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軒順勢擡起手臂將夏清雅摟住,飛快地低頭在她額角輕啄一口。
“嗯,怕了,所以以後我不會做任何和夫人的公司有衝突的項目,免得被夫人打得落花流水。”
雖然夏清雅知道這男人說的是恭維話,但心裡還是不可抑制地暗爽了一把。
她故意裝出清高的樣子,擡起下巴:“嗯哼,算你識相!回頭看我怎麼給你長臉吧!”
夏清雅這個絕對不是空話。
別看她平時好像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尤其是在靳宇軒的身旁,什麼都不用操心。
但她從決定和靳宇軒在一塊兒的那天起,就暗暗下了決心,卯足了勁兒都要盡力做到最好的自己。
不求能和靳宇軒平起平坐做個女強人,至少也不能是個依附靳宇軒而生存的小女人。
所以夏清雅堅持要出來工作,要有自己的事業,哪怕她一開始對於紙業這個行業一無所知,她也願意從頭學起。
夏清雅堅信,只有認真獨立自強不息的女人,才能一直保持自身的魅力。
當然,她絕對沒有瞧不起家庭主婦的意思,只不過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努力的方向也會有差別。
也許將來有了孩子,夏清雅也會考慮退居幕後,安心地在家相夫教子,而不喜歡在職場中周旋交際。
不過目前,就讓她全力以赴做好博物館吧!
第二天一早,鬧鐘還沒響,夏清雅就已經睡不着了。翻了個身從牀頭櫃上拿來手機一看,才七點十三分。
是挺早,但她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夏清雅從小到大都有個毛病,但凡第二天上午有事兒的,不管是幾點,她前一天晚上都會緊張得幾乎睡不着。
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睡不着,總是要捱到精神不濟,眼皮重到再也睜不開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靳宇軒是顧念着夏清雅今兒要忙一整天,昨晚大發慈悲地沒捨得折騰她。
可是靳少爺開恩了吧,這小東西倒像是故意在跟他作對,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不安分得很。
同一個姿勢維持不到五分鐘,又像只軟趴趴的蟲子似的,拱着身子換另一個姿勢。
饒是靳宇軒定力再好,也禁不住這一再的撩撥。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柳下惠,何況抱着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如果連最原始的衝動都沒有,那纔可怕。
幾乎是夏清雅剛醒來,靳宇軒就跟着睜開眼了。
轉頭看了看天色,又霸道地把小東西拉回懷裡,把她的小臉按到自己的胸口:“還早呢,乖,再睡會兒。”
一晚上被夏清雅折騰的夠嗆,睡不着就算了,還被挑、逗得一身的欲、火,偏偏還不能發泄出來。
太子爺覺得很憋屈。
但一想到夏清雅睡不好,今天還要忙一天不能休息,他又沒出息地心疼這女人了。
唉,說到底還是自己陷得太深,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夏清雅擡起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擡起頭在男人的下巴輕吻了一下:“我睡不着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洗漱一下。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想早點兒去公司準備。”
她都這麼說了,靳宇軒如果不放行,那豈不是顯得太不懂事兒了?
夏清雅前腳剛進浴室,靳宇軒也跟着起牀了。
要是他不伺候着,這小東西沒準兒又打算餓着肚子去上班了,都怪自己把她寵壞了,纔會懶成這樣。
靳宇軒到健身房的浴室簡單地洗漱,就去廚房做早餐了。
只要他不出差,每天都會做這些活兒,倒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委屈,更不覺得這是大材小用。
不管在外頭如何的風光,在家裡,他只有一個身份,是夏清雅的丈夫。
別說爲她下廚,就是爲她做任何事兒,那都是應該的,靳宇軒就不明白爲什麼輿論總喜歡吹捧某些明星作秀般的舉動是“好男人”。
夏清雅喜歡喝豆漿,靳宇軒每天睡前都會把豆子泡好,隔天起來就可以打出新鮮的豆漿了。
相比起西式的早餐,夏清雅更喜歡中式的,豆漿油條,或是清粥小菜,偶爾來一碗拌麪,都是她的心頭好。
無所不能的太子爺就像是一本移動版的菜譜。
沒有他做不到的美食,只有想不到。他本來就很有烹飪的天賦,爲了照顧好夏清雅的生活,更是鑽研了不少菜式。
無一例外全都是對夏清雅的身體和皮膚有好處的,營養又健康。
這強迫症的男人就連擺盤都是一絕,何況夏清雅喜歡買餐具,凡是看到漂亮的,特別的全都買回來,也不管用不用得上。
這倒是給靳少爺提供了各種道具,他變着法兒的擺盤,讓夏清雅都愛上了吃飯。
她從來不覺得,吃飯原來也可以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兒,甚至喜歡拍照放到社交網絡。
還別說,因此還收穫了不少的粉絲。
只要夏清雅一天沒更新美食的圖片,就會有人跑到她的賬號下催她更新。
更有趣的是,還有人問夏清雅,那些看起來賣相不錯的菜是怎麼做的,求做法求配料表。
這真讓夏清雅哭笑不得。
只能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問靳宇軒,還認真地做了筆記,再原封不動地發到網上去。
幸好夏清雅使用的賬戶名很低調,別人也不會知道她是誰,就當是娛樂唄!
