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安閒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講話,也不喜歡她對他的指責,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還有安閒臉上的那種悲切,讓他覺得扎眼得很,彷彿自己就是那個負心漢似的。
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只要能夠在這裡找到平衡點不就行了嗎?婚姻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麼?
“現在,我是傑米瑞身邊的小助理,而你是蕭氏集團的總經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沒關係,你說沒關係嗎?丈夫要求自己的妻子回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哎喲喲,我是打擾你們了嗎?不過那邊的可是我的小助理,蕭總經理要多多包涵啊,我的小助理,還愣着幹什麼,那邊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呢?”
安閒從來不覺得傑米瑞那張惡魔般耳朵臉這麼閃閃發光過,現在的他,彷彿就是天使一樣,那聲音也變得無比好聽起來,彷彿聽見了天籟。
頓時眼前一亮,屁顛屁顛地走了。
蕭哲看向傑米瑞的眼神已經步入之前那般了,此時的眼裡多了一份戒備:“你究竟想做什麼?”
傑米瑞卻輕佻地一笑:“有趣的事。”
B市。機場。
“溫馨,溫馨。”一個俊俏的男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追趕着前面穿着長裙的戴墨鏡的女子,口裡不住地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前面的大波浪美女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理他的意思。因爲男的俊,女的俏,過往的人無疑不注視着這一對,都把他們當成鬧脾氣的小情侶了。
“秦曄之,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一夜情很正常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別再跟着我了,我不是欲拒還迎,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再強調一遍。我,不,喜,歡,你!”
這個跟在美女身後屁顛屁顛的男人就是當初因爲“色心”而被髮配到非洲大草原的椰子。不過秦曄之怎麼會和溫馨在一起呢?又怎麼會猛追着溫馨不放?這些事都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秦曄之其實也是出來混的人,平時也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少不了招蜂引蝶的,但卻從未收收心。非洲那是什麼地方,全是黑皮膚,香腸嘴,人高馬大的,對於女伴要求嚴苛的秦曄之當然不會這麼將就着。不過在非洲大草原禁慾了那麼久,每天都看見大象、獅子、河馬;簡單來說就是大象腿、獅子吼、河馬嘴,突然見到了一個白皮膚,大眼睛的長髮美腿美眉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了,於是自然而然就那個什麼了,乾柴烈火想不燒都難。
然後假期過了,溫馨要回來了,秦曄之在非洲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不過就算沒弄好,他也是要抱着美人回的,這不剛好,事情弄完了,追着美人兒回來了。
若是炫老大,彭小二,花四爺看見久經沙場的秦三變成了追在女人身後的跟屁蟲,不知會是怎麼的驚訝呢。
彭小二是完全不拈花惹草,身處花叢之中卻沒有半點慾念
的“苦行僧”,所以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能夠守身如玉,處男一枚。別說家裡正妻沒有一個,就算是金屋藏嬌也沒有包養一個,真是太浪費了。
至於花四爺則完全就是個二傻,雖然是情場高手,睡過的女人比喝過的水還多,兄弟幾個總是調侃他,不知什麼時候兒子排成隊了,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種。花四爺卻信誓旦旦地道,他是有原則的:朋友的女人不碰,有家室的女人不碰,是處女的不碰。本着這三個原則,至少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大羣的兒子找上門
。 秦三是最最狡猾的那一個,他愛女人,尤其是愛美女,但是他總是挑肥揀瘦,不會隨便下手,曾經說過“天行健,君子以獵豔不惜”這種豪言壯語,所以他在的地方總是會有那麼幾個清純脫俗或是大膽嫵媚的尤物。
但是非洲大草原啊,真是把人給憋壞了,可是正巧,溫馨也是一個很灑脫的人,在她眼裡,一夜情就一夜情唄,男人玩女人,女人搞男人都是公平的。她喜歡的時候還養着那麼一兩個小白臉來着,爲了某種重口味的興趣。她最喜歡看着男人因爲情慾而變得遲鈍的樣子,呆呆的,可好玩了。
自從幾年前的事情發生後,她和黑煞倒是忽然有了些聯繫,她本就是隨意的性格,玩玩啦,大家都你情我願的,玩過就好,她不想沾染愛情,她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沒事了,無聊了找個有錢的男人玩玩,主要不是有錢,而是有情調,而恰巧,秦曄之是個很有情調和手段的男人,讓人慾罷不能。
她不喜歡那種不能操控和主宰的感覺,所以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動搖之後,她果斷選擇了和這個男人斷清所有關係。
只是這個男人卻像是牛皮糖似的,總是粘着她不放,讓她有些火了。當斷不斷不是她的風格。
秦曄之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樣子,一點也不認真的感覺,可就是這副樣子,讓溫馨覺得害怕。
她怕的不是別的,最怕的就是這種死皮賴臉的,一輩子被纏上了,那就真的是一輩子都系在一條褲腰帶上了。她還有無數的美好青春,人生纔剛開始,怎麼能爲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絕對不要。
知道這麼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用,索性溫馨就不理會他,自己走自己想要走的路,B市,只是她遊玩的另一個地方罷了,可是這廝是怎麼回事,竟然跟着她到了這裡?
