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正在通話中?
“夫人之前說了什麼沒有?”
“什麼也沒說啊,本來還說等您回來一起吃夜宵的呢,我就進了個廚房,她就不見了。”
平安夜,駱蕁會去哪兒?
安習之心裡有些不安,他匆匆朝着門外走去。
吳瑤急匆匆的跟了上來,“少爺,我跟您一塊兒去吧。”
每次有什麼事情她都是一個人在家裡待着,急死了也等不到消息,真的是很不舒服。
安習之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
吳瑤跟上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安習之打開手機上的軟件,他在駱蕁的手機上裝了定位系統,只要駱蕁的手機一直開着,就能一直有追蹤。
看現在的方向,駱蕁是去市中心的方向,方向是中央大街的位置,今天中央大街有平安夜的活動,人很多,到那個地方車都開不進去,駱蕁去那兒做什麼?
安習之來不及多想,開車跟上了駱蕁的行駛路線。
另一邊,駱蕁一路上都在撥打桑瑩的電話,一直都打通,快到中央大街附近的時候手機顯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她似乎看到手機上有安習之的未接電話,但是這會兒也沒辦法了。
中央大街上全都是人,穿着紅色聖誕服的玩偶,裝扮成麋鹿的人,巨大的聖誕樹,各種圍着紅色圍巾的人。
駱蕁把車停在路邊,直接朝着桑瑩給的酒店跑去。
人太多了有交通管制,車根本開不進去。
柏林酒店,十二樓。
駱蕁直接喊了樓下的兩個保安跟着一起上樓,理由是綁架。
酒店的保安不敢含糊,跟着就上樓了。
“1204,就是這兒,開門吧。”駱蕁看着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長得清秀,戴着一副斯文的眼睛,有些爲難地看着駱蕁,“小姐,我們不能聽您的一面之詞,萬一裡面什麼事情都沒有呢?我看酒店的開放記錄是個女人開的啊,我們這兒進出都有記錄的,一間房住幾個人都有記錄的,這間房只有一個人啊。”
駱蕁瞪着酒店的經理,“或者他定的另外一間房呢,或者你們沒注意有多的人跑進來了呢?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你現在趕緊給我開門,我朋友可在裡面呢,要是出什麼事了我跟你們沒完。”
酒店經理拗不過駱蕁,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
駱蕁見他猶猶豫豫地不肯開門,索性一把從他手裡搶過房卡,直接就開了門。
“滴”一聲,房卡碰在門上發出響聲,駱蕁擰開房門就走了進去,“桑瑩,桑瑩。”
洗手間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除此之外,房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酒店的經理跟在後面,臉色越發的陰沉。
“小姐,您不是來鬧事的吧,這房間裡面看着也不像是有兩個人的樣子啊,淋浴間裡面有人,難道有兩個人?一點兒暴力衝突的聲音甚至痕跡都沒有。”
駱蕁拍了拍淋浴間的門,“桑瑩,桑瑩,你在裡面麼?”
“經理,這女人是不是瘋子?”其中一個保安說話了。
酒店的經理越發的不耐煩起來,“絕對是來鬧事的額,趕緊的把她給我弄走,這次把客人驚擾了,我們都得完蛋。”
沒等保安動手,淋浴間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浴室門從裡面打開,桑瑩身上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膀上,眼眶紅紅的,“駱蕁?”
駱蕁拽着桑瑩的手臂,朝着浴室裡面看了一眼,“人呢?”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桑瑩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她捂着臉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駱蕁扶着桑瑩的肩膀,見她衣衫不整,而且這個房間裡面也沒人,她朝着酒店經理看了一眼,“你們先走吧,這兒現在沒事了。”
酒店經理見浴室裡面的女人哭的很委屈的樣子,一時間也擔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您跟我說清楚,我們酒店一定負責到底。”
桑瑩哽咽着埋頭在駱蕁的懷裡,哽咽地幾乎說不出話來,“讓他走。”
駱蕁看了酒店經理一眼,“你們先走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門關上,駱蕁把桑瑩從地上扶起來,一直扶着她坐在牀上,“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我來晚了是不是?”
桑瑩哭的更加厲害。
駱蕁皺起眉頭,看着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心裡很難受。
“他們逼着我把衣服都脫了,在牀上給他們拍照片…….”
桑瑩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有說不盡的屈辱。
他們?
駱蕁心中一沉,還不止一個人,被逼着拍裸照?
“怎麼會這樣?誰幹的?你告訴我。”
駱蕁不敢相信現在這樣的社會,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他們逼着我,穿那種衣服………”桑瑩彷彿沒聽懂駱蕁的話一樣,顫抖着看向牀上散落的幾件衣服,全都是各種蕾絲制服。
駱蕁攥緊了拳頭,居然有人逼着桑瑩穿這種衣服拍照。
她知道桑瑩是演員,但是她也不相信這種事情會是她自己願意的,肯定是有人強迫的。
“你別難過,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把照片追回來。”
駱蕁安慰着桑瑩,抱着她拍着她的後背。
“謝謝你,駱蕁,你總是這麼善良。”桑瑩的聲音沙啞,但是卻帶着一絲陰冷。
駱蕁聽着有些不對勁,可是還沒來得及去想是怎麼回事,後脖子忽然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一樣,一陣鑽心的疼痛感傳來,她下意識掙脫桑瑩的懷抱,但是桑瑩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樣,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緊緊抱住了她,將手中的針管狠狠摁了下去。
冰冷的液體順着透明的針管注射到駱蕁的皮膚裡面。
駱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使勁推開了桑瑩,摸着自己的脖子,摸到滲出的血跡。
桑瑩摔在一旁的地上,痛呼了一聲之後縮在角落裡面,冷笑着看着駱蕁。
駱蕁踉蹌着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桑瑩,“桑瑩,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當然是幹我早就想幹的事情了,駱蕁。”
桑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此刻寫滿了陰毒。
駱蕁扶着自己的額頭,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站不住,她扶着牀,猛地坐了下來,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往下沉。
“你對我,你對我做了什麼?”35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