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夏夕夕忽然還想起一件事來,順手打開皮夾,把裡面僅剩的幾張紅色票子都掏了出來,放在王瑞手裡,一臉鄭重其事的說着,“交給蘇木瑾,我們兩清了!”
“呃……”
王瑞握着手裡幾張紅票,被夏夕夕搞的一頭霧水,尚未及反應過來,卻見夏夕夕的背影,已經匆忙的離開了!
瞬間,像是握着一把燙手的山芋,正發愁該怎麼拿着這幾張紅票,向瑾少交代?
該不會是夏小姐付給瑾少昨晚的……
貌似這點錢,也太對不起瑾少的辛苦付出了,要知道,瑾少並不是什麼女人都會……
呸呸,自己這是怎麼了,只管做好瑾少安排的事情便好,幹嘛想這些沒用的事情!
夏夕夕下了公交車,便一路狂奔到公司門口。
“夕夕!”
正準備往公司大廳跑進的夏夕夕,赫然被突然襲來的一個熟悉聲音震住,整個人停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夕夕,你昨晚去了哪兒?”
夏夕夕聽着身後那個帶了些許委屈和隱忍的磁性男子聲音,整個魂魄都是七離八散的,始終聚攏不到一起,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不是以爲……
自己是那個鉑金一號的三陪女嗎?
“你今天穿着這條裙子很漂亮!”
唐慕凡的語氣中,分明帶了厭惡,儼然是充滿了試探和挑釁的意味。
“是昨晚……他給你的獎勵嗎?”
侮辱她的詞彙,他從來都不會用這她身上,可這一次,他甚至連拉着她一起去跳樓的心都有。
這條裙子,雖然看似做工簡單普通,一般人可能根本看不出它的名貴程度,而唐慕凡,作爲這M市屈指可數的幾個富家公子哥兒之一,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這其實是美國時尚界翹楚,號稱神剪手GNANNIVURSACE大師的作品呢,而且,整個衣櫃也不過幾件,當初在美國,唐慕凡和尤蘭依逛街的時候,原本尤蘭依要買,是因爲自己說這衣服和她的氣質不符,所以纔沒有讓她買的,如此貴重且價值連城的一件衣服,夏夕夕這樣愛錢如命的傻丫頭,又怎麼可能買得到?
昨晚,從巴釐東上島出來,他不顧唐氏夫婦的警告,收集到她的住址,便驅車趕往了她和梅蘭母女二人落住的地方,在那幢破舊的樓房下,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卻始終沒有等到她的出現!
直到他來到她工作單位的門前,纔看到她穿着一襲白裙,像個天使一般,從公交車上飛奔而來,直到,他看到她手腕和脖頸上裸露出來的片片青紫,才使得他不得不去胡思亂想……
“姐,怎麼能說沒有任何關係呢?你和蘇木瑾可是在一張牀上睡了四年,怎麼能說……”
夏楚楚的那句話,像一根針,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臟,只要一呼吸就會很疼很疼!
十年了,他爲了她,在美國拼命打拼了十年,而她,卻已經變得,讓他完全認不出她!
夏夕夕不敢
回頭,因爲腦海裡忽然閃現出昨晚唐慕凡流露出來的炙熱眼神,會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說話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會說話的嗎?”
唐慕凡額間的青筋暴露,儼然已經憤怒到極點,就差沒上前去,把夏夕夕一把拽過來,強迫她看着自己的來回答問題了。
“唐慕凡,請你聽好!”夏夕夕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強忍着沒有流出來,他所誤會的種種,她沒有足夠的理由給他解釋,而且,他也不適合知道事情的原因,既然一切的苦難,自己選擇了來背,那自己就應該從頭背到底,不能讓唐慕凡參與一分。
所以,既然誤會已經產生,那就讓他一直這樣誤會下去,然後,帶了厭惡的恨意,遠遠的離開自己,離開自己的世界。
“十年前,我們倆就已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凡事關於我夏夕夕的所有事情,也不需要你這個唐家大少爺來插手!”
“夏夕夕,你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了嗎,那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十二年怎麼算?”
唐慕凡再也不想壓制心中的怒火,像個渾身漲滿刺頭的刺蝟,俊臉扭曲的擋在了夏夕夕的面前。
“十二年?”夏夕夕嘴角微瞥,帶了一臉的輕浮和嘲諷,“唐公子,唐大少爺,這裡,現在是公共場合,你確定要跟我討論之前的那些事情嗎?我想唐氏夫婦如果知道,堂堂慕斯集團的繼承人,還依然和一個貧民窟的野丫頭繼續糾纏不清,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