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跟蹤?”唐穆帆道:“那個小女孩一口一個媽的喊你,全世界馬上都知道了!寧惜,當初我是對不起你,但你好歹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又跟那個姓齊的混到一塊兒去了!”
寧惜冷冷對他道:“我不想跟你羅嗦,你愛怎麼想都隨便你。還有,如果你以後再敢來車庫堵我,我會報警!”
說完,她便要過去開車,唐穆帆卻不依不饒的拉着她,“不行,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齊文到底還有沒有藕斷絲連!”
寧惜心中氣憤不已,突然她向他身後看去,喊道:“齊文,快來救我。”
唐穆帆一聽,好啊,齊文居然還敢過來?他放開寧惜,回過頭,捋起袖子打算跟齊文單幹!
可是,後面卻空無一人,剛纔寧惜叫的齊文,在哪裡?
唐穆帆瞬間明白過來,現在的寧惜,變得簡直太狡猾了。
寧惜趁他轉身之時,連忙打開車門坐進車裡,啓動車子。
唐穆帆見她又想逃,心一橫,直接擋在了她車的前面,如果今天她想走,那就從他身上壓過去!
寧惜看到這個男人的瘋狂,又心疼又氣憤,她降下車窗,對他大吼,“你讓開,找死啊!”
“對,寧惜,我就是找死!”唐穆帆咬牙切齒的說:“死在你手裡,我唐穆帆心甘情願,有種你就把車從我身上開過去!”
“瘋子!”
她氣的大罵一聲。這個男人不過就是拿準了她的心軟,利用她的心軟,一次次的逼她妥協。但是,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她了,現在的她,是爲自己活着的,不爲任何人!
想到這兒,她一狠心,踩下了油門,卻只是爲了嚇嚇他,車很緩慢的開了。
可意料之外的是,唐穆帆居然躲都沒躲,就這樣,她的車速儘管很慢,卻將他撞倒在地。
寧惜嚇壞了,剎車之後,趕緊下來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唐穆帆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小惜,明明還是在乎他的。
他壓在地上的那隻胳膊十分疼痛,根本動不了,所以他突然伸出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
寧惜本來是想檢查他的傷勢的,可她剛蹲下,便被他猝不及防的勾住脖子,整個人一歪,壓在了他身上。
唐穆帆急切的吻着她的脣,稍愣片刻後,寧惜狠狠推開他,羞惱的說:“看來,你一點事都沒有。”
說完,便要回到車上,可唐穆帆卻慘叫了起來,“你回來!你肯定是把我左胳膊撞骨折了,現在動都動不了。”
寧惜一檢查,果然是手肘那裡好像脫位了,唐穆帆還在慘兮兮的哀嚎,“疼死我了,哎呀,疼死我了。寧惜,你還是個醫生嗎?你到底是救人的,還是害人的!”
“別嚎了!”
寧惜現在跟他在一起,是真嫌丟人,他是已婚人士的警告一直在她心裡,她絲毫不敢忘記。
到了骨科,還真是上臂骨折了,比脫位還麻煩。那裡醫生問怎麼弄的,寧惜不好意思說,唐穆帆卻淡定的道:“不小心摔的。”
拍片子、打石膏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那裡的醫生不認識寧惜,以爲寧惜是唐穆帆的老婆,便道:“你去給你先生辦下住院手續。”
寧惜的臉一陣通紅,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便道:“好,我現在就去。”
唐穆帆連忙道:“等等。”
然後,又問醫生:“我可以不住院麼?公司好多事兒,忙的很。”
醫生道:“不住院也可以,只是家裡有人照顧你吧?”
唐穆帆用腳踢了下寧惜,道:“醫生問你話呢!家裡有人照顧我麼?”
寧惜的臉面都快掛不住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說:“應該有吧。”
從骨科出來,唐穆帆手上纏着繃帶,一直跟在寧惜屁股後面。
寧惜突然轉身,差點跟他撞上,她冷聲道:“你自己不願意住院的,那就回家,別跟着我了。”
“行啊,回家就回家。”
唐穆帆卻一直跟着她,道:“但是,要回你家!”
寧惜現在不禁在想,這個男人爲什麼傷者的是胳膊,要是傷着腿該有多好,讓他緊追不捨的跟着她!
寧惜腳步放快,他也跟着她走快;寧惜腳步一慢,他也走慢。總之就是,她去哪兒,他也去哪兒。
寧惜忍無可忍,她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道:“唐穆帆,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告你性騷擾了!”
“好,你去告。”
唐穆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正好,見了警察,我也說說你是怎麼開車撞我的事,跟警察叔叔說說我的手是怎麼被你撞骨折的。”
她氣的指着他,牙根子都癢癢,“你不要太過分!”
