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佈置的露臺上吃了一頓美味的海鮮燭光晚餐,爲小兩口甜蜜的蜜月彩排開了個好頭。
以至於洗完澡後,夏清雅還不捨得回房間,拉了躺椅坐在露臺上,看海面上折射的星光點點。
瑩白的腳丫子在月光下更顯得剔透,只是上面又沾了些沙子,兩腿摩擦的時候被颳得生疼。
這種感覺就像在做按摩,沙子就像浴鹽,夏清雅覺得好玩兒極了。
靳宇軒端着托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女人身穿一條棉麻的白色吊帶長裙,半躺在躺椅上,一雙腳頑皮地互相搓着,臉上那表情很放鬆,也很愉悅。
“有什麼好事兒嗎?”在旁邊的玻璃桌放下托盤,靳少爺倒了兩杯水果茶。
不知不覺間,他的飲食習慣已經被夏清雅同化和改造得差不多了,原本他的飲品只有單一的一種--咖啡。
現在不但接受了水果茶,偶爾夏清雅自制的酸奶,他也會很給面子地吃一些,更不用說隔三差五要陪夏清雅去吃水煮魚、麻辣小龍蝦了。
甚至連不經意的一些小動作和神情,兩人都驚人的相似,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夏清雅搓掉腳上的沙子,吐了下舌頭:“沒什麼,就是給自己做一下足底按摩。”
靳宇軒把一杯水果茶遞到她手裡,走到她跟前席地而坐,自然而然地捧起她的腳,專心致志地給夏清雅做足底按摩。
終歸是科班出身的中西醫專業人才,還是專家的級別,靳少爺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他的指節每一下都剛好戳到相應的穴位,力道不輕不重,讓夏清雅有種又麻又痛又癢的糾結感受。
她手裡的杯子顫了顫,水果茶差點兒就灑了出來。
趕緊放下杯子,夏清雅兩手抓住躺椅的扶手,以此來抵擋那種蝕骨的感覺。
察覺到手裡的腳丫子緊繃着,連她的長腿都繃得緊緊的,靳少爺失笑道:“寶兒,放鬆些,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兒,不是要打你,不用緊張。”
夏清雅嗔怒地白了他一眼:“真的很難受嘛!不信你試試!”
“哦?有多難受?是這裡?”靳宇軒一本正經地問,手指還不時變換位置,像是貼心的在詢問顧客的意見。
以前去做過足底按摩,夏清雅知道某些部位如果覺得很疼,那八成是相應的身體器官出毛病了,所以她也很認真地配合靳少爺一問一答。
“對對對,就是這裡,有點兒疼……噢……好麻……啊……癢啊……唔……討厭……你輕一點兒啦……不要啦……”
這一連串的嬌聲呻、吟,直把靳少爺叫得渾身都燥熱起來。
不是他思想邪惡,而是他女人這些話實在太容易把人往某個方面引導,很容易讓人想偏啊!
靳少爺捏着手裡細嫩的腳丫子,視線一路往上,看到他女人因爲坐姿的關係往上滑了些許的裙襬,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着自己的女人,還是這麼個詩情畫意又引人遐思的場景,能不意馬心猿麼??
定了定神,稍微壓下體內那洶涌澎湃的欲、望,靳宇軒啞聲說:“寶兒,你叫得那麼大聲,就不怕把鄰居或者路過的遊客引來?人家說不定還
指望着能看一場真人秀呢。”
真人秀??
夏清雅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茫然地看向男人,當發現這廝臉上的盪漾神情時,秒懂了。
“討厭!!你又耍流氓!!”
唉,臉皮薄就是吃虧,就這麼一句話,把她逗得臉一下都紅到了耳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清雅總覺得他們住的這幢別墅不太安全,只要在室外,就隨時都有可能被鄰居們看了去。
心理暗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越是這麼想,夏清雅就越是認定有這麼回事兒。
她擡起腳踢了踢靳宇軒的肚子,小聲說:“走啦,我們還是回房吧!”