聽到夏清雅的腳步聲時,靳宇軒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一杯新鮮的豆漿,一份蔬果沙拉,烙了餅放入培根、生菜、鮮蝦仁、蛋黃醬捲起來,既營養又好看。
“好香啊!”大老遠的,夏清雅就步伐輕快地小跑過來了。
那雀躍的模樣,像是剛出籠的小鳥兒,蹦躂得挺歡快,自覺地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口豆漿。
滿足的表情成功取悅了靳宇軒。
不過太子爺這會兒看着他老婆的眼神兒有點兒奇怪,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是飼養員在餵豬似的,等到喂肥了,就該宰了吧……
靳宇軒在夏清雅的對面坐下,仔細打量着他的媳婦兒。
今天夏清雅穿的是一套休閒裝,淺灰的底色,帶帽子的衛衣外套,衣服上印着一隻卡通熊,褲子也是同色系的。
她的臉蛋兒本來看着就嫩,加上本身的底子好,即便未施粉黛,看着也清純如同少女般,如果說夏清雅是高中生,沒準兒還能騙過不少人。
靳少爺越看心裡就越是犯堵。
這女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嫩麼?還要紮起個馬尾辮,他們倆走出去別人會怎麼想??
不會覺得他成熟過度,兩人的年齡差距很大吧??他看起來像大叔嗎?他們倆
走在一塊兒的時候,別人會不會認爲是叔侄倆?
有了這樣的憂慮,太子爺連早餐都吃不下了,心裡盤算着是不是要把老婆大人盯緊點兒。
不然就她這副打扮,出去還指不定會招惹多少的狂蜂浪蝶呢。
別看這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都不短了,但靳少爺的醋勁兒可是一丁點兒都沒減少。
依舊喜歡草木皆兵,對所有的異性,哦不,是所有的雄性生物,但凡多看了夏清雅一眼的,他都覺得有威脅。
不然當初他那隻愛犬也不會送人了。
爲啥?因爲夏清雅超喜歡那隻狗,而那隻狗也忘了他纔是自己的主人,一見着夏清雅就搖頭晃腦甩尾巴的上去賣萌,讓夏清雅愛不釋手,恨不得一整天都和那狗在一起。
靳少爺能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嗎?
當然不行!果斷送人!
爲了避免歷史重演,靳宇軒覺得自己以後也要多以休閒的打扮出現在公衆視線才行,不然就顯得和他媳婦兒太不搭了。
小兩口這邊風和日麗的,是美好一天的開始,醫院病房裡卻如同烏雲罩頂般嚇人。
靳宇軒和夏清雅走後,桑雅蘭還留了一會兒,語重心長地和曲盛君還有夏清說了好些話。
無非就是勸他們倆想開些,孩子既然已經沒了,再難過也於事無補。
他們倆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可以做父母,只要調養好身體就沒什麼問題了。
但是老太太最擔心的還是這兩個孩子的關係,孩子都沒了,這婚還結嗎?
夏清也有着同樣的疑問,她忐忑地看着曲盛君,緊張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放在被子底下的一雙手更是緊緊地揪着牀單。
“伯母,這事兒我一早就有了計劃,我會妥善處理的,您就放心吧!至於具體是怎麼打算的,我想先和夏清說。”
這“說”和“商量”顯然是兩碼事兒,桑雅蘭誤以爲小兩口是要商量婚事,便放心地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夏清飛快地看了曲盛君一眼,正猶豫着是不是要主動問。
就聽到曲盛君讓她睡覺,說她已經夠疲憊的了,需要好好休息,天大的事兒都等明天再說。
夏清不知道的是,她注射的藥裡含有安眠的成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曲盛君立刻就起身走人,彷彿在這兒多留一會兒都是一種煉獄般的煎熬。
一如夏清所願,她睜開眼就見到了曲盛君,以爲他在這裡守了自己一整夜,感動非常。
“你不會一夜都沒睡吧??”
曲盛君翹着腿在沙發那邊看報紙,聽到夏清的聲音,放下報紙就走過去。
站在病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夏清:“你憑什麼要求我守在這裡給你陪夜?難道你以爲隨便一個男人搞大了你的肚子,就可以把這筆糊塗賬扣到我的頭上?我這人雖然好說,但不代表我就好糊弄,你太天真了!”
夏清傻眼了。
這是幾個意思??爲什麼曲盛君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曲盛君很生氣,他渾身冒出來的那股子寒氣,都能使方圓幾平方米之內的人凍結。
“你、你說什麼?什麼隨便一個男人?孩子是你的啊!”夏清着急地拉着曲盛君的手,驚慌失措地爲自己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