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江睿,你媽的就是個惹事胚
?接下來的兩天,和江睿的悠然自得相比,嚮明的侷促不安十分鮮明,錢沒有到手,雖然向世勳留下的錢還有,但是他還得爲未來的開銷打算。
嚮明雙手撐在陽臺下,看着樓下車水馬龍,心裡煩躁,他已經感覺到有人監視了,如何脫身?這個問題讓他很困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氣都撒到蘇苓身上,他說有蘇苓這樣的搭檔,倒黴透了。
wωw▲ Tтkā n▲ ¢O
蘇苓吐了口氣,“我有個辦法讓你脫身。”
嚮明轉身看着蘇苓的眼神,和他一張斯文的皮囊完全不成正比,蘇苓此時的氣勢也漲了幾分,坐在牀上修着指甲,頭也不擡的說道,“你都說有人監視了,那麼就是江睿發現了你在我這裡,如果江家收到照片,江家那老東西死翹翹了,江睿肯定不放過你,你現在下不去了,樓下都是他的人,你想怎麼出去?”
“你TMD的快點說?”
“你只有靠我?”蘇苓擡起頭,有些傲慢的看着嚮明。
嚮明的銳氣被這幾天磨得只有了暴躁之氣,反而蘇苓有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我可以想辦法讓你混出去。但條件是你出去後,再不準回來找我。”
嚮明“哼”了一聲,“你想得美。”
“嗯,那麼你就在這裡等着一點吃的也沒有了,被江睿困死吧,我這麼多天不接人電話,不去公司,遲早會有人懷疑,會有人過來,我是不怕的,反正你已經把我折磨成這樣了,但是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什麼辦法?”嚮明打斷蘇苓,急問。
蘇苓不急不緩道,“江睿的出身你是知道的,軍區背景,又在部隊呆過,並且身價不菲,你根本不該往他身上惹事,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根本不瞭解他,平時看他在外面,好象挺紳士的,見誰都是耐心得很,也很少爆脾氣,那是你沒見過他陰的時候,他陰你,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從來不會義氣用事在外面惹事招話柄的事,所以你看他幫向晚,也沒有多少負面的東西出,他名聲太好。”
嚮明的拳頭握着“咕咕”的呼,氣喘得急了起來,“臭?叫你說辦法?”
蘇苓鄙夷一眼,“叫媒體來,等會把房子收拾乾淨,我躺在牀上,你去隔壁敲門,就說蘇苓自殺了,讓他幫着打個電話給媒體,順便叫一下救護車。”
很是睿車。“蘇苓這個名字還是多少有些用的,曾經的明星,又做過江睿的女人,媒體會有興趣,救護車一到,媒體一到,你可以趁亂混走。能不能走得了,看你的本事了。”
嚮明吐出一口氣,“江家老爺子看了那些照片,肯定會出事,江睿還有心管這邊?”U6KT。
“哈哈,你真幼稚,你以爲那些照片會到江老爺子手上嗎?真到了,江睿不會找到我這裡來要我好看嗎?”說完蘇苓搖了搖頭,繼續拿着磨片磨指甲。
“你什麼意思?”嚮明彎身一把捏起蘇苓的下巴,狠聲問,“你什麼意思?”
“興許你的快遞根本就沒有寄出去?”
“你叫的快遞有問題?”手的力道又重了些。
蘇苓疼得打顫,“我是沒問題,但我的手機怕是出了問題,江睿以前做什麼的你不知道嗎?他要查一個人的時候,你還會有一點嗎?”
嚮明用力將蘇苓一推,來回在房間裡踱着步子,而後凶神惡煞的踱着步子,“起來收拾房間?”
蘇苓帶着滿身青紫,施施然起身,“真不知道你這麼斯文一副樣子,搞得臉型秀氣得要死,脾氣半點沒改,跟你以前照片上的樣子倒是像,跟個神經病一樣,怪不得向晚認不出你來?”
“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跑得出去?你想跑出去,最好別動我,否則你跑得出去纔怪。”
蘇苓從嚮明身邊走過的時候被嚮明一把扯住,大手卡住她的脖子:“你最好別耍花樣,你跟我是一條船上的,這事情,你脫不了干係,想要明哲保身,已經晚了。”
“我巴不得你跑了永遠不要回來,抓你回來又判不了死刑,我不想給我後半輩子留麻煩?”
