要丟下我，沒有你……我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聶少霆終於開口了。
有淚，自他的眼角，滑落！！！
他……哭了！
可是，即使哭了，又如何呢！？
他們之間的傷害，能消除麼！？
只怕，這輩子，都再也消不去了……，所以——
“不……！！！”錦瑟說。
她不要再過那樣的生活，她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她不要再受聶少霆的折磨了！
“不！？爲什麼不？”
聶少霆的眼眸倏地眯起，熟悉的血紅開始在眼中蔓延，原本規律的呼吸因爲情緒的波動開始不穩……
他的雙手，朝着我伸過來了。
錦瑟沒有閃躲。
錦瑟以爲，他大不了，又只是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而已。大不了，疼痛一下而已！
可是，錦瑟錯了。
當，她的脖子，遇上一雙冰涼的大手……
當，脖子上的手，開始微微的用力……
當，她的眼眸越睜越大……
當，她開始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她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
當，她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眼裡看見的，是……聶少霆，那雙猩紅的眼眸，那雙眼眸中，帶着濃烈的疼痛與不甘……
她覺得，眼前，發白……
她，應該要昏過去了吧。
因爲……窒息！！！
只是，最終，她沒有能暈過去。
因爲，脖子上的雙手，鬆開了。
來不及的讓她多加的呼吸新鮮空氣，他猶如狂風暴雨的吻就落在她的臉上，頸間，胸口。他就像一團炙熱的火焰，燃燒着她。
“放開我，住手！”呼吸恢復，她奮力地抗拒着，躲閃着他的靠近。
她的話音，剛落。
他如約的放開了她。
他說：“歐錦瑟，如果你註定要被毀的話，那麼就毀在我的身邊吧！——下地獄的話，我陪着你！”
然後，在她還未順過氣來的時候，汽車，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錦瑟疑惑萬分。但是，錦瑟沒有詢問。
……
汽車，急速的飛馳着……
駛入市區，駛入……周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了，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可是，她沒有得到回答。
只能被迫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覺得，他們……是在朝着地獄，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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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支持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