溫馨轉身,惡狠狠地瞪了秦曄之一眼:“你是怎麼回事?一路跟着我,再跟下去,小心我報警。”
秦曄之不以爲意地聳聳肩:“我不是跟着你,而是我家在B市,我家的方向剛好也在那邊,我不走這邊能走哪邊呢?”
溫馨漲紅了臉,久經風月的她竟然會在這裡紅了臉?!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於是他們巧了一路,直到溫馨進了金象大酒店,這才分道揚鑣。溫馨不知道,他們的孽緣纔剛剛開始。頭一次讓這個習慣自己孟浪的女人也變得畏手
畏腳起來,從此剪斷了翅膀,留在了他身邊。
李承炫還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秦曄之的電話。
“炫,我回來了!”
李承炫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點點頭:“比預期的要早嘛。”
“老大,您別涮我了,我錯了還不行,以後千萬別往我再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嗯,下次也輪不到你了,花美男等在後面排隊呢。”
“哈哈,花美男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你個祖宗……”
秦曄之得意忘形,不知不覺間又惹下了一個禍患,不過好在他知錯能改,立馬改變了態度:“老大,我錯了。”
“嗯,晚上兄弟幾個出來聚聚?”
“嗯,也好,很久沒見到彭老二和花四爺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晚上,老地方,不見不散。”
“嗯。”掛了電話,李承炫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
夜晚,紙醉金迷。
紙醉金迷可不是一個成語,而是本市最熱鬧的一個夜店。所謂夜店,顧名思義了,就是那種有錢人玩得遊戲。
而外人不知道,這家夜店背後的幕後老闆正是彭小勇。也就是李承炫口中的彭小豬。
四個兄弟聚在一起,免不了喝喝酒,談笑風生一番。大廳裡大廳裡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臉上,色彩鮮亮。更加活絡了這裡的氣氛。
李承炫抿了抿嘴,小喝了一口紅酒,放下高腳杯:“這酒不錯,是九零年的拿破崙吧,酒色晶瑩呈琥珀色,芳香濃郁,味道醇厚,挺純正的。”
“能得到炫老大的肯定,彭小豬,不錯啊!”秦曄之不忘在後面補充一句,衝着彭小勇擠眉弄眼。
“嗯。”彭小勇依舊是那麼波瀾不驚,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小抿了一口酒。
秦曄之看着一旁一臉苦菜色,一言不發的花美男,雖然心知他必然是無意間得罪了老大,纔會弄得如此下場,不過想起自己好幾個月都在非洲大草原窩着,對他這點小事情算是慈悲了,忍不住調侃:“喲,我們的花四爺怎麼今兒個這麼安靜呀,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是看上那家閨女了,兄弟幫你追去。”
花四爺的稱呼是外人稱道的,道道上都是這麼稱呼花陳徹的。至於這稱號的由來,時間太久了,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在幾個兄弟間,一般是稱呼更加親暱的,比如花美男,比如彭小豬,比如椰子。秦曄之在這時候稱呼花美男花四爺,分明就帶着調侃意味。
花美男有些鬱悶地看着李承炫,有些說不出的委屈。“我去舞池散散心,跳個舞,熱個身。”
“哈哈哈……”秦曄之一陣狂笑。“笑死我了,哈哈,這花美男也就怕一個老大,老大一開口,他就成這副樣子,蔫了一樣,真是笑死我了。”
“非洲那邊怎麼樣?”
秦曄之一件李承炫認真了,也立馬嚴肅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