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溜兒的車出現的那一刻起,夏清雅的雙眼就一直停留在某人的身上。
她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期盼着靳宇軒的到來。剛纔那兵荒馬亂又極其害怕的時候,腦子裡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了。
雖然表面上裝得鎮定無比,但夏清雅卻一次次地想象,自己若是真被那幾個男人糟蹋了,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她自認不是什麼灑脫的女人,沒辦法在被人輪了之後還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依舊活潑開朗地活着。
就算不是封建社會的傳統婦女,夏清雅也想把唯一的自己,最純真的自己留給心愛的人。
和靳宇軒在結婚前發生關係,她一點兒都不後悔,若是被素不相識又猥瑣至極的陌生男人碰了,夏清雅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她會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很髒,無論如何都洗不乾淨。
原先強撐了那麼久,哪怕是被蘭芸打了幾個耳光,又受盡折磨,夏清雅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因爲她不想在蘭芸面前示弱,即使她已然處於劣勢,也不能在面兒上輸了。
可是這會兒見到靳少爺從天而降,自己毫無疑問得救了,支撐着夏清雅的那口氣兒就這樣鬆了下來。
失去意識前,她似乎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正快步朝自己跑來,還沒等她伸出手去觸碰男人的臉龐,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靳宇軒憂心如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把夏清雅抱起來,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髒污和難聞的氣味兒,滿眼的心疼。
抱着夏清雅的雙手不覺收緊,再擡起頭看向蘭芸的時候,那眸光冷冽得能把人凍住。
“蘭小姐做了這麼周全的準備,那就讓你的小夥伴們陪你好好玩兒吧!我不介意讓兄弟們在這兒當觀衆。”
靳宇軒一個眼神兒示意之下,那些特種兵們迅速調整了站位,將蘭芸和她那些人團團圍住。
蘭芸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策劃已久的行動竟然還沒進行到關鍵的一步,就被人破壞掉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些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人,一個個全都穿着迷彩T恤和長褲,腳踩軍靴,留着寸頭。
再瞧瞧人家一個眼神兒一個口令全都絕對服從,怎麼看都是部隊的作風。
可再看看領頭的人是靳宇軒,蘭芸就懵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和部隊的人有關聯了??還搞了這麼大陣仗,怎麼看都不好弄啊!
特種兵的隊長是個機靈的人,不需要靳宇軒開口,他就指揮幾個小兵在廢棄工廠裡面搜索,自己則拎起了蘭芸的包包。
“哎,誰讓你動我的包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包多少錢!??”蘭芸急了,正想衝上去搶,卻被一名特種兵攔下,還牢牢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彈。
“你們這算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人民子弟兵對老百姓動粗啊!就不怕我跟新聞媒體曝光,開除你們的軍籍?我告訴你,我可是認識你們首長的!”
估摸着是急壞了,蘭芸開始口無遮攔地亂說話。
殊不知她這平時耀武揚威的大放闕詞,在所有人的眼裡就是個笑話,就連趙之航都忍不住替她臉紅。
要真是沒什麼見識的人,興許會被蘭芸這虛張聲勢嚇到,可偏偏在場的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誰會相信她的鬼
話??
別說蘭芸只是在忽悠,就算她真的認識什麼首長,招惹到了靳少爺,誰也不會保她。
靳家如今在政、軍、商界都是泰山北斗的角色,人家上趕着來巴結還來不及呢,誰會爲了一個落魄的千金小姐得罪靳家??
特種兵隊長很快就從蘭芸的包裡翻出一個小瓶子,裡頭是幾顆白色的藥丸。
他直接把東西交到靳宇軒的手裡,等着靳少爺做下一步的指示。在部隊裡他們只認程子懿,這回也是程子懿發了話,要他們全力配合靳少爺救人,人民子弟兵嘛,幫誰不是幫?
“能讓蘭小姐隨身攜帶的,恐怕是重要的東西吧??”靳宇軒瞥了一眼那瓶子上貼的紙條,冷笑不已。
這瘋女人還能再瘋狂一點兒麼??居然還想對夏清雅用藥??
光是看到旁邊那幾個明顯不對勁兒的男人,靳宇軒就火冒三丈了,這會兒恨不得把手裡的藥瓶捏碎!
蘭芸將靳宇軒的反應看在眼裡,她強裝鎮定道:“沒什麼重要的啊,就是我的常用藥,頭疼吃藥犯法啊??”
哼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這話真該原封不動地還給蘭大小姐。
把瓶子交還給特種兵隊長,靳宇軒的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着:“好好‘伺候’蘭小姐把這些藥吃了,一顆都不許剩!”
別人也許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靳宇軒是個全科的醫學天才,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那紙條上寫的幾種配方成分湊到一起會起什麼作用!??