靳少爺等這句話已經等了一晚上了。
按照他的計劃,連那頓燭光晚餐都不該吃那麼久,最好是吃着吃着,他女人的身上就倒了些紅酒,然後他就不辭辛勞地親自替她清理乾淨。
至於怎麼清理嘛,呵呵,有女朋友有媳婦兒的都該清楚什麼叫“情趣”。
無奈夏清雅今兒晚上心情大好,非要在露臺上賞花賞月賞海水,靳宇軒也不好掃了她的興,只能忍着滿腔的欲、火,捨命陪君子。
這會兒聽到小女人主動要求回房,靳少爺就像聽到了衝鋒的號角,不帶一丁點兒的猶豫,立馬抱起他女人,大步流星地往裡走。
打着提前彩排蜜月的旗號,又是在這麼浪漫的地方,如果不做點兒什麼,還真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寶兒,不如今晚我們試試……”靳少爺湊到夏清雅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把懷裡的人兒羞得小臉爆紅。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嘛,就不適合被外人探知了。
總而言之,夏清雅這倒黴催的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徹夜奮戰,臨近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勉強把靳少爺給餵飽。
果然被餓了很久的男人很恐怖,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那飢渴的模樣,就差兩眼沒發綠光了。
恩愛纏綿了一整夜,要出門時,夏小姐又開始發脾氣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樣的情況下發火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靳少爺把人折騰得太狠了,滿身的草莓印子,讓人沒法出去見人。
枕頭、被子扔了一地,和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都滾到了一塊兒,一片狼藉。
靳少爺只套了一條休閒褲,雙手叉腰一臉無奈地站在牀尾。
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態,賠着小心地哄他女人:“寶兒,我那是情不自禁,你也知道你對我是有致命吸引力……”
話還沒說完,牀頭的那隻手機扔了過來,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接住了。
夏清雅抱着牀單坐在牀上,氣得眼圈都紅了,同樣的抗議早就出現過太多太多次了,每次她都義正言辭地譴責某人,可是某人當面答應得好好的,下一次又故態復萌了。
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所以,夏小姐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就這件事兒和大boss進行一次深刻、嚴肅的溝通。
“閉嘴!!少給我扣什麼帽子!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每回都是你盡興了,我就要遭殃好幾天,你怎麼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大好的假期,這大好的天氣,不能穿比基尼,不能一身清涼的出去逛,那她還來這兒幹
什麼啊??
夏清雅要抓狂了。
靳少爺的認錯態度一級棒,連連點頭稱是,還不忘爲自己辯解一下:“我已經儘量剋制了,你沒看脖子那兒就只有一個嗎?”
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彷彿他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兒。
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夏小姐纔沒有當場被氣暈過去,她恨鐵不成鋼地瞪着某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然後,似笑非笑地反問:“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咯??”
“不用不用,咱倆都是一家人了,那麼客氣幹嘛?”靳少爺嬉皮笑臉地接招。
在他女人面前,偶爾耍一下“賤”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叫情侶間的情趣,總不能整天都板着臉聊所謂的正事兒吧?
跟他比貧嘴的功力,夏清雅顯然被甩了好幾條街。
索性就不跟他鬥嘴皮子,起牀洗漱,換了一身衣服,面對鏡子,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氣得直跺腳。
這時,靳宇軒遞來一條絲巾。
夏清雅低頭一看,真眼熟,是她的沒錯。再對上男人諂媚的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這廝早有預謀,難怪連絲巾這個遮醜的神器都帶上了!!
快要氣炸的後果,就是夏小姐很有個性地一個人出門閒逛了,還刻意冷着一張小臉,從某人的身邊氣沖沖地走過。
靳少爺不但沒有死乞白賴地挽留,反而還大方地跟她揮手告別。
“好好玩兒,看上什麼儘管買,要是拿不動就讓他們給送回來。我做好飯等你回來啊!”
嘖嘖,這服務態度,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私人管家還要好上一百倍。
目送那抹略帶着怒氣的背影走遠,靳宇軒也勾起了脣角。
能氣多久呢?回來看到一桌的美食,什麼氣兒都消了,他對小女人這點了解還是很到位的。
夏清雅出了別墅,不再看到那張惹人煩的俊臉,氣一下就下去大半了。
再回想某人剛纔說的話,心裡也是甜甜的。
他要不是稀罕自己,能餓狼撲羊似的麼?男人嘛,在這方面總是如狼似虎。
該鬧的脾氣鬧過了,他稍微收斂一點兒,日子還是照樣過的嘛!
心情大好之下,夏清雅走進街邊的小店開始購物,倒沒想過在這兒能血拼什麼,只不過打發一下時間罷了。
一些手工的工藝品和小飾品倒是挺有意思,也很特別,小店裡幾乎都是女顧客。
女人對於這一類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這手鍊有情侶款,男生的也很漂亮呢!點綴的是我們這裡特有的木製品,不會像那些金屬那麼俗氣,也很有特色哦!小姐,如果您和您的伴侶都戴着,就寓意着你們永遠不會分開呢!”
店員正熱情地向一位顧客推銷,那位顧客只是微笑,卻很仔細地端詳手鍊。
這時門口有幾位遊客進來,看到那個方向站着的人時,興奮地一擁而上:“米蘭達!!你可以給我們籤個名嗎??合照可不可以??”
夏清雅一怔,這就是昨天聽到那羣青年口中熱議的明星?
名字倒是很西式,但遮了半張臉的大墨鏡和寬檐帽下,總覺得那米蘭達長得像東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