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可是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憑什麼每一次他都要來做這種擦屁股的事情啊。
“你知道嗎?不光是那個老爺子很生氣,就連他媽媽都生氣得不得了,快要氣暈了,後來好不容易,終於他爸爸攔住了呢?哎,結果,一家人全都一團亂。還有啊,那個女人,叫什麼若晨的,也真是不容易呢?看見老大抱着另外一個女人,竟然還能井井有條地整理那邊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生氣或者憤怒的樣子,簡直就能成神了嘛。”
“說起來,那種女人,纔是適合我們這些人的妻子,不是嗎?”彭小豬在一旁插嘴道。他的眼睛裡有一點小小的心痛。不管是什麼原因,能夠感受到。那是從來不曾在彭小豬身上出現過的悲涼,一直以來,他給人看見的都是打不倒的樣子,冷靜、從容是他的代名詞。這樣一個人,也會這麼悲傷,真是少見。
漸漸陷入了沉默中的衆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哦,只要能夠這麼待在一起,享受着短暫的寧謐,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那生病了只能找醫生嘛,所以只好找你了。”花美男見氣氛不好,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
“你說的這是什麼狗屁話,明明就和這沒有關係,那麼多的醫生,爲什麼偏偏找我?”
“因爲你最方便嘛,也清楚我們的狀況,而且算是我們的主治醫生,不是嗎?”
醫生髮火了,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好,看起來像是發怒的猩猩:“以後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別再找我了,真是的。”
“一一,對不起,明明說好要在你身邊的,但是隻這麼一會兒,就出事了。”李承炫臉上流露淡淡的憂傷,眼角有些晶瑩在閃爍。
“她的身體因爲被強行施暴之後,對這方面的事情可能都會有抗拒之意。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進行那種運動,你懂的,不光是對她心理上,生理上也是,不能承受太多,不然縫合的地方很有可能裂開,媼小心,再裂開的話,就沒有那麼容易縫合了。”
“那要什麼時候纔算是真正地好起來了?”
“這個嘛,看個人的恢復程度,有些人恢復得比較快,有些人比較慢,這些都是因人而異的,不必太強求。不過,千萬別在這種情況下做。”
腦子裡回憶裡一遍孟醫生的話,雖然那個醫生不見得
是什麼好人,說這番話也可能只是另一種報復而已,但是他還是覺得,她的健康是最重要的,至少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
看來今天,只能做一回柳下惠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頭上掉下來,就算這樣,他還是要忍着,最糟糕的的是,他不能離開她,一離開,她會害怕,已經試過了,根本不行,若是能這樣熬一個晚上的話,他強大的意志力不知道能不能抵抗來自外界的壓力。
李承炫的老家,已經是一團亂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簡直就是混賬。
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又是血壓升高,又是心臟病發,不停地升高血壓,藥也不要吃,非要見見那個不肖子孫。而李承炫的媽媽也因爲鬱結於心,不知怎麼就病倒了,仙子阿還在醫院,李承炫的爸爸陪在那裡,至於其他,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在這種情況下,都變得慌亂不已。唯一一個能在這種慌亂中還保持冷靜的惡人,就只有一個人了。
楊若晨。真的就像是李家的媳婦一樣,完全就把整個大局把握好了,弄得井井有條,什麼差錯都沒有。雖然老爺子宣佈了訂婚的事情之後,沒有其他事情的插曲的話,她已經是正式的李家的媳婦了。只是因爲炫少在宴會上直接拒絕了,所以讓他們有些不確定。但做主的還是老爺子,自然是老爺子說了算的。
外人的看法暫且不提,在裡面的李家的人,倒都是越看楊若晨越滿意,一個軍人出生的女孩子,一個是在部隊裡訓練過的,而且溫柔大方,又很守禮,賢惠又能持家,完全是上上之選。這樣的人來做他的媳婦,還有什麼人會不滿意呢?
是呢?誰會不喜歡一個大方得體的媳婦呢?最好是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她是這麼想的。但是卻沒有辦法放棄。畢竟這是傳宗接代的大事,馬虎不得的。
安閒趴在窗前,呆呆地看着那盆已經開花的吊蘭。已經開花了呢?明明去年的時候纔剛剛移植過來,可是今天卻開花了,這麼快,而她,嫁過來已經不止一年了吧,卻什麼都沒有,開花結果,對於別人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這麼難嗎?淡淡的音樂入耳,心裡劃過異樣的感覺,平靜的湖面蕩起了點點漣漪。
“半邊,半邊,你和它,各持半邊,小小的身軀,各持半邊。你之中有個她,撲通撲通跳着,你失去的,由她給予,她也由此無法回頭。一半一半,你
只有一半,她也只有一半。你的靈魂只有一半,另一半,去了何方?”
我的靈魂,早就不在自己這裡了吧,那一年的夏天,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吸引了。從此,一顆心已經遺落在了他方,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像在歌曲裡唱的,只能擁有一半的純潔的靈魂。而另一半,卻在他手中,只是,他會願意讓自己變得完整嗎?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很少回來一趟,好不容易回來了一趟,就馬上離開了。因爲他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
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已經看不見五指了吧外面。“嘟嘟……”她拿起手機,看看上面的來信,是短信呢,但是卻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東西。啊,又不回來了呀。
換了睡衣,睡到牀上,依然還是睡不着,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數綿羊,還是沒有效果。一分鐘,兩分鐘,已經數了幾百只綿羊,但是還是沒有睡着,只能一股腦兒坐起來。忽然想起來,似乎好幾次都被電話叫走的他,好像是同一個人,似乎隱隱的,聽見了一個聲音,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可是,那是誰?是誰在醫院裡,是誰一直在召喚着他?
雖然心裡很疑惑,但是安閒,始終沒有問出口,她沒有問的原因,一方面是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資格,另一方面,是在自我欺騙而已,只是想相信,除了寧姐,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女人會讓他心動了,那麼她這些年的苦苦等待,纔算是有一種解脫的出口,不然,會一直覺得空虛,心痛,難以釋懷。
但是,今天媽媽又說了一遍,說是羨慕鄰家的那個誰誰誰,已經有一個幾歲的小孩了什麼的,說是那個誰誰誰,同一年結婚的,現在已經第二個小孩子出生了……類似等等,她已經聽得快要耳朵起繭了,但錯的是他,所以她沒有辦法拒絕,也沒有辦法說不想聽。不能爲蕭家傳宗接代,她是罪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不能脫罪。在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蕭媽媽會生氣的。雖然之前被蕭哲拒絕了好幾次,但總有一天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這種虛假關係。果然,還是在事情暴露之前就離婚比較好吧。
離婚,很簡單的,明明只要籤一個字就好了,爲什麼她要這麼害怕?明明已經決定好了的,是被什麼動搖了?傑米瑞的那番話還是蕭哲偶爾的溫柔?都有,都有,讓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那顆軟弱的人,又再一次復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