先是讓那幾個男人吃了偉、哥,然後又讓夏清雅吃下春、藥,即使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但在藥物的趨勢下,又有幾個人能把持住自己??
蘭芸這一招實在太陰損了,簡直就是誓要把夏清雅徹底毀掉才罷休的節奏啊!
靳少爺能不火大麼??
他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兒,就這麼被一個瘋婆子惦記上了,還處心積慮要用最歹毒的方法來對付,他又心疼又憤怒。
眼下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對蘭芸最好的結果了。
看着特種兵隊長大步朝自己走來,蘭芸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已經好了,用不着吃藥了……唔唔唔……”
沒等蘭芸把話說完,特種兵隊長大手鉗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拿着藥瓶塞到她的嘴裡。
幾顆藥丸全都進了蘭芸的嘴,那隊長又大力把她的嘴巴合上。
這下可好,幾顆藥全都嚥了下去,蘭芸急得都哭出來了:“這、這個吃了會死人的啊!你們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洗胃!”
靳宇軒冷然地看着她:“頭疼藥怎麼會死人呢?蘭小姐真會開玩笑。洗胃就不必了,你不是很想試試被幾個男人同時上的感覺嗎?機會難得,慢慢享受吧!不要去浪費醫院的資源,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李力,這裡就交給你了,務必完成蘭小姐的心願,把她想錄制的所有片段都拍下來,別糟蹋了大好的機會。”
對那位隊長吩咐了一聲,靳宇軒抱着夏清雅正想離開,只聽到蘭芸在後邊兒大喊--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也是一時糊塗,被人家教唆了才幹這糊塗事兒!我認錯、我道歉還不行麼??”
靳少爺緩緩轉過身來,輕吐出那句經典的臺詞:“要是道歉
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話音剛落,周圍一圈兒的特種兵全都笑了,看着蘭芸的眼神兒,像在看神經病。
眼看着靳宇軒要走了,蘭芸急得都哭了:“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吧!你要我做牛做馬都行啊!”
剛纔那幾顆藥的藥力有多強,她自己是心中有數的。
隨便一顆,都能把好好的良家婦女逼成淫、娃蕩、婦,何況她還一次性把六顆都吞了,還要把她和幾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扔到一塊兒……
不死都會被玩兒殘了!!
“放過你?”靳宇軒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把夏清雅交給李力抱着,自己則向蘭芸走去。
蘭芸摸不準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只是討好地笑道:“對!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會兒體內已經開始有反應了,春寒料峭的季節裡,她竟會覺得渾身燥熱。
要是再不送去醫院,一會兒發生的事兒真是迴天無力了,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靳宇軒細細咀嚼着蘭芸的話:“當真做什麼都可以?”
“嗯嗯!!”蘭芸拼命點着頭,生怕自己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樂意,這男人就會改變主意了。
靳宇軒忽然笑了,嘴皮子動了動,說出的話能讓人瞬間墮入地獄--
“那你去死吧!這樣就能一筆勾銷你做的事兒。”
不只是蘭芸,就連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看似一臉無害的男人,會說出這麼狠戾的話來。
李力卻很能理解靳少爺。
只要是個男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遭了罪,哪怕只是傷了一根手指頭,那都心疼到不行。
再低頭看看懷裡的人兒,李力不禁嘆氣,這蘭小姐的下場恐怕是善終不了了。
蘭芸直到這會兒才知道,靳宇軒這男人不過是披着天使的外表,其實他比魔鬼好不到哪兒去。
狠起來也是不留情面的。
靳宇軒解開袖釦,慢條斯理地捲起袖子,專注的神情彷彿在準備一臺重要的手術。
他連看都沒看蘭芸一眼,淡淡地說:“你打了她是吧?打了幾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靳少爺這是打算給夏清雅報仇了,蘭芸抖得厲害,可藥效發作之後身子又滾燙滾燙的,如同冰火兩重天。
“我、我只是一時、一時失手……”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只是還沒等蘭芸反應過來,靳宇軒已經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我從來不說‘不打女人’這種蠢話!誰要是敢碰她一根頭髮,我就要那人變成禿子!”
這一巴掌下了十成的力道,蘭芸的臉立馬就腫了,那幾條手指印看着很是駭人,像被什麼東西抽過似的。
她算是見識到靳宇軒的狠勁兒了,連忙顫顫巍巍地豎起兩根手指:“我、我就打了她兩下……”
“兩下??還‘就’??”靳少爺氣極了,反手又是一巴掌。
本來還不解恨,但想到夏清雅還昏迷不醒,他也不敢耽擱。
把人重新抱過來,靳宇軒吩咐李力:“給我按十倍還給她!我要見到她被打落牙齒!這幾個男人的藥一定還有,全都給他們吃了,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那口氣見到明天的太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