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因爲他這句話而一愣,擡眸看向他,眼底帶着幾分茫然,“比如?”
“吻。”
一字落下,他俯身,湊近了錢淺淺幾分,卻被她完全避開了,一個下意識的舉動,潛意識裡的排斥。
時鏡的動作頓了頓,臉上劃過一絲異樣。
片刻之後,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並沒有下一個動作,“去洗臉吧,洗完下來吃飯。”
他輕易地放過了她,落下這句話之後,便率先打開房門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剎那,錢淺淺的身子僵了片刻,跟着,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大步朝浴室裡走去。
當錢淺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時鏡已經離開了,餐廳裡,除了苗苗一個人在吃着早飯之外,就是傭人們在忙着手頭的事。
看到錢淺淺下來,苗苗的眼裡立即泛起了光亮,放下手中的小勺子便往錢淺淺這邊跑來。
“錢老師,錢老師,管家伯伯說你昨天人不舒服,我沒把豆苗抱過去給你摸呢。”
說着,像是有些可惜似的對錢淺淺眨了眨眼,小嘴一嘟起,帶着點點無奈。
一聽到苗苗提到昨天的那隻吉娃娃,錢淺淺渾身的毛孔立即張得老大,渾身所有的神經立即被吊起,腳下絲毫沒敢有半點的移動,目光以最快的速度去搜索豆苗所能出現的地方。
卻在下一秒聽苗苗再度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早上舅舅又把豆苗給抱走了,人家想給你看都不行了。”
苗苗的這句話,讓錢淺淺被吊起的心漸漸鬆了下來,暗自在心底鬆了口氣,幸虧時鏡把豆苗給抱走了,要不然的話,她這一早上光被豆苗嚇出來的冷汗都要她喝好幾天的糖水才能補回來了。
咦?等等?時鏡把豆苗抱走幹嘛?他也那麼喜歡狗狗嗎?
看他一副資本家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愛心會抱着狗狗去上班吧。
有些難以置信地眨巴着黑眸,不可思議地看着苗苗嘟起的小嘴巴,眼底帶着幾分迷惑。
只不過,迷惑歸迷惑,時大神的心思又豈是其他人能猜透的,她只要知道豆苗不在,她安全就行了。
這樣想着,她蹲下身,在苗苗面前,安慰道:“沒關係,等舅舅晚上把豆苗抱回來了,錢老師就可以看了啊。”
說着,安慰般地親了一下苗苗的臉頰,道:“別不高興了,晚上錢老師一樣可以看到啊。”
到了晚上,她就繼續找藉口躲着苗苗,總之,有豆苗就沒她,有她就沒豆苗。
她在心裡暗暗地想道,當然,這樣的想法,她是絕對不會讓苗苗知道的。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可一聽到不是時鏡那“特別”的鈴聲,她的心才稍稍定了些。
因爲昨晚的事,她總覺得自己跟時鏡之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而這樣的變化對時鏡來說或許沒什麼,可她自己心裡很清楚,很多事在冥冥中就已經註定,就算你不想去在意,可並不代表那變化就不存在。