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仁略頓了一下,看向夏夕夕說着,“身體太虛,再加縱慾過度!”
夏夕夕瞬間低下頭,不敢去看花冠仁追問的眼神,滴滴的哼出一句,“對不起!”
“很奇怪?”花冠仁沒有要追究夏夕夕和蘇木瑾今天白天究竟做了什麼的語氣,只是好奇起來另外一件事,“按照今天王瑞敘說的阿瑾表現,就算是個正常男人,也是不可能再滿足自己那方面需求的,我倒是很好奇,這個被我這樣一個國際名醫診斷過那麼多次的問題病人,又是怎麼會獸性大發的呢?”
所謂病不避醫,只有讓看病的醫生,完全瞭解病人的情況,才能真正的對病人對症下藥。
所以,夏夕夕不打算瞞着花冠仁,慌忙轉身走去了浴室,拿出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瓶寫着自己不認識字符的藥丸。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花冠仁接過那個小藥品,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眉眼間露出一絲詼諧的笑意,“果然,我給阿瑾的藥丸,還是派上了用場。”
“這……到底是什麼?”
夏夕夕看的一頭霧水,很擔心這個藥丸是不是對於木頭有反作用。
“放心,我花冠仁配置的藥物,絕對安全可靠,沒有副作用,相信蘇太太今天已經領教過這個藥效的威力了!”
噗,搞了半天,真的是木頭吃了這種藥,纔會……
如果知道他身體那麼虛弱不堪,她或許就不會,讓他去吃那種藥物,來幫助她化解體內的熱量了。
“我們還是說正事,木頭的體溫,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夏夕夕不想再跟他扯話題,依舊關心的是蘇木瑾的身體。
“我先給他打一針降體溫的針劑,希望能奏效,可是……”
花冠仁一邊從藥箱裡拿出針和注射藥物,一邊搖頭說着,“我們只能寄希望阿瑾今天,不要再病發,否則,可能這一夜,就是阿瑾的生死之夜!”
花冠仁雖然說的音色平常,可夏夕夕卻是忍不住嚇得後背冰冷,良久,站在原地,只是怔怔的看着蘇木瑾不說話
。
些許,花冠仁收拾東西出去,夏夕夕則留下來,按照花冠仁所交代的細節和方法,不停地拿酒精幫蘇木瑾物流降溫……
後半夜,蘇木瑾裸着上半身趴在牀上,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夏夕夕就在自己身邊,似乎用一種很舒服的東西,幫自己塗抹着什麼,只是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怎麼樣都睜不開。
“夕夕……”
夏夕夕聽到蘇木瑾在叫她,慌忙俯下身去,貼在他的臉龐上,低聲問着,“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要不要喝水?”
蘇木瑾輕輕地晃動了下腦袋,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分外惹人心疼,密而長的睫毛在幽暗的燈光下微微翕動着,似睜非睜的樣子。
“你要是感覺還是很累,就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就行,我會一直守着你,不會走開的!”
“嗯!”
蘇木瑾聽了夏夕夕的話,像是吃了定心丸,真就閉上眼眸,又像個嬰孩兒一般,伏在手臂上,安靜的睡了。
儼然,得知夕夕安全的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再擔心了。
就算這樣靜靜的死了,他一樣心安。
天快要亮了。
夏夕夕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看來老天還是眷顧這蘇木瑾,沒有忍心奪去他的性命,一夜除了高燒,並沒有病發的跡象,這就說明,木頭暫時是安全的了。
看到黎明破曉天際上第一束曙光的時候,站在陽臺上守望着的夏夕夕,還有院落裡石桌椅上坐着的花冠仁和王瑞,幾乎同時流露出來一種釋懷的笑容。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一夜,雖然大家嘴裡都沒有說什麼,但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分外擔心的,蘇木瑾的生死,連接着大家的擔憂和害怕。
這樣的夜晚,除了病中的蘇木瑾,又有誰還睡的着?
黑暗的夜晚過去了,迎來了第二天一輪又大又圓的太陽。
花冠仁舒展着筋骨,又恢復到往日的散漫狀態,站在草坪上舒展着筋骨,衝站在陽臺上的夏夕夕揮揮手,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夏夕夕也衝着站在樓下的花冠仁揮手,卻是一臉的倦容和感激。
原來,這一路走來,有朋友的陪伴,也不算孤獨,能交到花冠仁這樣一個朋友,夏夕夕真心爲木頭高興。
王瑞負責把花冠仁送走,夏夕夕目送他們離開,慌忙也轉身回去臥室,準備看看自己的寶貝老公,是不是有點要睡醒的意思了。
夏夕夕輕步走回臥室,順手將陽臺的窗簾掩上,生怕光線太強,擾了蘇木瑾的好夢。
只是,儘管她動作再輕,他還是感應到了。
待夏夕夕走到他睡着的牀邊,就猛地被蘇木瑾拉上了牀。
“啊?木頭?”
“大早上的不睡覺,你跑去陽臺做什麼?”
“吵到你了嗎?”
夏夕夕一副很是愧疚的表情,依舊先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似乎沒有那麼燙了,挺好。
花冠仁說過,只要溫度逐漸往下降,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只需好好調理上幾日,或許就能恢復如常了。
蘇木瑾伸手將夏夕夕放在他額頭的小手拿開,一雙俊美的眼眸,依稀還有隱隱未退的紅血絲,儼然是昨晚高燒過度的緣故,看向夏夕夕的眼神裡,卻依舊透着說不出的眷戀和沉醉,一張俊臉,透着蒼白,削薄的脣瓣掛着若有似乎的笑意,儼然是幸福的表情,只是那瘦削清冷的的臉袋,依然讓夏夕夕十分心疼。
伸手愛憐般的勾了下蘇木瑾的高挺的鼻子,一副說教的語氣說着,“以後不許再爲了我,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蘇木瑾聽得一頭霧水,一覺醒來,儼然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向夏夕夕的眼神,一臉的迷惑和不解。
夏夕夕看着他那張懵懂而又可愛的表情,滿心的愛不釋手,這樣可愛的木頭,她就是看上一百年一千年,恐怕也是對他割捨不下的。
罷了,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自己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難道,還要再讓自己去經歷那驚魂動魄的一夜?
“那種藥,以後不許你再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