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檔子事兒真的沒有預料中的那麼愉快,至少不是單純的快樂。
那種痛並快樂着的複雜感覺,黎清雅是再也不想體會一次了,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的過程,絕對很折騰。
可是自從那一次之後,卻是從身到心的愉悅和舒爽。
不得不說,靳少爺把她伺候得很好,就連在情事上,靳宇軒都不是個自私的男人。
他總是先讓黎清雅舒坦了,然後才顧及自己的感受,全程還留心觀察着黎清雅的反應,只要她稍稍蹙眉,那動作立馬就停下來了。
上哪兒去找那麼貼心的好男人??
不過饜足過後的靳少爺眉目間的神色卻帶着幾分冷峻。
雖然他如願以償徹底得到了他女人,但他並沒有忽略掉,昨兒剛見面的時候,他女人臉上那明顯的掌印。
從頭到尾,這小女人都忍着,憋着,不肯說一個字,甚至還在靳宇軒的面前硬撐着,裝作若無其事。
但以靳宇軒對黎清雅的瞭解,他知道黎清雅是個識大體、懂事兒的姑娘。
就算和養父母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起了衝突,她也不可能在大年夜裡說走就走,不管家裡人的感受。
能逼着黎清雅連夜離家,還託着行李走得那麼徹底,多半是發生了無可挽回的某些事兒。
察覺到懷裡的人兒動了一下,靳宇軒低頭看她,那眼神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那一對眼睫毛就像兩把羽扇,在眼窩處投下了兩小片陰影,讓她的眼睛愈發的立體。
本來就白皙吹彈可破的小臉兒,經過一晚上的滋潤之後,紅粉菲菲,像個蘋果似的誘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不用睜開眼,黎清雅也知道男人正注視着自己,那灼熱的視線她能感覺到。
哪怕兩人此前已經相擁着睡了無數個晚上,可始終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現在不一樣了。
最親密的人還是讓黎清雅覺得羞赧,她甚至不敢擡起頭去看靳宇軒的雙眸。
男人的心跳很有力,小臉貼着他心臟的位置,被他護着小人兒似的護在懷裡,就特別有安全感。
避風的港灣,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寶兒,還是很不舒服嗎?”靳宇軒的嗓音有着情事後的沙啞,彷彿意猶未盡,性感得叫人聽了心癢癢。
頭頂的髮絲被他溫熱的氣息拂過,隨風飄舞的同時,黎清雅也沒辦法再裝睡了。
她幽幽地睜開眸子,媚眼如絲,紅着臉說:“還好,就是腰好酸,腿也要廢掉了……”
這帶着痛苦呻、吟的控訴,還有那哀怨的小眼神兒,真是叫人看了又愛又憐。
靳少爺心疼了。
他的大手摸到黎清雅的後腰,使了點兒力度幫她按摩,又揉又捏,還帶着推拿的手勢,就想舒緩她酸脹的感覺。
至於腿嘛……
也許和昨晚的某個姿勢有關係,同樣的姿勢持續的時間太長了,肯定會受不了啊!就算身體的柔韌性再好,也吃不消。
何況這還是兩人的第一次,黎清雅免不了要遭罪。
看到她身上好多地方都佈滿了指印,青紫的吻痕,靳少爺很有罪惡感。他在那會兒居然禽獸到這個地步,把他女人折騰得
那麼慘??
真難以想象自己會這麼粗魯,不過黎清雅的皮膚很嬌嫩,平時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傢俱的邊角,都會淤青好些天才消掉。
男人貼心的伺候,讓黎清雅舒服地發出了一聲長嘆。
那小貓似的叫聲,又嬌又糯,緊蹙着的眉頭總算是鬆開了,還滿足地勾起了脣角,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咪。
瞧着她前後這麼鮮明的對比,靳宇軒歉疚地說:“寶兒,你這兩天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下回再做的時候我一定溫柔點兒,不讓你再難受了。”
黎清雅驚到了,趕緊翻了個身,從他的“魔掌”下逃了出來。
那種火車碾過的感覺她可不想再來了,可是聽這男人的意思,以後會經常發生這樣的事兒??
她那無辜的小眼神兒,彷彿受驚的小鹿,溼漉漉的一雙大眼睛正驚懼地看着靳宇軒。
靳宇軒挑眉:“你不會以爲,嘗過你的味道之後,我會只有這一個晚上就滿足吧??”
那深邃又火熱的視線,還意味深長地往敞開的被子處瞟去。
順着他的目光,黎清雅發現自己胸口的春光已然乍泄,連忙拉高被子把自己牢牢蓋住。
勇敢地迎向男人逐漸灼燙的目光,她小聲說:“那你……可不可以不讓我那麼痛?”
靳少爺那顆堅硬了將近三十年的心啊,就這麼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看看他都幹了什麼好事兒?居然第一次就把他女人給嚇壞了,人家都害怕他的碰觸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可那檔子事兒除了你情我願,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兩人的尺寸問題啊!
