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的。
就連資料庫裡面都沒有她在叢林裡面的記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顧曉珺努力回想着知道自己這件事的人。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顧曉珺忽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個人,當初這件事情她只跟一個人說過。
安習之看着顧曉珺,“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只有我可以幫你。”
那麼這話的含義其實就是,我的確知道這個人,但是我不跟你討論。
顧曉珺咬了咬牙,綜合各方面的條件,她只能答應。
“我可以答應,但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
“爲什麼是我?”
憑安習之的本事,想要找什麼樣的保鏢找不到,她的身手雖然好,但是也算不上是最好的,跟外面那些專業的保鏢相比,未必有他們專業。
她只會殺人。
“因爲你瞭解殺手。”
如果有人要對駱蕁下手,派來的殺手,不是那些保鏢能應對的,殺手有殺手的一套規則。
不排除這個人還會繼續找灰鷹的人過來進行暗殺,那麼最瞭解灰鷹的,就是顧小君。
“你讓我,對付我的同伴?”
“他們應該不算是你的同伴,現在已經是你的敵人了。”
任務失敗之後,所有殺手都有一個共同的任務,追捕沒完成任務的殺手。
“我明白了。”
“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先回房想想需要做什麼準備,如果能想起來自己身體的芯片植入點的話,手術會快很多。”
……
“所以你讓她住在我們這兒,也是爲了防止她被組織的人找到麼?”
“嗯。
“那她是不是不能出門?”
“沒事,子澈會給她換個身份,跟在你身邊,你的遠方表妹。”
“我的表妹?”駱蕁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她從小跟安習之還有林子徹一起長大,沒有姐妹,一直還挺希望有個姐姐或者妹妹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這個妹妹以前居然是殺手,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次日,安習之以要帶顧小君出去辦新的身份爲由把她帶了出去。
駱蕁一個人去醫院找顧羣芳。
案子的事情不着急,她現在想要先弄清楚在自己這個妹妹的經歷,如果能問出來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那就再好不過了,她是抱着這個想法去的。
到醫院的時候,就聽到醫院病房裡面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你這個敗家娘們兒,還敢跟我說沒錢,沒錢你住這麼好的醫院?”
“我真的沒錢,”
“那個喪門星呢?是不是走了?你本事挺大的啊,還能讓她活着回來,你不是說她死在煤氣爆炸裡面了嗎?你敢騙我?”
“你看錯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老子讓你不知道!”
話音剛落,病房傳來慘烈的叫聲。
駱蕁踩着高跟鞋迅速走上前,伸手擰房門,發現從裡面被反鎖了。
“醫生,醫生,”
站在門口喊了半天沒有人答應。
駱蕁一時情急,直接擡腿踹開了房門。
“住手!”
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
顧羣芳滾在地上被子也都摔在地上,牀頭的水果還有餐桌上的飯菜一股腦全都摔在了地上,慘不忍睹。
顧羣芳捂着額頭表情痛苦。
她纔剛手術,頭上還纏着紗布,根本不能這麼亂動。
“又是你?”向紹羣惡狠狠地看着駱蕁,“你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你瘋了吧,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駱蕁不敢上前,她知道向紹羣是個瘋子。
空氣中有濃濃的酒味。
向紹羣喝酒了。
病房的嘈雜聲很快引來了一大批的人,醫生在門口看了一眼,慌忙讓人去喊保安過來。
駱蕁拿出手機,“我現在就報警。”
“你敢。”向紹羣看着駱蕁,一雙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血絲。
此時,保安已經從人羣中擠了進來。
“怎麼回事,鬧什麼呢?”
“就是這個人,是個神經病,一進來就打病人,你們醫院怎麼回事?”
“打病人?”保安的眉頭皺了起來,“喝酒了?”
“這是我老婆!”向紹羣梗着脖子惡狠狠道。
保安愣了愣,“是家裡的事啊?”
“什麼家裡的事情,這就是個醉鬼,我小姨還躺在地上呢,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的,你們還不趕緊給我弄出去,我告訴你們我是律師,根據法律,這完全就是你們醫院的人玩忽職守,我小姨要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信不信告的你們醫院倒閉?”
醫院最怕的就是病人家屬鬧事,一看一個是醉鬼一個振振有詞在發火,誰也不敢惹駱蕁,保安拽着向紹羣就往門口走。
向紹羣嘴裡依然罵罵咧咧的,“你個敗家娘們兒,你還不趕緊給老子說清楚,老子不是你男人麼?”
嘴裡的話越發的髒了。
駱蕁眼看着顧羣芳就要說話,她轉身對着向紹羣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哪兒來的瘋子,嘴裡這麼不乾不淨的,給你一巴掌都是輕的。”
這一巴掌打的不輕,脆響震的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還不趕緊把他拖出去?”駱蕁對着保安吼道。
保安連連點頭,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向紹羣拽了出去,順手堵上了他罵罵咧咧的一張臭嘴。
人走後,護士綁着把顧羣芳扶到了牀上,把房間裡面稍微收拾了一下,主治醫生專門過來跟駱蕁道了歉,並且保證以後向紹羣就是醫院門衛的頭號黑名單,以後這種事情堅決不會發生。
醫生護士都走後,駱蕁在顧羣芳的牀邊坐下。
她頭上的傷口沒裂開,算是萬幸。
“你來幹什麼?你們公司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顧羣芳記得駱蕁,也知道駱蕁是幫自己住院的人,只是她不願意牽扯到商業糾紛裡面,對於兒子的死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你女兒暫時會跟着我一段時間。”
“你說什麼,你把小……把她怎麼了?”
顧羣芳誤會了駱蕁的意思,以爲駱蕁想要拿顧小君威脅她。
“你不知道自己女兒在做什麼麼?這五年都是怎麼過的麼?”駱蕁怔怔的看着顧羣芳。
做母親的做成這樣,顧羣芳也算是奇葩了。
“不管做什麼,能活着就行。”
“那要是隨時都能喪命呢?”駱蕁的語氣涼了幾分,“這麼小的孩子,你讓她去做殺手,她還是個女孩子。”
“殺手?”顧羣芳愣了愣。36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