突然,唐穆帆滿臉柔情的說:“小惜,你生氣的樣子都那麼迷人。”
“變態。”
她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可身後的男人就像個跟屁蟲,甩都甩不掉。
將他帶回家後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寧惜打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說:“你就住在這間,等你骨折好了,趕緊走人。”
唐穆帆問:“你的臥室是哪間?我們能不能一起睡?”
“唐穆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寧惜說:“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唐穆帆被她罵的也很不爽,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現在都住進她家裡來了。好歹,他也知道她的藏身之處了呀!這樣一想,唐穆帆覺得這個骨折真是幫了他大忙,可喜可賀。
寧惜冷眼看着他,道:“在這兒好好呆着,我去做飯。”
“呦!”
唐穆帆連連“呦”了好幾聲,嘲笑道:“你還會做飯了?小惜,你這個房子也挺不錯的,再給燻黑了到時候。”
寧惜現在的脾氣貌似越來越大,又或者這種脾氣只針對他,她說:“你要是再多一句嘴,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唐穆帆立刻捂住嘴,乖乖的跑到客廳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想想他家小惜現在住在這裡,他就愛屋及烏,看這家裡的什麼都好奇。
因爲他骨折,所以寧惜煲了冬瓜排骨湯,還做了兩個清淡可口的小菜,一個是
清炒苦瓜,另一個是海鮮菇炒肉絲。
菜炒好之後,端到餐桌上,寧惜一邊給他盛米飯,一邊道:“湯得再等一個小時,你先吃飯吧。”
唐穆帆驚訝的望着桌上飄香的飯菜,賣相極佳,這還是那個做個飯都能把廚房燒了的寧惜麼?太不可思議了。
還好傷的是左手,右手還能拿筷子吃飯,他嚐了一口海鮮菇,然後道:“小惜,真好吃。”
寧惜也不跟他搭話兒,悶頭吃自己的飯菜。
唐穆帆問:“小惜,小樂呢?你們這五年都去哪兒了?你們是怎麼過的?”
他以爲是關心的話,在寧惜聽來卻是無比的刺耳。想到當年他父親的威脅,寧惜筷子猛地放了下來,繃着臉,道:“唐穆帆,你還吃不吃飯了?”
“寧惜,你吃槍藥了啊?”唐穆帆道:“我挺想小樂的,不就問你一句,你至於這麼激動麼?”
寧惜扒拉完最後一口米飯,道:“我吃飽了。”
唐穆帆見她吃那點兒跟貓食似的,便道:“你就吃這麼點?你再來吃點呀。”
迴應他的,是寧惜臥室的關門聲。
唐穆帆嘆了口氣,失落的放下筷子,他家小惜到底是怎麼了?是他哪裡做錯了麼,爲什麼小惜對他這麼冷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一點都不在乎他了!
唐穆帆鬱悶的回到寧惜爲他準備的房間,坐在牀上,百無聊賴的。
這時,他的房門敲響了,他心中一喜,連忙跑去開門。
寧惜端着一碗排骨湯進來,道:“把湯喝了。”
唐穆帆覺得寧惜應該還是在乎她的,反正這個女人就是喜歡裝高冷,曾經的寧惜不也是這樣麼?冷淡的要死,還是他把她心中的那團火給激發出來的呢。
想到這兒,唐穆帆便開始撒嬌了,“小惜,你餵我喝嘛,你看我這個手,怎麼喝湯?”
寧惜聽着他撒嬌的聲音,只覺得一陣肉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其實,唐穆帆也沒有對人撒嬌的經驗啊,這種行爲雖然十分令他不齒,但他還是做了。
寧惜將湯放在桌子上,把勺子放在一邊,道:“我看你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得很?難道現在你兩個手都廢了?”
唐穆帆吃癟的扯了扯嘴角,道:“我自己喝不就行了。”
夜裡,唐穆帆失眠了,按說現在好不容易跟這個女人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可卻分隔在兩個屋子。只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碰。
後來唐穆帆去起夜,從廁所回來時,發現她臥室裡的光亮從門縫裡傳來出來。
他回到房間看了眼手機,都凌晨兩點了,這個女人不睡覺在幹嘛?
他跑去敲她的門,咚咚咚!
寧惜聽見敲門聲,皺眉問:“幹嘛?”
“你開下門。”唐穆帆在外面道。
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這麼晚了,不方便開門,有事兒你就在外面說。”
她不給他開門,唐穆帆就更加好奇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房間裡幹嘛呢?
於是,他騙她道:“我發燒了,頭都燙死了,你快出來給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