這與生俱來的硬件條件,也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他又不是那神通廣大的猴子,還能隨意變大變小啊??
於是,學醫出身的靳少爺就邪惡了。
當然,邪惡的只是內心的思想活動,他的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
捧着黎清雅的小臉,靳宇軒嚴肅地告訴她:“寶兒,男女之間的第一次都會經歷那樣的疼痛,不只是女人有感覺,就算是男人也一樣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也是男女的身體結構產生的差別。不過只要做的次數多了,你慢慢適應了,身體也變得敏感了,咱倆才能真正體會到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黎清雅本來對這種事兒就是一知半解的,唯一瞭解的那些有限的內容,還是以前讀大學那會兒偶爾聽菲菲唸叨的。
現在換了一個“專業人士”來給她上生理衛生課,爲她講解常識,她當然得認真聽。
況且靳少爺一向都有做演員的本質,這樣的表情和語氣,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黎清雅信了個十足。
所以這天晚上靳少爺摟着他女人又親又哄要跟人家那啥的時候,黎清雅雖然有點兒怕疼,還是嬌羞無比地點頭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靳少爺的性福生活從此拉開了序幕,吃飽喝足的男人難免春風得意,這股子嘚瑟讓他身邊的幾個兄弟都看的一清二楚,爲這事兒沒少被那幾個嘲笑。
抱得美人歸,靳宇軒也沒忘了正事兒。
他讓廖永鍇想辦法去查年三十那晚黎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他想知道究竟是誰打了他女人,還想
知道她女人在黎家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廖永鍇明面兒上是IT公司的總裁,可他們幾個都知道,那小子還經營着一個地下王國。
很多灰色地帶或者黑的事兒,他總是能用非正常的手段去處理。正因爲如此,這麼些年來,他的公司一直都順風順水的。
外人只道是廖永鍇運氣好,做生意都一帆風順的,可只有靳宇軒他們幾個知道,廖永鍇經歷過多少的腥風血雨,背後付出了多少。
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快就查清楚了。
當廖永鍇把經過簡單地告訴靳宇軒時,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出離的憤怒,一張俊臉冷得像冰雕一樣,那雙深眸泛着狠戾。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叫人敬而遠之,緊握着座椅扶手的兩個手背更是青筋凸起。
他們幾個從來都分工清楚,該誰的範圍內處理的事兒,就由誰出面兒,其他人絕對不摻和。
這會兒看到靳宇軒氣成這樣,廖永鍇也很仗義:“要找人去黎家的鋪子攪局嗎?還是讓人去教訓她那養母?”
人是黎媽媽打的沒錯,可靳宇軒就是再氣,也不會對一個長輩動手。
哪怕有千錯萬錯,他們也把黎清雅撫養成人,這點兒恩情,是必須念着的。他女人都被人罵是白眼兒狼了,總不能再擔上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罪名吧??
歸根到底,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爲黎軍,要不是那混小子就不會有後面的那麼多事兒了。
靳宇軒只說了一句話,廖永鍇就心領神會了,他迅速起身告辭,給靳少爺辦事去。
倒黴催的黎軍,在揮霍完靳宇軒給他的二十萬之後,意興闌珊地又到B市來晃悠,琢磨着要怎麼纔有藉口去見靳宇軒。
他姐那天那麼生氣的就走了,說不定都立馬跟靳宇軒告狀去了。
這兩人如今不是正處對象麼?感情好着呢,要是他姐真的給靳宇軒吹枕邊風,那靳宇軒怎麼可能再給他錢花啊!
想到這兒,黎軍就耷拉着腦袋了,揣着兜裡的幾百塊錢,走進了一條狹窄又陰暗潮溼的巷子裡。
雖然他在B市混的時間不長,但哪個地方有地下賭坊,哪個地方的小姐最便宜,黎軍就最清楚不過了。
熟門熟路地剛晃到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黎軍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被人從身後敲暈了。
隨後是在一陣拳打腳踢中被弄醒的,頭上被人罩着麻袋,手腳又被牢牢捆着,壓根兒就動彈不得。
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就只有那張嘴了。
“哎喲!饒命啊!大哥,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人循規蹈矩,從來……哎喲!好痛!從來都不得罪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啊……輕點兒!輕點兒!”
廖永鍇的得力手下,那名叫毛頭的小夥子斜倚在牆邊,用手機拍着視頻。
聽了黎軍的話不由得冷笑,上去對着黎軍的肚子用力的就是一腳:“認錯?你小子就是化成灰我們都不會認錯!黎軍是吧??揍的就是你!弟兄們,給我往死裡打!今兒不好好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往後他還會繼續闖禍惹人心煩!”
得,本就是一羣小混混,如今聽到上頭的指示,就更是打了雞血似的拳腳都往黎軍身上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