曾美桂遠遠的望着樟雅苑那幢別墅,想等着別墅大門拉開,裡面出來一個姑娘,21歲,亞麻色的頭髮。
原本回到江州,她應該先回去自己住的地方的,可是她還是打聽到了這裡,聽說,蔣家就住在這裡。
蔣欣,這個名字是景小姐取的,也就是向向的老闆和親生母親--景微。
當時景微還說孩子也是姓景,那時候她就知道,景微一定是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要不然被人拋棄了,她真的很同情她,大家都是女人,自己身邊有丈夫,有婆婆,有親戚這麼照顧着,景微那裡,永遠都是一個人。
生孩子前,景微說,是個女孩,她請人照過B超。取名叫景欣好了,欣字很好,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一切都可以欣欣向榮,不要那樣枝枯葉敗。
也許景微是嚮往美好的,把這些美好寄託在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醫院裡的手牌,每個孩子都有一個。她的孩子就是蔣欣,因爲那天在保溫室,只有兩個保溫箱裡有孩子。
那天醫院好幾個大手術,護士不夠,這兩個孩子又恢復了,可以出保溫室了,只有一個護士給孩子洗澡,兩個孩子居然弄到一個盆裡洗。
那個護士說,大概是手牌套錯了。
她以爲有什麼陰謀,或者有人故意換了她的孩子,可是那個護士居然說,記不太清楚了,也許是手牌套錯了,太忙了,希望她能原諒,能賠償儘量。
她說她要去告醫院,告這些不負責的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也可以弄錯。
這麼多天,她都沒有睡好過,她怎麼去告?蔣欣現在過得這麼好,這事情一旦鬧大,蔣家的一切,都跟蔣欣沒有關係了。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沒家產,沒丈夫,不要說這麼大的別墅,就是一個小公寓也買不起。蔣欣沒有工作,但以後還可能繼承蔣家的一切。她去認她,能給她什麼?
曾美桂不知道站了多久,也沒有看到蔣欣出來,直到要轉身了,纔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別墅前面,車窗滑下,是景微正拿着手機打着電話。
不到十分鐘,別墅的門打開,那個染着亞麻色頭髮的女孩從裡面出來,一蹦一跳的。一上車就抱着景微的臉,親了一口。
曾美桂心上一痛。
想着去向世勳去世時呆過的醫院調出來的檔案,那天,向世勳,她,還有向晚都抽過血,原來她的男人真的如嚮明說,都是被她這個賤人活活氣死的。
若是孩子沒有抱錯,她的男人興許有救,也許不會死,也不會有那麼多事,她真是恨死了那家醫院,恨死了那家醫院。
毒辣的陽光,烤在人的身上,把體內的水份都逼了出來,汗水,從額頭一路滑下,跟臉上的眼淚混在一起,都是鹹鹹的,有些澀。
景微發動車子,卻敏感的覺得左邊臉很燙,她知道外面很熱,但怕空調吹得太久,皮膚髮幹,所以才這樣開窗透透氣,果真是熱。
景微一偏頭打算把車窗關上,卻瞥見遠處的樟樹下赫然站着一個人。她的視力一向很好,曾美桂。
剛把車門拉開,曾美桂好象發現了她似的,擡手擦了擦臉,轉身就走了。
景微一陣疑惑,她乍一瞥見曾美桂的樣子,讓她不安。
曾美桂到這裡來幹什麼?那樣子似乎是,哭了?
車子開出去,往世紀百貨。
景微的衣服本都出自私人訂製,但蔣欣不同,她喜歡潮流很快的東西,喜歡逛街,景微想要拉隴母女間的親密感,便邀着蔣欣一同出來。
江州但凡認識景微的都知道她有個乾女兒就是蔣欣,而景微未婚。
很多人猜測蔣欣就是景微和蔣巖柏的親女兒,但無從考證,因爲從來沒有人抓到過把柄,有些事情,時間久了,大家也習慣了。
蔣欣大庭廣衆之下叫景微“媽媽”。即便有人看到,不認識的也只會說這媽媽真年輕,認識的也會說乾女兒跟親女兒似的。
當大撥的記者簇擁着被擡在擔架上的蘇苓離開公寓的時候,樓下那些鷹眼緊緊的看着樓道和人羣,並馬撥了廖雪的電話。
廖雪罵了一聲,“你們是豬嗎?上樓去看?”
江睿問,“怎麼回事?”
廖雪氣道,“監控裡沒有電話出去,但是說蘇苓那個小區去了很多記者還有救護車,說是樓上蘇苓自殺,但是沒看到李響下樓,我懷疑不對。”
江睿騰地站起,也罵了一聲,“TMD?讓人馬上跟着記者,一個個的看,尤其那些扛攝像機的,還有醫院的救護車,車牌記下,叫我們的人跟上。”
廖雪瞪了江睿一眼,“你媽的一個個惹事胚,你就不能省點事?”
江睿被廖雪罵得一愣,母夜叉,仗着有靠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好吧,她後面那個靠山他惹不起,惹一下就喘幾聲氣給他看看,他敢嗎?當然不敢?等這事過了,等他媳婦兒肚子裡有他的種了,一個個的把這些欺壓過他的惡人一個個收拾過去?
再說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人去,老爺子的耳目怕是多,廖雪是明正言順。
江睿換了張笑臉:“呵呵,廖雪,你辛苦了,改天我讓魯正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