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夕,抱緊我,只要抱緊我就不會痛!”
沒錯,這是夏夕夕搬去蘇家以後,他第二次發病時,親口對她說過的話。
而那個時候,夏夕夕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體內是殘留了龍血滴的氣息,纔會讓他不痛。
因爲本就是女傭的身份進入蘇家,她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去行使一個女傭該做的職責,任憑被他抱着,“可是後來,爲什麼就失去效果了呢?”
花冠仁眉心微蹙,“因爲你愛上他了,這是隻屬於你們倆之間的一個暗號!”
聽花冠仁這樣一說,夏夕夕似乎明白了這個神奇所在,“那我要是不愛他了,是否可以還會有龍血滴的氣息?”
“這種事情,你以爲只是簡單說一說,就可以奏效的嗎?你必須要問問自己的心!能騙得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還能騙得了上千年的詛咒?”
是啊,說不愛,真的就不愛了嗎,可以假裝去騙別人的眼睛,可是又怎麼能騙得了自己的那顆心。
看來龍血滴這個東西,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不在乎外界的任何打擾,只去窺探詛咒者的內心,甚至連對方愛還是不愛的信號,給的都是那麼的精確。
“你還是好好想想,在遇到阿瑾之前,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直佩戴在自己身邊,後來又隨手丟去了哪兒,或者又轉送給了什麼人?”
從小到大?
在夏夕夕的記憶裡,好像也沒有多少從小到大帶在身邊的東西,開始從記憶裡最清楚的物件開始想起。爸爸送她的萌萌熊,媽媽買給她的蝴蝶髮夾,還有一塊,很有故事的普通鵝卵石……
萌萌熊已經被蘇木瑾給藏起來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它已經賠了蘇木瑾十年了,蝴蝶髮夾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收着,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夏夕夕每到自己的生日的那天,就會戴在頭上,去看顧惜媽媽,蘇木瑾雖然看不到,但也是用手摸過的,如果蝴蝶髮夾是龍血滴,蘇木瑾一定就會跟自己要了,那麼,前兩者不是,就只有那個被自己轉送出去的鵝卵石?
可是,那只是一塊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石頭,又怎麼會是蘇木瑾要找的龍血滴?
“夕夕,這一次不是有人罵我是私生子,而是有個人,想搶走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這場收購案,我不否認我個人其中有私……”
“想到什麼了嗎?”花冠仁看她表情一會兒陰一會兒陽,情緒十分複雜的回想着什麼事情。
夏夕夕腦袋裡亂亂的,一時間不敢相信,這十年來所發生的一切,竟然皆是一塊小小的鵝卵石而起?
而其中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如果,十年前她沒有把自己的鵝卵石送給唐慕凡做生日禮物,那麼,蘇木瑾就不會找到唐慕凡,和他打架,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打架,她就不用費盡心機的送唐慕凡去唐家,她也不會低三下四的去求林可兒,成爲蘇木瑾的女傭……
想到這兒,夏夕夕忍不住臉上蒙上一層自嘲的苦笑。
“夏夕夕,你怎麼了?”
看她在那兒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不能自拔,花冠仁卻是看的一頭霧水,想着,別是龍血滴沒找到,反而卻把自己想成了精神分裂。
“我沒事!”
夏夕夕略收了收表現出來極不正常的神色,看向花冠仁,帶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說着,“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花冠仁面色一喜,正要開口追問。
“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夏夕夕沒等花冠仁說話,就已經打消了他的追問的話題,畢竟,這又將牽扯到慕凡,蘇家想要得到龍血滴的心情,夏夕夕比誰都清楚,可以說,爲了能得到它,根本就會不折手段,而蘇木瑾從發現自己的龍血滴的那一刻,就已經情難自已,所以纔會按耐不住的跟唐慕凡在上學的路上大打出手。
而後來,他之所以壓制不說,最主要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就是爲了自己,不想任何人去傷害到唐慕凡。
木頭啊木頭,你所隱忍下來的一切痛苦,這一刻,或許也只有我夏夕夕能讀懂其中的苦楚
了。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親自把那顆能延續蘇木瑾生命的龍血滴,討要回來。
只是,她不想因此而再連累到唐慕凡。
他本來就是一個無辜之人,又何必爲此徒增麻煩。
“此物在何處?”
“……”夏夕夕低頭不語,算是不打算回到花冠仁的追問。
“好,既然你不肯說,就一定會有自己去找到它辦法,但我希望,你一旦出手,就勢必把它得手,否則,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對於你們誰來說,都是十分要命的事情,懂嗎?”
夏夕夕一臉感激的看向花冠仁,所謂士爲知己者死,花冠仁作爲蘇木瑾的良醫益友,真可謂傳神用心,每一處都爲木頭想的非常周到。
“花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會再將它找回來,交給木頭!”
花冠仁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的樣子,但眉目之間,終還是有些不放心。
晚八點。
唐慕凡跪在唐家客廳的地毯上,唐古手裡拿着一條上好的雞毛撣子,用手柄那端,狠狠地往唐慕凡的後背上抽打不停。
尤蓮和尤蘭依,挽着手臂站在那兒看着,一個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另一個則是發自肺腑的心疼,抓住尤蓮的手,一個勁兒的乾着急。
尤蓮切不停的給尤蘭依使眼色,示意她別那麼心急,讓唐古多打幾下,消消氣,畢竟這孩子最近的表現,的確有點那個,簡直沒有把他們兩個長輩放在眼裡。
可尤蘭依不這麼想,只想着自己的慕凡被打壞了,這身體得多痛啊。
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姑父,別打了,慕凡剛剛也只是開玩笑的話,我們兩個從小玩鬧慣了,他一時口無遮攔才這樣說的!”
“口無遮攔?啪啪……”
唐古心裡的那口氣沒有消,就只是輪着手裡的雞毛撣子使勁,越大心裡的越來氣,“他纔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從小就是個特別又主見的混賬小子,一心就想着怎麼幹掉自己的老子,自己一手主持慕斯集團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